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八岁的孩子能布置那一切,你应该当初撞死我的。”盛闻轻笑着,却依旧像是个风度翩翩豺狼,“我不会让你怀上外面的野种的,就换了你的药。”
“那你爹那个混蛋呢?他搞出多少个私生子来,为什么这么对我!”她嘶吼着,那张保养得到的脸,终于绷不住的变形了。
“他有原则,而你没有。”盛闻犀利的眼神如同酷刑,“还不知道吧,你去国外的地方是我选的,地广人稀,风景倒是不错,保重身体。”
舒惢摔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看着盛闻身后的地方,“你听到了吧,你以为自己嫁的事什么好人?这就是他的真面目!”
盛闻猛地睁大眼睛,艰难的转头,却见余温正站在门口,一副呆呆的,受惊的样子,许久她才伸出手来,声音很僵,“我的手机落在车上了,我想拿车钥匙的。”
盛闻看着余温,没有拿身上的钥匙,反而有点无措,余温就这么看了了他残忍不堪的样子,他亲手毁了她眼中的盛闻,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一定在她的心中,成了在烂泥腐肉中爬行的蛆虫。
“我跟你一起去。”盛闻的嗓子里,像是卡了石头一样。
两个人顺着长廊往外面走,虽然是冬天,但翠绿的竹子很多,被风吹断的地面上,余温低着头,躲着枯枝。
盛闻一直紧跟伸手,直到快到了门口,盛闻几步追上来,从背后抱住她,他的下巴抵着他的头顶,“你是不是嫌我了?”
嫌他?余温觉得真没有。
她不知道,盛闻此时的眼睛通红,几乎是被逼疯了一样,“我不想你知道我肮脏不堪的过去,我不想你跟着我睡的时候惶恐害怕,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龌龊的让人恶心?”
连他自己,都嫌自己了。
“要是我有天背叛你了,你会原谅吗?”余温略显紧张的询问,她现在才知道他的可怕,要是他知道自己对他的背叛算计,一定比舒惢还惨。
亲妈都能下死手,更何况一个她呢。
盛闻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许久才慢慢道,“我不知道。”
“我理解你,我当初要这么对待,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余温说的是实话,她下手可比盛闻很狠多了,两个人简直是卧龙凤雏。
盛闻放开余温的肩膀,跟往常一样,想伸手去捏余温的耳垂,他很喜欢这么做,余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捏的,他总是一遍遍的用手指,捏着耳朵的轮廓,拨弄着很软的骨头。
但这次他伸过来的时候,余温还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眼中带着些许的警戒。
果然,她还是吓住了。
余温不知道舒惢叫自己去老宅要说什么,但连她走,余温都没听到。
舒惢刚大学毕业就结婚了,搬来了盛家老宅,那时候她青涩叛逆,但知道自己嫁的人可不一般,人人都羡慕,夸她好福气,她还是嫁了过来。
然而美梦就那么碎裂了,两个人度蜜月的时候,男人就本性暴露,身边美玉如云,一个个都嘲笑她这个正房是个软柿子,人人都可以去拿捏,她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
那时候她委屈的跟家里人打电话,护着她的父母赶紧飞到过来,却被自己的丈夫一起羞辱了一顿,她家的公司现在看起来风光无限,却还是靠盛家扶持的。
她永远记得父母离开时候,老泪纵横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就再也没闹过一次。
哪怕丈夫醉醺醺的搂着女人去他们的酒店卧室,她识趣的离开,在外面一呆就是一晚上,那时候她什么都能忍。
不过她肚子争气,很快就怀孕了,那天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一整天孩子都没生下来,疼的她差点昏厥过去,甚至跪在男人的面前,恳请他剖腹产。
男人能过来,也不过是为了维护好丈夫的人设,她永远记得那冰冷寒彻的眼神,“他们说顺产的孩子智商高,你让我们盛家的继承人是个白痴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大学是捐款才能上的,万一长了你这样的猪脑子呢?”
那时候她恨透了自己的老公。
孩子生下来之后,所有人都围着孩子去看,她躺在床上无人看一下,隔着人群,她看着黑魆魆的孩子,厌恶透了。
而他的丈夫,在拍着孩子的照片,将上亿的珠宝带在自己的脖子上摆拍,笑容满脸,给赶过来的记者发着一摞摞的红包。
等她父母死后,她就彻底爆发了,一个干干净净,娇养出来的女人,从此成了放荡的人。
她就这么出国了,带着自己攒下的所有钱财,其实余温不知道,她叫余温去老宅,不过是想让她能逢年过节的时候,找人给自己的父母扫墓,可都没来得及说。
日子过的匆匆忙忙,很快就到了月底了,余温忽然犯病了一样,将家里都打扫了一遍,家里的猫粮都摞成山了,等过期了小猫爷吃不完,鱼腥味还挺浓的,这让回家拿东西的余京南捏着鼻子抱怨了好几次。
这天盛闻回来的时候,看着一尘不染的家,余温还穿着围裙,手里捏着抹布,“怎么这么着急的收拾?两天都清扫干净了,小心腰疼,明天不能参加晚宴。”
说着拿出一个纸盒子递给余温。
她手上全是厨房的油污,不敢去碰,只等着洗完手回房间试了试。
这次的裙子很保守,不过领口还是有些低,余温的事业线一下子露出来了,她这段时间被盛闻养的太好了,丰腴了很多,好像胸也二次发育了一样,不像以前干瘪的身材,没几两肉。
这次的裙摆没那么累赘,余温站在地板上,乌黑的长发搭在她的肩膀上,盖住了裙子一些。
盛闻过去,伸手撩起她的长发,微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耳垂,然后一点点的把长发盘起来,再拿着鲨鱼夹夹住长发,一下子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