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编的这么好,怎么拆了啊?”蝶蝶心疼起来,余温在手工活上很有天赋,看了几遍视频就做的很好了。
“迟书的脚很窄,我编的太松,容易掉。”余温将拆下来的草绳一根根的放好,她穿了件米白色的长裙,盘坐在木质的地板上,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蝶蝶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直到余温抬起头来问她,“有事吗?”
蝶蝶的脸上划过一丝的为难,“后天就是十五了,邢家弄得阵仗挺大的,就在附近的唐人街,有时间了咱们一起去看看。”
编了两天的鞋子,余温几分钟就拆完了,她头也没有抬起来,“邢家要你这么做的?”
“嗯,我不敢得罪邢家。”蝶蝶脸上全是无奈的笑,“其实也没什么,邢宝和不想看见盛闻跟迟书两个人闹翻,他是个商人,最看中的是利益,可是你想想看,得罪盛闻,对迟先生真的有好处吗?”
余温还没说话,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人未到,便听到了朱助理的声音,“楼下的装修全是迟先生亲自选的,一下子全泡了,幸亏他今天没过来看,一定得火大。”
蝶蝶识趣的去厨房里面煮咖啡,跟朱助理擦身而过。
朱助理坐在余温对面的沙发上,淡漠的扯了扯唇,“那个傻子就是就是故意找打的,不过看样子是白受罪了,你一点也不心疼,不闻不问的。”
“打他的人是成荀之的保镖,会有分寸的。”余温又开始拆另一双鞋子。
“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养心狠的一个人,去憎恨一个为你不择手段的人。”朱助理的眼底全是愤怒,“他是没伤口筋骨,可他这些时间一直像白痴一样等你的电话,哪怕是广告推销的,他都能像是傻子一样爬去接。”
“你们的两个感情太深,谁也插不进去,像是两条共生的植物,这样的关系,怎么会有隔阂呢?”朱助理看着那双被拆的草鞋,“你们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余温看着一地被拆散的草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助理回去迟书的酒店的时候,没想到成荀之也在,他悄悄的进去,躲在酒店的厕所里偷听。
成荀之大喇喇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迟书松散的披着睡袍,拿着手机在打游戏,他细白的皮肉上还有不少的淤青,可惜了这身漂亮的皮肉,幸亏没伤到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否则他得遭雷劈。
“迟书,我说你干嘛得罪我盛哥,弄得我左右为难的。”成荀之的脚踩在凳子上,拿了一个苹果啃着,“不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你给我盛哥怎么样?我给你介绍更好的,实在不行你把她给我盛哥睡几次,前途跟女人孰轻孰重你知道的。”
成荀之这个人,简直就是伤风败俗,一点礼义廉耻也没有。
迟书恨不得将手机砸在对方的头上,游戏打的一败涂地,手指挺住,冷哼一声,“你怎么不把你老婆给你盛哥睡?”
“我乐意啊。”他伸手将果核扔在垃圾桶里,“可惜我身边的盛哥看不上,昨天余温的尸体刚被发现,他活的够痛苦了,好不容易发现一个长得像的,你就让给他。”
迟书丢下手机,冷冷的笑了一下,“二马不同槽,你们兄弟两放得开,我却不能容忍别人碰我的东西。”
“盛闻,你别这样不知好歹,你怎么就这么相信,余温就一定会选你,前几天她离开邢家的时候,还是我盛哥亲自送的,我的司机亲眼看见盛哥抱着她进的家门。”成荀之站起来,“你跟我盛哥闹翻,我一定会向着我盛哥的。”
迟书挑眉而笑,眼中全是鄙夷,“果然啊,你在他的面前乖的像是条狗,你把他当兄弟,他对你挥之即来,真可笑。”
“你……”成荀之攥紧拳头,想要揍他,但想着迟书好歹练过跆拳道的,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他还是能忍的,只能咬牙切齿的摔门走了。
等他一走,朱助理从洗手间里出去,检查了一下房门,掉了两根螺丝,只得打电话让前台一会来修。
他过去的时候,迟书正在埋头打着游戏,打的一塌糊涂,队友骂的还挺脏的。
“刚才我去帮你要草鞋了,全拆了。”朱助理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只是生你气,又不是不爱你了,别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了。”
“她让盛闻抱了她,还是我们置气的那天,还是盛闻叫人动手打我的那天。”迟书闭上眼睛,唇角抿了一下,似乎有些赌气的说道:“我就是表现的太爱她了,才让她这么肆无忌惮,觉得我的爱廉价,我得让她吃醋。”
朱助理无奈的扶额,“算了吧,你就会自取其辱。”
没想到迟书拿起手机,随手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随即传来娇滴滴的声音,“迟导。”
朱助理一听对方的声音,就知道是那天在邢家宴会上跳民族舞的女孩,对方似乎是想进演艺圈,一直给迟书献殷勤,他一直置之不理,没想到人家小姑娘成了被利用的工具。
…………
百余年前的闯南洋让不少赚够了钱的人定居在海外,他们带去了国内的文化,而邢家人更是不忘本,每年都花巨资在国外办活动,捐款给穷人,甚至邢家的人都会出席,邢老爷子年纪大了,今天的活动就教给了长孙邢宝和了。
蝶蝶跟着余温一起来的,她一个正宗的马来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舞狮的,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惊呼连连。
她转头看见余温很平静的脸,不由得诧异道,“不好看吗?”
“我在国内的时候见到的才正宗,这不过是个花样子,骗骗你们这些外国人。”余温淡淡的说着,一转头,却看见了一行呼拉拉的人群,穿着红色唐装的邢宝和,还有被簇拥着的盛闻。
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千万人中,他永远是所有人第一个看过去的点,他身边陪着不少马来的高官,对方说着什么,他只是轻描淡写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