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舍身

迟书是带了司机过来的,车子行驶在路上,他接到了朱助理的电话。

“迟先生,您新电影的国内的发行权可以去拿了,盛闻放过你了。”朱助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比迟书自己,还想着他的前程,“应该也不会去为难邢家了,您的新电影也可以开机了。”

迟书看着窗外的街景,一切都在眼底变形,他几乎咬牙切齿的问,“你让余温做什么吗?”

他太了解朱助理了。

“我让她去想办法跟盛闻求情。”朱助理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哪怕用七分像的一张脸,盛闻还是能乖的像是只狗,果然这世上能控得住那个疯子的,只有她能做得到。”

迟书的酒气上来,胸口起伏不定,声音几乎从牙缝中钻出来的,“你以为我真的毫无招架之力吗?我早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谁让你这么多事的?”

“我不知道,我以为……”朱助理跟着迟书这么久,他知道迟书所有的秘密,也是迟书最信得过的人,什么时候被这么疾言厉色的对待过,一时间哑口无言。

迟书直接挂断了电话。

余温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还没吃晚饭,打开冰箱煮了一碗挂面,以前总是煮两个人的,现在竟然把握不好分量,慢慢的一大盆,余温拿着筷子,吃了几口就饱了。

隐约间她听见有人开门,知道家里密码的也就三个人,余温想着也好,问问迟书吃不吃。

然而等迟书进来,余温却看见了一张醉醺醺的脸,漂亮的五官皱巴巴的在一起,急促的呼吸里,全是酒味。

余温过去,踮起脚去摸他的脸,“迟书,你怎么了?”

“别用他碰过的手碰我。”他被汗浸湿的长睫上,眸底带着怨气,一把拍开余温的手,“你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的小玩意儿,还是养在外面的姘头?你有没有尊重过我?”

余温有些错愕,不悦的说道,“你发什么疯?喝多了吧!”

迟书却一把抓住余温的手往浴室里走去,浴室是刚装修的,里面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迟书摇摇晃晃的,将瓶瓶罐罐的踢的到处都是,沐浴露更是遍地流,弄得地上十分的滑,余温差点没摔倒。

她幸亏被迟书拽着,还是跪在地上,膝盖给磕了一下,顿时有点发红。

“没事吧……”他忽的心疼起来,蹲下身体揉着她的膝盖,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然后慢慢的向上,却忽的伸向她裙子的的下摆,往上一推,套头的长裙被他轻易的从脱下,背后的扣子缠在她的短发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身上只穿着内衣,冰冷的温度钻进血管中,她看着迷迷糊糊的迟书,“你想干什么?”

迟书却索性将最后的遮羞布也扯开,然后随手拧开的花洒,他不会用余温家里的花洒,不会调温度,就算醉着,还是将花洒对准自己的肩膀,最滚烫的温度,水蒸气在他的身上散开。

连他的脖颈也红了起来,然后他烦躁的去调水温,不是冷了就是热了。

余温的脚面忽冷忽热,最后还是伸手帮他调了水温,而他却忽然将花洒举在了余温的头上,温热的水顺着她的短发往下,浑身的寒意消散,随即而来的是无尽的暧昧。

迟书的身上也湿漉漉的,私人订制的衬衫如同虚无一样,隐约可见菱形的腹肌。

“洗干净就好了,以后不要去做这种事。”他的声音忽的软了下来,凑过来柔柔的亲着她,口中呢喃着,“余温,当初让你留在盛闻身边,我一生有愧,我日日夜夜,被折磨的发了狂。”

他不在亲她,只是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着,“我爱你如命,却眼睁睁的看着你跟红灯区的女人一样,在不爱的人身边卖笑,现在我只想护住你。”

他几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缝隙,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彼此肺腑里出来的。

“你想什么呢,不会误会我跟盛闻了吧,我有那么贱吗?”余温气的拿着拳头砸着他的后背,但她的力气太小,他却抱的她更紧了。

他抬起眼,眼底全是血丝。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折腾了一阵,什么也没发生,余温换上了一件睡衣,头发也没擦干,甚至还帮他换了浴袍,这才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余温睡觉很不老实,迟书也差不多,他可不像盛闻一样安静,一整夜最遭罪的就是这张床了,甚至连余温床头柜上的东西也摔了一地。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迟书猛地惊醒,看着天花板上古旧的吊灯,一下子愣住了,恍惚间回忆起什么来了,一低头看着地上的狼藉,自己的衣服被扔成了一团,身上也穿着睡袍,一时间有些迷糊。

而身边翻身的声音,却让他的身体更僵硬。

他转过头来,一眼就看见余温刚睡醒的眸子,她像是小猫一样盯着他,声音沙哑到模糊,“醒了?”

果然长得好看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别人宿醉之后醒来都能水肿,而迟书那张脸依旧好看的过分,凌乱的头发让他显得有些玩世不恭,连语气中都带着些许的暗哑。

“咱们昨晚睡了?”他锤了锤自己的头,有些懊悔,自己什么也不大记得了。

余温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些许的调侃,“你什么也不会,在我脖子上咬了几口就睡了。”

说着她将自己睡衣往下拉了一下,果然脖颈的地方,带着很浅的牙印,这可赖不了任何人,余温可没本事自己咬自己。

迟书的手指摸着牙印的位置,他的下排牙齿有些不整齐,印记就看得出,“疼吗?抱歉!”

“你说呢?”余温拍开他的手,眼中并没有怒意,“昨晚你发疯,以为我跟盛闻睡了是吗?我们打了个赌,看你会不会娶我而已。”

迟书揉着眼睛,长睫上沾了东西,“这必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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