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淡然一愕,他怎么知道?不过转念一想,以夏野朝的势力,想要调查她,易如反掌。
常淡然心底一片黯然,她别过眼去,并不说话,不愿意对上男人质问的眼神。
“怎么不说话了?”夏野朝深目,怒视着她。
常淡然苦笑,强迫自己镇定,把自己的长发往后拨,竖起全身的刺,冷然抬头,反唇相讥:“你这口气,是还对我念念不忘么?五年了,还没走出来?这可不像夏大少的风格。”
被人一语击中,夏野朝差点没失态。
“常淡然,你未免也太自信了!”
“所以,我结不结婚,与你何干?”
夏野朝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你跟我分手,就是为了和薄惊语结婚?”
“关你什么事,你想知道19号床病人的什么情况?不是从帝都带来了好几个权威专家,有问题问他们,他们比我知道得更清楚!”
常淡然现在心情糟糕透了,五年来,儿子才是她心里第一位的,可她治不好儿子的病。
她想去更衣室换常服,可是刚迈步,手腕就被夏野朝扣住:“我现在有事找你。”
“我说了,关于19号床病人的情况,我知道得未必有那几个权威专家多,你与其问我,不如去问他们,我只是从医生的角度,给你最好的建议。”
是给他建议,还是不想和他说话?
夏野朝不想深究:“我只是想开一盒vv止痛片。”
常淡然一愣:“宋先生痛到需要止疼片?他的静脉输液里,本身就有止痛的成分。”
“不是他,是星光。”
“夜小姐?她哪里不舒服?”
夏野朝语气不自觉的温柔宠溺,还有担忧:“她日子来了,怕她会身体不舒服,想备一盒药,给我开一盒vv止痛片,这个药药店里买不到,只有医院里有。”
“所以,她并没有身体不舒服?没有病我这边不能随便开药。”
夏野朝并没有察觉到她语气里的怅然:“有备无患,万一她晚上一个人住在酒店里,到时候身体不舒服大半夜没处买药,如果能够在药店买到,我不会找你。”
常淡然心情抑郁,他的话是不是应该翻译成:如果不是为了她,不会找你……
看来,她今天一整天状态不对劲,都是在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常淡然强迫自己不要崩了,僵硬的一个字:“好。”
她现在只想快点给他开药,然后离开这里。
晚上,雨一直下,并没有停。
常淡然第一时间赶回家,一栋三室一厅一卫的公寓,她和儿子一间,薄惊语一间,母亲一间,不过薄惊语常年住在他的研究所里,并不怎么回家。
常淡然一进屋,就放下包,对从客厅里走出来的母亲道:“妈,小满是不是又发病了?”
常母心疼外孙,指了指大门紧闭的儿童房:“一个人关在里面,也不许我进去,就说他一个人能够抗得住,小小年纪,抗什么抗,你快把这碗药端进去给他喝,喝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