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代价

“还不是您说不能奢侈,我上次花二十万拍了十克,没被您给骂死。”邢宝和在一旁喊着冤枉。

“怎么你来了,迟书呢?”邢老爷子让人将茶盒收起来,满脸和蔼的看着余温。

“他被盛先生给送到监狱去了,还是邢家的保安做的伪证。”余温的目光落在盛闻的身上。

“有这样的事?”老爷子咳嗽了两声,看向盛闻,“迟书就是个孩子脾气,他得罪你了,我帮你收拾他,这孩子心眼不坏,你看看这么惦记我呢,你给我亲孙子都送进去了我都不带管的,那孩子漂亮的跟小姑娘似的,哪能受那罪。”

邢宝和在一旁帮腔,“对啊,盛先生,我刚才听医院的医生说,迟书偷偷跑外面打了打了半天台球,一点事没有。”

盛闻的目光落在余温的身上,她的头发长了一些,盖住了肩膀,身上有六神花露水的味道,带着些薄荷味,清凉而又香的浓烈。

他那双清冷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嘲讽,余温明白什么意思,他在嘲讽她拙劣的样子,难怪迟书那么讨厌他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样子,现在的她,攥着拳头,明明她什么也没说,却像是被扒光了一样的羞耻。

邢老爷子又拿着拐棍给了邢宝和两下子,“什么事情还瞒着我,马上给我说清楚了,我说怎么你叔叔说医院的保安被无故开除了,还送警察局去了,都是你背后弄的。”

“没什么,迟书跟盛先生的弟弟闹翻了,就让医院的保安动了手。”邢宝和以为盛闻怎么也得给老爷子几分面子,“盛先生一句话的事,我马上打电话过去。”

“成荀之是我弟弟,打他的事要么邢家担责,要么迟书。”盛闻将白色的棋子都捡的干干净净,“我想我今天白来了,合作的事情先放放。”

邢老爷子脸色灰白,知道自家也有责任,但还是有些生气,“好了,我一把老骨头坚持不住了,回去休息了,我已经快入土的一个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管了。”

说着叫邢宝和推自己回房间,客厅里只剩下盛闻跟余温两个人。

“盛先生,您怎样才愿意和解?”余温的嗓子像是钝刀割着木头,沙哑干涩,“我一会就去医院给您弟弟道歉。”

“会下棋吗?”盛闻看了她一眼。

她摇了摇头,“不会,五子棋可以。”

盛闻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从震惊到满是笑意,唇角也漫不经心的勾起一个弧度,“那也行,赢了我就和解。”

余温一听这话,赶紧拉着椅子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将包随意的往屁股后面一塞,然后低头摸了摸装棋子的黑色罐子,花纹漂亮,还带着印章,看起来像是个古董,摸起来手感也很好。

“你倒是很有眼光,清代的,我爷爷也有一套。”盛闻将所有的棋子都收好,“你先下。”

余温抓着黑色的棋子,犹豫了片刻,“能让我用白的吗?我觉得白棋赢得概率会大一些。”

他挑了挑眉,还是很好脾气的迁就了她。

然而事实证明,脑子不太好的人,无论用什么棋子,都会输的一败涂地,余温手里一把棋子还没落下,就已经走投无路了。

盛闻摇了摇头,“蠢死了。”

余温认命的将棋子扔回去,脸上说不出的颓然,就算再给她机会,也没有用,在他的面前,她像是个跳梁小丑,明明他可以直接拒绝的,却还想办法羞辱了她一下。

“你身上什么味?”他吸了吸鼻子,忽的凑近了些,手腕碰到桌上的棋,弄得乱七八糟的。

她扯着自己的衣袖闻了闻,“刚才下车之后被蚊子咬了几个包,涂了一些花露水,国内的牌子,盛先生没用过吗?”

盛闻将自己的领口解开两个,脖颈上有一处红,“那正好,给我用用。”

余温只得从背后将包拿出来,国外的设计跟国内的不一样,小小的瓶子,裤兜里都能装下,价格也很高。

她将瓶子递给盛闻,他随手拧着,但瓶子都拧变形了,也没见喷出来一点。

“需要转动一下。”余温伸手接过来,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手腕,他凸起的血管划过她的指尖,她亲自拧了,递给了盛闻。

他喷洒了一些,然后顺手将花露水第塞到了裤兜里,好像很来就是他的东西一样。

余温原本想着要回来的,但毕竟是来有求于人的,只能忍着,“盛先生,我技不如人,还请您高抬贵手。”

“晚上我让司机去接你,到时候再说。”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骨子里带着优越,“打扮的漂亮的一些,别像现在一样,乱糟糟的,回去好好洗个澡。”

“晚上?”余温感觉到了羞辱,没想到盛闻也是这么卑劣的人,“成荀之还活蹦乱跳的,又没有被打死,你再为难迟书又能怎么样,这两天也就出来了,我犯不着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盛闻拧了一下眉,然后无缘无故的恼火起来,“要是他闹出什么新闻,不知道他费心准备的电影,能不能拍呢?他刚签了对赌协议,不知要赔多少呢?”

…………

医院里,打完台球的成荀之累出了一身的汗,无聊的跟几个美女聊天,正说着浪荡的话,见盛闻推门进来,便赶紧将手机塞到枕头下面。

“哎呦呦,可疼死我了。”成荀之夸张的在床上翻滚着,像是一条鲶鱼。

“别装了。”盛闻冷冷的看着他,“晚上出院,出去大鱼大肉好好的补一补,别在这瞎折腾了。”

“出院?你打算放过迟书?”成荀之撅着屁股爬起来,满脸愤懑,“我现在都无脸面对芝芝,老子像是条死狗一样被人按在地上打,这辈子的来拿都丢没了。”

“叫你的保镖给我出去买两件衣服。”盛闻扯了一下衬衫,目光落在房间的镜子上,他来马来之后,头发一直没修剪过,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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