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宣战

盛老爷子在计划出去玩的事了,盛闻给他找了医生陪护,还有助理跟着,说不出的担忧。

余温不敢将猫白送人,生怕有人虐待,挂了市场的价格,如果买回去能好好养就行了,然后店里的熟客就说要买那只缅因猫。

但对方要余温送过去。

她将猫装在笼子里,猫粮也塞了几袋,弯着腰抱着笼子往外走,正好撞上了盛闻。

他刚跟医生说完话,手里攥着车钥匙,“我送你过去。”

他接过笼子,刚才累得余温半死的笼子,他拎起来毫不费力。

余温坐在车上,因为十月一的关系,大家都出去玩,街上的人很多,一路上很堵。

盛闻开着车,“排卵期什么时候?”

余温摸了摸耳边的碎发,简单的算了几下,“这几天吧。”

“好,晚上找个地方。”他开着车,没有什么情绪,好像说着无关紧要的事,只是眉眼间全是睡眠不足露出来的疲态。

两个人往买家的家里赶,没想到在小区门口碰见了盛闻父亲的车,隔着车窗,隐约看见后座上有一个衣着性感的美女,被男人搂在怀中。

盛闻一踩油门,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余温吓了一跳,后座上的猫也受惊的叫了起来。

他下车走到对方的车边,伸手敲了敲车窗,车窗落下,却是他父亲威严的脸,眉心带着沟壑,不怒自威,气势凌人。

“我的消息你怎么不回,爷爷病了,想见见自己唯一的儿子。”盛闻的眼底染着寒霜,仿佛想用眼神,将车里的男人给戳死。

“看到消息了。”男人坐在车里冷冷一笑,“他早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我过去干什么?”

他说完搂着自己身边的女人的腰,眼底带着不屑,“你给他送终就行了,他最疼的就是你了。”

身边的女人窝在他的怀里,撒娇道,“快点啦,冷死了。”

女人穿的暴露,外面又很冷,鼻尖都冻红了。

盛闻看着自己的父亲,冷漠的开口,“果然是个畜生。”

男人笑了笑,却是满不在乎,“你怎么说也是我的种,你就好到哪里了吗?你外祖父的死的时候你不是也没去吗?”

盛闻的脸上失去了血色,旋即冷笑,“放心,你死了,我也不会给你送终。”

黑色的车子扬长而去,余温走到盛闻的身边,他的眼底一片荒芜,余温眼圈有点发红,生在盛家,原来也不是那么好。

两个人送完猫,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两个人难得平静的找了个地方吃饭。

都没有什么胃口,随便找了一家粥店,虾仁粥煮的很香,几道简单的小菜也爽口,余温拿着勺子吃了一些,胃里就算是塞了石头,还是能填补进去一些。

盛闻坐在她的对面,吃饭的动作也是优雅的,只是眼圈有点疲惫,拿着勺子,慢吞吞的吃着,一点也不着急。

包厢里的窗户开着,微冷的风吹进来,余温穿的毛衣,刚吃的热粥,一身的汗被冷风一吹,有点难受,打了个喷嚏。

“我看到过我祖父跳下来……”他低着头,声音清冷的好像是被风带进来的,“外祖父对我很好,知道我爸妈是没有感情的联姻,便总将我带到身边。”

盛闻的勺子搅动着粥,再也咽不下去一点,“祖父家里破产,是我爸在背后推波助澜,我那时候不敢说,却成了一辈子最后悔的事。”

余温想安慰他,明明自己活的更惨的,鼻尖却还是忍不住的泛酸。

盛闻放下筷子,这次真的当着余温的面点了根烟,余温以为他要抽,但他却忽然拉开自己的衣袖,按在了跟余温相似的位置上。

火灼烧皮肤的时候,那种很难受的气味散出,他却眼睛都没眨一下。

余温忙拽开他的手,他光洁的手腕上,皮肤已经红了一大片,余温知道有多疼,紧张的道,“盛闻,你疯了?”

以前的盛闻,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倨傲冷漠的人,没有多少同理心,但此时的他,做着放纵的事,眼皮都没眨一下。

“也没多疼。”他将熄灭的烟扔在垃圾桶里,“那天我见你烫自己,现在还心里别扭,其实没什么的。”

他淡漠的拉下自己的袖子,手落在她的脸上,“去旁边酒店,你答应给我生个孩子的。”

以为假期的缘故,酒店已经人满为患了,就算盛闻加钱,也没有房间了。

两个人从酒店里出来,走了一整天的余温已经跟不上他的步子了,“要不咱们去你家里,我弟弟放假在家呢。”

盛闻看着远处的地标,说不出的疲惫跟乏味,好像没多少兴致,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这离着以前去的会所很近,那里有房间。”盛闻拽着余温的衣袖,冰冷的手指扣在她的脉搏上,两个人一点也不像是夫妻,像是做交易的人。

会所内,迟书在楼上打着电话,成荀之进去之后,这里的狐朋狗友来的人也少了,都去找别的场子了,生意也不景气,连吃喝玩乐的东西也少了很多。

迟书坐在一楼的休息区,身边的美女帮他揉着肩膀,手都伸到他的领口了,他却丝毫不在意的打着电话,一脸兴趣盎然。

“对,以后厕所的事也分配给他。”成荀之伸手拿起茶水,眯着眼,“别让那姓陆的小子好受,也别让他跑了,合同签的长一点,违约金多一些。”

电话哪有的经理很是头疼,人家是怎么得罪迟书这个二世祖了。

他满意的挂断电话之后,又开始翻看余京南的朋友圈,果然全是替朋友鸣不平。

就在这时候,帮她揉肩的女人对讲机响了,“快去收拾一间客房,一会盛先生带人过来,要带床的房间。”

迟书霎时变了脸色,女人拿着对讲机说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他的腿搭在旁边的椅子上,乌沉沉的眼底带着愠怒,在他看来,盛闻做这些,就是跟他宣战一样,有酒店不去,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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