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突兀的出现在客厅,显得家里更狭小了。
她想起来,昨天跟盛闻上床的时候,说了句要绿沙发,今天就买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余温看着一旁的行李箱。
“妈让我回来看着你们的,不让你跟姐夫同床,说怕伤到孩子。”余京南的脸一红,“哎呀,真是的,就这么年轻气盛,我整天训练累死累活的,还得回来住。”
余温看他,身上的肉更结实了,看来在警校训练的挺刻苦的。
见她看自己,余京南得意的将自己的上衣给脱下来了,“姐,看我练出来腹肌了,怎么样?我最近举铁了,将来抓贼有力气!”
余温冷不丁的看见他腹部的几块刚成型的肉块,毕竟不是亲姐弟,尴尬的把脸转到一旁去。
“姐,摸一摸我腹肌。”说着得意的凑过来,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炫耀,“咱们一个妈,怕什么,还不看。”
余温怒斥,“穿上衣服。”
盛闻一进家门,一眼就看见了姐弟俩的这一幕,余京南没穿上衣,夹着胳膊炫耀腹肌,余温脸颊涨红,虽然说是姐弟,但他心中有股不自在的感觉。
他单手脱着身上的外套,“你们两个做什么?”
“给我姐欣赏腹肌。”余京南尴尬的捡起自己的毛衣,“能做什么啊。”
余温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沙发是你买的吗?”
“昨天不是你说想要吗?”盛闻脸色很平静,“让助理选的。”
余京南在一旁看不懂人眼色,“那正好了,妈让你们分房睡,姐夫正好睡沙发,家里是两室的,我每天要训练,得睡的舒服才有力气,不能让出来。”
盛闻转头盯着他许久,弄的余京南背后阴森森的。
晚上,余温刚躺在床上没多久,被就被掀开一角,床垫子下沉很多。
她只穿着吊带裙,脖子跟胸口处全是青紫的痕迹,胳膊上也是,是他昨晚故意使坏弄出来的,她疼的眼圈含泪,就是不肯求饶,他也是怒火中烧,没控制好力度。
他盯了一会,才掀开被子躺在余温的身边,他的身上带着她买的沐浴露的气味。
“我弟那里没事吧。”余温往自己脖颈下垫了一个枕头,
盛闻的声音里透着薄凉,“呼噜声震天,应该醒不了。”
说完他翻过身睡去,他似乎很累,很快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紧贴着床边睡,像是她不干净一样,两个人盖的一床被子,冷空气进来,余温半边身体都是冷的。
第二天余温醒过来的时候,早上六点多,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一个人裹着双人被,盛闻冻在外面,脸埋在枕头里,乌黑的短发很乱。
她将被子丢在他的身上,等来到客厅里,余京南已经在穿鞋子了,一脸审问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按捺不住,晚上偷跑进房间去了,以后我睡沙发。”
余温肚子很饿,也懒得做饭,她刚洗漱完,嘴里还是牙膏的味,“你去外面吃早餐吗?咱们一起。”
“我跟老板一起吃,他周末上班的时候东西落在橱柜了,他专门送过来的。”他一脸很得老板器重骄傲感。
父亲的事情蔡淑一直不让余京南管,他根本不知道迟书是教唆成荀之开车撞人的那个,之前也不认识迟书,现在是对他照顾有加的老板。
余温一听到迟书在,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正好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我老板长得特别养眼。”余京南摘下墙上挂着的钥匙,“走啊。”
早市是在小区的附近,早上六点天还没彻底亮,却早已是满满的市井气,热腾腾的包子刚掀开蒸笼,便被排队的人给抢空了。
余京南背着双肩包,个子高的他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迟书。
“老板,这里。”他大声喊着,全然没有一点的社恐。
余温正躲避着一条小狗,一抬头看见迟书从人群中走来,早上的天很冷,他穿着米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的裤子,裹着围巾,人群中很惹眼。
他在看见余温的时候,眼都亮了,抬了抬手,冲着余京南比划了一下。
等他走过来,余京南撞了一下余温的胳膊,“姐,这就是我老板。”
迟书慢慢的伸出手,人群熙攘,仿佛只有彼此的存在,“你好,我叫迟书。”
余温抬头,远处蒸笼里的热气被风吹散,余温的鼻尖全是包子的香气,仿佛隔着层层的时光,两个人回到了那天夜里,他举起石头护住她的那天。
余温伸出手,“你好。”
他的手心滚烫,他故意使坏捏了捏她的手指上的戒指。
许久两个人才放开,余京南忽然没注意到两个人气氛的不对,接过迟书手里的纸袋,书本里夹着他的考试证,“咱们一起吃馄饨吧,那家的特别正宗。”
说着指了指远处的路边摊。
迟书刚想答应,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却是朱助理打过来的电话,早上的他还带着沙哑,“您去哪里了?我刚才查了偷装在严簌车里的定位器,好像是去余小姐的住处了,别说你们见面了。”
自从查清楚骆梨之后,严簌已经不去追踪她了,又回来盯着迟书了。
他看着余温,她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远处的煮馄饨的铁锅在咕嘟嘟的冒着泡,老板在煮好的馄饨里,扔下一把香菜。
迟书只是想光明正大的陪着她吃回饭,却始终是他的奢望。
“不吃了,我一会回去有事。”迟书扯了一下唇,明明是跟迟书说话,目光却一直落在余温的身上,“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转身往人群中走去,他生怕严簌找过来,看见余温。
“走吧,咱们去吃。”余京南的眼神中有些失望,一转头看见来了个熟悉的人影,“姐夫?他怎么醒这么早?他这种人吃馄饨吗?”
半个小时之后,三个人坐在很高档的饭店,余京南看着菜单,许久都不知道点什么。
还是有点怀念那个用塑料袋套着碗吃,看起来不太干净的馄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