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朱俊祥小心翼翼的问道,门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他不敢断定门外的是冼武,因为冼武说话虽然冲,但不沙哑,更不像被人掐住脖子。
“我是冼武,快开门!”冼武急声催促。
他不仅冷得要命,还浑身疼痛,现在只想一头扎进温暖的被窝,好好地睡上一觉。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早知道就不图快,冒然修炼没有完全搞懂的《七星神咒》了。
冼武有些怀疑叶紫芸,会不会是她在帮忙解读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又没有招惹她,难道是因为肖凝儿?
因为自己一不小心在她前面掉了裤子?
明天听完老导师的讲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如果真的是叶紫芸谋害自己,那自己一定找她要个说法。
朱俊祥点燃屋里的油灯,打开房门,将冼武迎了进来。
“大哥,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啊?”朱俊祥惊叫道,“哪个王八蛋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只见冼武头发银白,面容消瘦,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跟被人殴打了一般。
见到冼武的凄惨模样,张铭也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你不是跟呼延兰若幽会去了吗?怎么如此狼狈?难不成被她采补了?”张铭恶意满满地想道,脑海里浮现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冼武走进门,鄙夷地瞪了张铭一眼。
脱鞋上床,冼武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被子里。
“大哥,你没事吧?”朱俊祥插上房门,关心地问。难不成他真是被呼延兰若给祸害成这个样子的?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到院长那里告状,院长多半也是不会理会的。
再者说,冼武灵魂力只有1,灵魂海也只是品质最低的红色的灵魂海,呼延兰若采补一个样样不如她的男人,道理有点讲不通啊。
冼武背着身子,哑着嗓子道:“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希望如此吧,可千万别有什么后遗症。
朝云出岫,鸟语啁啾。
“大哥,醒醒,该吃早饭去了。”朱俊祥推了推昏睡不醒的冼武,冼武每天都是宿舍里第一个起床,今天反常地睡起了懒觉,难道是被采补的后遗症?
听到喊声,冼武猛地睁开眼睛,忙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五刻,距离上课还有三刻钟的时间。”朱俊祥回答说,“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冼武回头过,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跟杨幂一样,没事吧,没事吧,问个不停,烦死了。咋了,你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
“大哥……你昨晚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拿镜子来,你看看。”说完,朱俊祥将桌上的铜镜拿了过来。
“你们俩慢慢看吧,我先走了,不等你们了。”张铭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离开。
接过铜镜,冼武来到窗户边上,冲着太阳照了照。
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头发白若银霜,脸上也出现了好几块大小不一的淤青。
不止如此,他的手臂,胸口,大腿全身各处都是一样的淤青,现在的他仿佛一只癞蛤蟆,大花猫一般。
“天呐,我毁容啦!!!”冼武惊声尖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朱俊祥十分好奇昨晚冼武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更好奇他是不是真的被呼延兰若给内个内个了。
冼武面若死灰地扭头看向朱俊祥:“我昨晚修炼《七星神咒》走火入魔了,你信不信?”
“相……相信!”朱俊祥尬笑着挠挠头,不知道如何安慰冼武。
不过,冼武的遭遇也提醒了他,在导师还没有完全讲明白修炼功法之前,还是不要冒然修炼的好。
套上破旧的斗篷,系上黑色的面巾,冼武和朱俊祥出门去。
武者初级班教室。
铁狂导师早早的来了,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虎纹背心,背倚窗台,默默注视着进入教室的学员。
待冼武和朱俊祥进来的时候,铁狂愣住了。
这装扮……似曾相识。
“站住,你哪个班的?是不是走错班了。”铁狂抬起粗壮的手臂,拦住冼武问。
朱俊祥赶忙解释:“导师,他是课代表冼武啊!当初你还脱下他的斗篷检查过。”
铁狂挠了挠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的课代表这是怎么了?捂得跟个大黑粽子似的。”铁狂疑惑地问。
冼武给了朱俊祥一个眼神,后者会意,解释说:“冼武半夜修炼,染了风寒,怕传染你们,所以才……”
铁狂捂着额头,对冼武非常失望:“我说课代表,你也太逊了吧。”他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回座位上坐着去吧,实践课你不用上了。”
听说冼武染上风寒,肖凝儿瞪起美眸,觉得十分解气。
叫你昨天欺负我,遭报应了吧,肖凝儿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昨晚他的头发怎么变白了,是自己的错觉吗?
瞥见肖凝儿幸灾乐祸的模样,冼武翻了个白眼,都是同学,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默默地回到座位上,冼武静静地等待课程开始,连陆飘和他说话,他都没搭理。
陆飘无奈地耸耸肩,右边的同桌只会趴在桌子上睡觉,左边的同桌将自己包裹成大粽子,考没考虑过他的感受啊。
距离上课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所有学员都在课堂内就坐。
此时,叶胜副院长走了进来。
冼武以为老头是来看望自己的,差点激动地站起来。
当见到叶胜后面跟着的一个男学员,冼武冷静了下来。
不会又是插班生吧?
还真让他猜对了。
这位衣着华贵,浓眉大眼的帅哥学员,的确是来插班的。
“这位学员叫沈越,是神圣世家的子弟,铁狂导师你给安排一下座位。”说完,叶胜副院长转身想要离开,却忽然发现教室后面有个大黑粽子。
“那个学员怎么回事……”叶胜指着大黑粽子问。
铁狂忙道:“我今天早晨也差点没认出来,他是冼武,得了风寒,怕……”
“行了,我知道了。”叶胜摆摆手,意味深长地看了冼武一眼,然后急步匆匆地离开。
“冼武……”沈越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