余温下意识的翻身,并不生气,反倒是迟书按着她的两个肩膀,一双黑魆魆的眸子看着她,半截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姿态十分的暧昧。
“我不知道,不过听人说,谁家有一棵,夫妻就能定百年,神树呢!”迟书也是胡言乱语,“听说那花养神,四季不败。”
余温可没心思欣赏什么花了,迟书那张漂亮的脸近在迟尺,她的手抓着他的手腕,没想到看起来很瘦的他,肉还是硬的,领口还是敞开的,他的喉管处被蚊子咬了一个包,十分显眼。
“肿了!”余温摸着鼓起来的包,这才发现他身体的温度出奇的高。
“还有几处被盯了,要不要看看,后背上有个特大个的。”他倒是一脸正经的样子,也不知道这种夸张的动作维持了多久,他倒是好体力,简直是在做俯卧撑。
余温才没那种特别癖好,叹了口气,我后腰上也被咬了,不过不严重。
“我瞧瞧。”他忽的变得不正经起来,见她穿着一件带袖子的长裙,伸手便要去拉拉链,将自己装的跟小流氓似的,却什么也不懂的青瓜蛋子而已。
余温转过身来,伸手的拉链被扯开的时候,迟书的脸色马上就不好了。
她白皙的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还有一处很深,化了脓,紧贴着内衣上,刚才被他压的,看起来格外的糟糕,而她竟然一直不吭声,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没事,就在在河水里被冲的,里面全是乱七八遭的东西。”余温说的无所谓,好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迟书的眼底却满是自责,“我就不该让你以身犯险。”
“我们赢了不是吗?”余温平平淡淡的笑,难得的故意撩拨他,“不继续的话,我可就将拉链拉上了,免得一会又要喂蚊子了。”
“你这遍体鳞伤的,我要是做点什么,那还真是禽兽了。”迟书坐起来,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仿佛十分的不舍,“一会我就要走了,马上就要开机拍了,根本走不开,你留在这里,现在还不能给你请保姆。”
余温点了点头,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没事,等家里打扫完,你就回来了。”
“这是咱们的家,我会将所有的设计图发给你,选什么都随你的心意。”迟书站起来,眼中流光泛过,“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可就不会放过你了,要将身上的伤养好。”
余温逗他,“别装这种流氓样,看你紧张的,刚才手都抖,根本就什么都不会。”
“那我去外面好好学。”迟书笑着,眉眼见全是吃瘪,“你就等吧,一定让你死在床上!”
余温羞红了脸,抓起抱枕往他的身上扔去,他笑着避开。
迟书要往外面走,忽的想到了什么,“余温,盛闻还不知道你出意外的事情,看来是你母亲那里瞒着呢,不过应该瞒不住多久,成荀之身边有个朋友,家里做工程的,那座桥是他家招标的,死了谁,应该知道。”
…………
余京南被母亲逼着过来找存折,他压根不想回到余温家里,一见就触景生情,哪怕过了一周了,他还是放不下。
这些天家里乱成一锅粥了,蔡淑每天往警察局跑,就算人没了,却总得找到尸体,但警察告诉他们,下游河道里堆积的东西太多,大概已经被埋在淤泥里面了,生还的机会近乎渺茫。
倒是那辆车,却打捞上来了,盛闻的助理瞒下了这件事,不敢告诉盛闻。
等他到了余温家里,没想到隔壁的门开着,盛闻站在门口,像是商场里的塑料模特,只是那张惊艳绝伦的脸,塑料是做不出的。
“你怎么在隔壁家里?”余京南目瞪口呆,呼吸凝滞了一下。
“买下来了,准备弄衣帽间。”他的手里晃动着钥匙,表情就跟买根青菜一样随便,“楼下也是咱们家的,准备弄浴室。”
余京南恍恍惚惚的,全是愧疚,心底生出一股悲凉之感来,“那洗完澡之后上楼?电梯里遇见邻居裹着浴巾多尴尬?要泡澡将一楼澡堂子买下来啊!”
盛闻愣了一下,缓缓的挑了挑眉梢,“这倒是不错的主意,全买下来,就当独栋别墅了。”
果然回到盛家之后,人又变回去了,倒是余京那心底越发的憋闷,更嫌弃他这种有钱人了,眼圈不由得红了,“你干嘛买这里?你怎么不去住独栋大别墅去,我姐有什么好的,你这么纵着她,不如你把她忘了,以你的身份,什么样的找不到?”
盛闻向来都是俯瞰世人的样子,也就余京南这么不知死活的跟他叫板,果然他冷然的脸上满是不悦,冷然的说道,“如果你不是余温的弟弟,我会把你丢下楼。”
他是忙里偷闲去买的楼,晚上还有聚会,约在了会所中。
这里的会所都被成家垄断了,没有一处不是他家的产业,对方公司的老总定的,盛闻也没拒绝,晚上的时候直接过去了。
没想到在会所的门口遇见了成荀之,他正在会所里跟一个女人表白,鲜花摆的遍地都是,能让成荀之拿出这种架势的,看来对方是很难追的。
盛闻还不了解成荀之,这种人天生的薄情人,就算是天仙一样的人嫁给他,他也三天两头的就厌弃当萝卜丢,不过姑娘很有傲气,站在人群中,踢乱所有的花。
“你不喜欢我这样的有钱人,喜欢什么样的?穷鬼?”成荀之脸色发白,以为对方在欲擒故纵,“给点脸就收着。”
“有钱人也有差别的好吗?”女人冷冷的笑着,“好歹你得像盛先生那种教养好点的,专情以前的,他多宠媳妇啊,你这种混蛋还想追我,拿着你的钱给我滚!我不稀罕!”
她提及谁不好,偏生的提及盛闻,果然一下子就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嘴里也没有把门的,“他有什么好的?你就是稀罕他那张脸,他有乱搞的亲爸,到处养女人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