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夜星光煮好退烧药,装进大热水瓶里,送去输液大厅,白佩鸾恰好登门造访。
白佩鸾是一个人来的,夜君擎在半路接到公司电话,临时有事就去公司了。
儿子没有陪同,白佩鸾求之不得;
得知星光也不在,别墅里只有白澜梧一个人,白佩鸾就更想感天谢地了。
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上门,白佩鸾心虚又紧张,就像是死刑犯等待被判刑一样,一看见白佩鸾,就直接要跪了:“姐,对不起,你来帝都这么多天,我到现在才敢来你面前忏悔。”
白澜梧看到白佩銮那副样子,愣了一下,连忙将白佩銮扶起来,不给她真跪下去的机会,声音温柔:“你这是做什么?别这样。”
“姐对不起,我霸占了你的一切,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小偷,根本没脸来见你,可是一直不来见你,我就觉得自己更不是个东西了,霸占了你的一切,到最后连来见你的勇气都没有……”
白澜梧其实大概已经猜到,亲家迟迟不肯上门的原因。
“佩銮,我们先坐下来吧,你这样,反倒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白佩銮内疚,感觉自己就是里的恶毒妹妹:“姐,佩銮这两个字,原本属于你。”
白澜梧一身的书香优雅气质:“现在属于你,不是也挺好的,我们坐下来说。”
“你不怪我么?如果不是我,现在夜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属于你,拥有两个优秀儿子的人也属于你,现在你就是准总统的母亲……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霸占了你的,我才应该是那个应该生活在孤岛渔村的澜梧。”
白澜梧说:“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扯远了,你再这样,我大概真的要生气了。”
说完,白澜梧将白佩銮拉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泡了两杯西柚柠檬茶,递给白佩銮一杯,自己也端着一杯,浅浅的喝茶。
看白佩銮端着玻璃杯,一脸惭愧无地自容的样子,白澜梧温柔的笑:“你别这样,是我自己逃婚,与你无关,何况,我从不后悔自己当年的逃婚,你口中的那些荣华富贵,于我而言,都是虚无,我从小就经历过了,并不稀罕,何况我这些年过得也并不悲惨,你应该把心放宽。”
“可是我听星光说,你的丈夫病了十年,你们一直居住在一个孤岛渔村,甚至你们的孩子……”说到这里,白佩銮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说到孩子,白澜梧的心,确实刺痛了一下,她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早逝的孩子。
幸好,上天送给了她另一个孩子,安慰了她丧女之痛的心。
“对不起,姐,触及到你的伤心事了。”
白佩銮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能够理解失去孩子该死一种怎样的痛。
白澜梧敛了敛眉:“没什么,都过去了,星光是个好孩子。”
白澜梧喝了几口茶,又去端了水果过来。
“我听君擎说,姐夫现在已经动了肾移植手术,手术成功么?”白佩銮找话题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