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浩看见姜暖暖来就将自己的酒杯放下了,还下意识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摆,左右坐在那等了半天,发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暗处站着的那位服务生身上,终于坐不住站了起来。
“往哪看呢?要过生日的在这。”
少年将斐堇召的身形挡去,姜暖暖终于抬起头注意到他,手里的礼物盒顺势递了过去,“生日快乐。”
徐婕也将自己的礼物递了过去,跟着喊了一声。
应浩晃了晃姜暖暖递来的那只盒子,眉梢微扬,“什么好东西?现在能拆开看看?”
姜暖暖点点头找了个靠边的沙发坐下,身边都是一群家室差不多的男女,对他们的邻居关系多少都知道一些,纷纷起哄让看看她送了什么好东西。
应浩坐到她身边兴致勃勃的拆礼物,印有高奢品牌logo的盒子拆出,打开里面是一只售价高达十几万的名表。
“挖槽,这绝对是本场最贵的礼物了吧?”
“应大少你好福气啊。”
“这水鬼表限量款吧!姜暖暖真下得去手。”
直接变成焦点中心的姜暖暖目光落在那只表上,说实话在应浩拆开前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是她父母准备完了直接塞给她的。
而应浩可不这么想,他懒散的靠在沙发里,一只手臂虚虚搭在她背后的沙发椅背,嗓音低低的问:“小公主这次这么舍得给我这个骑士花钱了?”
从旁人眼里看,两人快要贴在一起的身形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小情侣。
酒吧角落里藏在暗处的斐堇召直挺挺的站着,任凭周围女孩子的视线打量,他只将目光牢牢定格在姜暖暖的脸上,又注意到那只闯入视线极端碍眼的手,几秒后,他抬步走了过去。
“果汁还是酒。”
一声冷淡的、不辨情绪的声音陡然插入略显嘈杂的环境里,直达姜暖暖的耳朵。
这时她刚刚说出那句,“不是我买的,父母买给你的。”这句话,正好与他的重叠再一起。
周围安静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姜暖暖没有给应浩期盼的回答,还是因为斐堇召的突然走近,那张昳丽的容貌和背后的曲折身世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姜暖暖抬头望去,看着他的眼睛片刻,反应过来问的是自己。
“你说什么?有点吵,没听清。”
斐堇召默了默,包裹在黑色工作裤里的长腿绕过走到她面前,他微微俯身,棱角分明的脸庞出现在朦胧暧昧的氛围灯下,好看的叫人心生悸动。
“喝酒,还是果汁?”
淡淡的薰衣草气味靠近钻入鼻尖,很朴实的超市沐浴露专有的味道,在满是酒气的包厢里硬是勾的姜暖暖晃了下神。
“酒。”
她指了指旁边应浩的一杯酒,“一模一样的,谢谢。”
斐堇召的唇角微抿,最后给她倒来了一杯用柠檬片点缀的橙汁,外观看起来和普通的鸡尾酒没有任何区别,应浩跟她碰杯的时候,她尝了一口才发现是果汁。
她看向又站到别的桌前弯腰倒酒的少年,视线扫过他扎在裤子里的衬衣,那截被束缚着的腰还挺窄的。
应浩注意到了她一直在看斐堇召,酒杯撂在桌上磕出大动静,“不去唱歌么?就打算一整晚坐在这?”
姜暖暖吸着果汁,“看你们打牌。”
“那多没意思,一起玩啊嫂子。”旁边一直认应浩当大哥的宋扬笑嘻嘻开口。
姜暖暖松开吸管,离远了一点应浩坐到徐婕身边,不高兴的说:“乱叫什么。”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乱喊什么。”应浩笑着打了宋扬一下,眼底扫过淡淡的失落,后者识趣道歉。
姜暖暖对这种场合的兴趣不大,她更喜欢拿着父母给的卡去购物城买点自己喜欢的奢侈品,过段时间似乎还有一场高定的展要到陵港开,她还挺感兴趣的,就是不知道那接近百万的小裙子,爸妈会不会给她买了,毕竟确实挺贵的。
她托着腮看着牌桌上的来往逐渐无聊神游。
斐堇召这边因为超高的校园论坛人气和学神称号,惹来了不少女生的勾搭。
偏偏这群女孩子家里不是有餐厅就是做生意,各个搭讪的方式也尤为直白,略带侮辱性的调戏。
“一中的斐堇召,加个联系方式吗?多联系联系,我让我爸给你在办公室安排个活怎样?比这总要好。”
斐堇召垂着眸,清隽的面庞疏离又冷淡,完全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里。
“不用,谢谢。”
他这不卑不亢的态度一连让几个人都吃瘪后,身边就淡下来了。
女生自开了一张牌桌,玩的就是个冒险。
赢家可以任意要求输家在限制时间内做一件事,徐婕也参与其中,看姜暖暖又发呆了,想叫她一起玩,结果这人头一低就打开了某宝软件,“不玩,我更喜欢购点小垃圾回去玩吧。”
几十块钱的快递,她家每天都能收一堆。
徐婕:“...用不上的垃圾送我。”
“行。”
再没人打扰姜暖暖了。
直到半小时后那边女生桌上的游戏出了事。
斐堇召这个自带话题度的美少年,总是容易让人将矛头重心指向他。
姜暖暖就记得这个走到斐堇召面前的女生,叫卢晴,家里做金融的,跟她一样从小泡在钱堆里长大。
她悄悄竖起耳朵听,眼睛垂着看眼前喝了小半的橙汁。
穿着小洋裙画着精致淡妆的卢晴从自带的小包里拿出手机,打开银行卡余额给斐堇召展示。
“我输了,一场游戏而已就给我亲一下,给你一万还不好?”
斐堇召蹙着眉,“不好。”
手机屏幕的蓝光打在他脸上分割了明暗面,眸底淡淡的厌恶让人看的很是清楚。
“换个人吧,看起来卢晴不行,人家一身傲骨哪是她说打就折的。”身后有人嘲笑。
卢晴咬牙加价,“两万,别让我输。”
斐堇召还是没什么表情,卢晴握住他的手臂踮脚就想来强的,结果被男人用酒瓶挡脸,硬是给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