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同房

一张极其漂亮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感,虽然有六分的像余温,但是却将原本属于她的不足全部动了刀子。

翘起的鼻子,桃花一样绚丽的眼睛,仿佛天生妖孽惑人的主儿。

此时的她穿着一件带着当地特色的长裙,领口绣着图腾,纱织的裙子拖着地。

灯开的极亮,半透明的裙子,几乎能依稀的看见她的完美的身段。

她正专心的编着花环,迟书知道这种东西,当地的人喜欢编,然后挂在门口,说是能驱赶煞气,小小的白花上刚喷洒了露水,她坐在竹椅上,手指灵巧的动着,花环已经有了雏形。

“余温。”他有些不敢认她,上次见面,还是他从国内回来,她脸包的跟粽子一样,那时候她又经历了微调,露出的那双眼睛红红的。

她转过头来,仿佛周身的气质彻底变了,如果曾经的余温骨子里透出来的事卑微跟懦弱,而此时的她,高贵优雅,油然而生的自信,甚至远超从小娇养的姜曦。

她转过头来,白皙的天鹅颈上,挂着一条红绳,尾端是几颗饱满圆润的珍珠。

迟书站在门口,竟然不敢进去,手攥着衬衣的下摆,却想着余温原本的样子,总是有种陌生的感觉。

她的脚上踩着草编的拖鞋,很舒服漂亮,指甲盖上涂着红色,一点点的走近迟书,然后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不认识了?这张脸就这么难看吗?”

刚拔的牙齿,她说话的时候仿佛带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迟书许久才接受她这张脸,笑容满面,“很漂亮。”

两个人走到屋里,蝶蝶很识趣的往屋里送了咖啡之后就离开了,迟书坐在沙发上,伸手捏着她编了一半的花环,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给弄坏了,眼中带着些许的温柔。

“果然清瘦了这么多,怎么就不好好吃饭。”

余温叹了口气,短短几个月真的骨子里都变了,拧着眉的时候脸上带着无奈,“你整天是咖喱,肉骨茶之类的玩意儿,你的胃里也受不了,做梦都想着吃一顿火锅,可蝶蝶不允许。”

“我让她教你这里的文化,没想到她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是疯了。”迟书有点生气,好像对方虐待了余温一样,“马上吃火锅,谁说马来人就不吃这些了。”

说着不顾余温的阻止,叫蝶蝶准备了火锅弄上来。

半个小时之后,火锅沸腾着,滋啦啦的油水翻滚,迟书将新鲜的肉片丢下去,顺便往清汤中扔了不少。

余温刚拔了牙,只能无奈的吃点清淡的,看着迟书大快朵颐挖着辣椒油,眼底带着羡慕,还是乖乖的吃了迟书夹到碗里的肉片,还是很香,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迟书坐在余温的身边,夹着毛肚往锅里烫,说着这些时日的拍摄电影的事情。

余温似乎很感兴趣,那些专业的术语她压根听不懂,像是听天书一样,还是偶尔插嘴问几句。

两个说着,迟书忽然低着头,在锅里翻找着肉片,“对了,严簌死了。”

羊肉很烫,余温的舌头有些疼,仿佛连那些浓汤的味道也没有了,只有嘴里血洞里散出的腥味,“如果没有我们,他跟他哥哥,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结局,严阔那样好,我从未见过那么傻的人。”

一滴滴的泪落下,不知道她是烫的还是难受的,落在手背上,“欠他们的,我一辈子还不了。”

迟书放下手里的筷子,扯了一张纸巾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许久才开口,“我让人过去替他处理后事了,他父母只一个劲的争家产,谁也不在乎他的生死,是他们命该如此,我们没做错什么。”

他的手很热,余温拽住,仿佛想要汲取他身上所有的暖意。

“两个月后咱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迟书的眼中满满的幸福,仿佛无论踩着多少人的生命得到了着一切,他都不会去在意了。

锅里已经没有什么了,汤底也不剩下什么了,余温一直低着头在捞着东西。

很快火锅就吃完了,蝶蝶来收拾东西了,顺便给迟书抱过来一床被子,被子用熏香熏过,带着一点很淡的香味,放在余温的床上,原本余温一个人的大床,此时看起来有点拥挤。

余温站在床边,手里端着咖啡杯,想要冲刷掉嘴里的腥味,一抬头见迟书肆无忌惮的当着她的面脱衣服,还是有点紧张,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迟书其实比她还紧张,他背对着余温,然后去洗澡,竟然直接洗了半个小时,甚至连热水也没有了,拿着冷水冲洗的。

等他回到卧室里,余温已经躺在床上了,靠着枕头,手里捧着一本书,低头认真的看着,旁边台灯的光照在她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上,翘起的鼻子,仿佛精心雕琢的美玉。

迟书走了过来,身上还散着淡淡的香味,沐浴露是余温买的,当地手工做的,纯花瓣碾压成泥弄的,仿佛他用完之后,香的更过分了。

“这是什么书?”他好奇的拿了过来,没想到是马来语口语的书,看起来很简单,迟书看了两眼,便将书还给了余温,“你整天就做这些吗?”

余温接过书,又看了两眼,“嗯。”

她嘴里刚拔了牙,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怪,说的字也不多。

迟书掀开被子钻到了另一边,这才看见余温靠着自己的枕头,忽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整个人颤了一下,转头的时候,脸颊通红,“你想做什么?”

迟书原本没想做什么的,医生已经跟他说过,余温动过的手术太多,不能做太大的动作,伤口还没有完全的愈合。

“什么?”他一点点的凑过去,手指落在落在她那件长裙上,柔软的布料微凉,却能感受到她皮肤上的炙热,像是滚烫的开水。

他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有点不知所措,有点羞涩,“我该做些什么,你教教我这个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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