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放下盒子,推到了迟书的面前,“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没事。”邢宝和笑着,温文尔雅,“谁让他嘴贱,不抓他的脸抓谁的。”
迟书脸上那道抓痕还在,浅浅的一道,因为他皮肤是冷白的,看起来十分的明显。
“抱歉啊。”余温从包里拿出一盒药膏来,“这是祛疤痕的,挺管用的,我专门去药店买的。”
邢宝和不由得在一旁叹息,果然迟书这张脸,生下来就是祸害人的,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怎么就上了贼船了,说起来自己也算是帮凶了。
“多谢啊。”迟书拿起药膏,果然他又不生气了,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
还是邢宝和将那条项链塞到了余温的包里,她本推半就之下,也就装了起来。
“我有事要忙先走一步,旁边那栋楼是我的酒店,最近情侣主题,两位去看看。”说着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迟书的肩膀,一脸兄弟送佛到西的样子。
余温却紧张的站起来,“不,晚上我回家有事。”
果然是大家闺秀,没那么随便,邢宝和冲着迟书使了个眼色,“行,那就让迟书送你回家,我让司机留下来给你们开车。”
旁边的桌子上,盛闻端着刚送过来的绿茶,眼中一片淡漠,倒是坐在他身边的助理有些愤懑不平。
“真不是东西,好好的一个清白姑娘。”助理咬牙切齿,“邢少还真是为虎作伥,玩弄人家正经女孩,迟书这种混蛋,以前跟他的都是那种私生活烂的女人,现在他一点底线也没有了。”
盛闻喝了口茶水,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眼中沉默冰冷,眼里的目光睥睨一切,仿佛一个女人的生死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也不会去管那种闲事。
偏巧这时候,盛闻来了电话,是余京南从国内打过来的,他站起来去洗手间里接电话。
没想到留在原地的助理,忽的站起身来,义愤填膺的跑到两个人的桌子前面,看着两个人正琴瑟和鸣的吃着饭菜,怒气冲冲的开训。
“美女,你别被他的这张脸给骗了,他不但睡别人的未婚妻,还拍了床照发出去,你还不知道他的光荣事,在国内的时候,直接带着两个女人去卧室……别人不小心推门进去,对方都长针眼了。”
迟书一口菜在喉咙里没噎死,“你谁啊?”
“我是盛先生的助理……”他一脸无畏的样子,“姑娘,离着这种混蛋远一点,他就是看你长得好,过几天就厌了,根本不知真心的。”
迟书倒没有多生气,只是冷冷的笑着,“你家盛先生让你这么说的?”
“是……”助理挺起胸口。
盛闻在洗手间里,台子上熏着檀木香,袅袅的白烟往上攀爬者,盛闻拿着手机,听着余京南电话里的声音,对方支支吾吾的,一直也表达不清楚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
“姐夫,爸能拿笔了,他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歪七扭八的。”余京南吞咽了一口吐沫,“他说我姐姐是假的,什么亲自鉴定……”
盛闻被这一些东西给弄得一头雾水,冷冰冰的问,“什么?”
“我在他说的床的缝隙里找到了一份亲自鉴定书,爸出事前做的,好像……好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余京南的声音里全是震惊,“我马上发给你,你看一下,等爸好些我再继续问。”
盛闻挂断电话,看着余京南发过来的照片,眼皮忽的跳动了一下。
等盛闻出去之后,却看见服务员正在撤桌子,那三个人已经都走了。
“盛先生,我刚才将迟书做的事都告诉那个女人了。”助理一脸做了好事的样子,“那姑娘泼了迟书一脸茶之后拎着包走了,项链也没要,我做好事留的您的名字。”
盛闻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此时余温已经走到外面了,滚烫的热气让余温心口憋闷,她走在前面,迟书跟犯错一样跟在她的身后,最后愤懑的说道,“你真生气了,你那天晚上偷跑的事情我还没计较。”
余温踩着高跟鞋,穿着长裙,走起路来很费劲儿,却也没回头,“带两个女孩去房间,你还真是有情趣,变态,滚……”
迟书一脚踩在她的影子上,眼底全是无奈,“那天真的是误会,我跟她们玩牌,输了脱衣服,我还以为我手气好,没想到人家是故意输的。”
他一脸受害者的样子,“那助理真的是道听途说的乱造谣,明明内衣还在的,怎么就长针眼了。”
余温有点生气,“你那天还装一脸纯情的样子,你见过多少猪肉了,以后我才不会被你骗了。”
“天地良心,我也是受害者。”他咬牙切齿,而此时余温已经招手叫了一辆三轮车,拉开贴满广告的门坐了进去。
迟书的身上全是茶味,刚才余温泼的是茶底,乌黑的头发上还沾着茶水沫子,他也不去计较,是真的急了。
“让开。”余温拨开他扒着车门的手指,叫师傅赶紧蹬车子。
迟书也没追,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余温回到家里的洗了个澡,其实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气成什么样子了,或许是真的太在乎,明知道他还挺无辜的,但一想到那香艳的场面,还是很生气的。
等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下楼,蝶蝶来了。
她穿着一身运动衣,带着墨镜,手里还拎着一些刚买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急匆匆过来的。
“迟先生让我过来的,说怕你一直生气。”蝶蝶将其中一个纸袋打开,里面是一双编织的凉鞋,看着穿起来很舒服的样子,“我去逛街的时候看见的,想着你一定会喜欢,就买回来了。”
余温接过,礼貌的道谢,穿在湿漉漉的脚上,尺码正合适。
“我还头次见迟书紧张成那样,看来他是做的错事挺严重的。”蝶蝶笑着,“没想到你们两个人也能吵,真是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