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合塔尔是刁达归来之后遭遇的最强对手,刁达之于木合塔尔也是如此。
“再来!”
刁达难得遇到这么带感的对手,一时间也技痒难耐,木合塔尔当然不会怂,贵为密宗大弟子,又是整个藏边的第一高手,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一个川宗人比下去。
他此刻已经把刁达当做川宗传人了,因为他确实会藏边功夫。此刻不仅他,其他人甚至也怀疑刁达真是藏宗一脉了,因为迄今为止他只用了两招,还都是藏边身法,在他们想来,这已经足够极致了,不然怎么能接下木合塔尔两招昵?
这时,老活佛开口了。
众人讶异,老活佛看向余海:“既是川宗之人,便无需多说了,此子可以去秘处,只是其他人,还要继续考究。”
老活佛担心木合塔尔硬拼刁达坏了秘处大事,所以赶忙叫停,他想的是其他人少进去几个,自己这边的成功率也更高。
木合塔尔虽然还想较量,但师父既然叫停,自然便退下,刁达也不纠缠。
随后又是余海同老活佛的一番交流,韩端算对了,要打才能有资格,只是她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检验这些高手是否出自川宗。不是所有人都是刁达一般的武道天才,其他人很轻易的就露出马脚,所以到最后,获得进入秘处资格的竟然只有刁达和邓豪两人代表川宗。
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聊胜于无,何况刁达给了韩端极大的希望。
只用两招就能媲美木合塔尔,如果秘处真是择强者传承,刁达的机会或许更高一些,当然,唯一的缺陷是他不懂藏语梵文,这或许会造成一定困难,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等秘处归来,我们好好切磋一番。”木合塔尔对刁达说道。刁达笑道:“秘处归来,或许实力已南辕北辙,不过也可以。”木合塔尔闻言了然,是的,现在两人半斤八两,但秘处一行之后,变化可能很多。
被允许进入秘处的除了藏边两宗几个传人以外还有代表川宗的刁达和邓豪,众人修整了两天,这几天,韩端以川宗朋友的身份帮忙进行现代化的侦查,然后选定了几个可能秘处所在的区域,然后众人这才出发。
圣山极寒,虽然众人都内力深厚,但也武装的十分到位,远远看去如登山队一般。
登山之后,众人便向着最近的疑似地点攀去。
没人知道秘处究竟是什么,究竟是里边有东西,还是有神识存在,众人只能寻到裂缝,然后进去探索。
虽然是一起入山,实际上是分成了三个小队,藏边两宗各一队刁达和邓豪一队。
因为他们为秘处而来,为秘处之宝而来,除了同门,他们无法相信别人。
邓豪和刁达虽非同门,但此刻自然是一伙的,要防备别人陷害
其实如果论人数,两人当然难抵挡其他两宗,问题是大家都知道,即便是害人也不能在雪山里放开膀子干起来。
因为一旦造成雪崩,那就是全军覆没。
大家都希望对方能够不慎滑下去,然后不施救让对方自取灭亡是最好的。
众人在先后到达三个裂缝无功而返之后,向着第四个裂缝进发这次,众人在顺着裂缝向下探索的时候,突然觉得心跳加速并伴随头晕。
藏边两宗的人都在用藏语交流着,刁达跟邓豪根本听不懂,所以两人只能互相交流讨论。
两人根据之前韩端的一些交代,猜测这不是高原反应,而应该是磁场问题。
若真是如此,那或许这里便是秘处。
几人都带着手电筒,在手电的照射之下,这处裂缝与其他地方并无明显区别,都似自然现象形成,但不能忽略的就是众人的感知问题。
随着愈发深入,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直到某一刻
密宗里的多吉突然一声干呕,仿佛是连锁反应一般,几个人接连发生了干呕的现象。
然后突然嗷的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惊叫一声,接着怪事频发,有人手舞足蹈,有人歇斯底里,在这裂缝之中,这一幕显得分外恐
很快,怪事蔓延到了刁达这边,邓豪没有呕吐和哀嚎,但却站在那里不断抽搐着,仿佛在用力抵抗着什么。
威压!
这里有威压!
刁达清岳地感知到威压的存在,那是曾经在异世大陆面对强者才会感知到的情况。
扑通一声,这时,刁达只见前边的木合塔尔跪了下去,然后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刁达没有动作,只是站在那里,默默抵抗着。
而其他人,根本无法像刁达和木合塔尔这般自持,纷纷倒地,或哀嚎,或翻滚着。
木合塔尔在诵经,因为这个威压没有瞬间击垮他,而是让他生出敬畏和虔诚。
秘处为前贤所留,他觉得只要让对方知晓自己的根底,应该就会得到传承。
刁达则没有如木合塔尔一斑,因为他不会诵经,在这道威压面前,示好没意义,只能硬抗。
他只能赌,赌这道威压和人性一样。
木合塔尔的经文越念越急,刁达额头已经渗出汗水,两人在以各自的方式抵抗着,他们还能抗住,但其他人已经惨不忍睹,似乎要被这道威压折磨殆尽。
看着他们的惨状,听着哀嚎,刁达既觉得可怜又觉得吵。
“够了!!!”刁达突然内气陡然再次提起几分,然后一声大喝。
声音出来,把众人吓了一跳,那木合塔尔的经文也停了下来,转身皱眉看着刁达,声音不大,但满含愤怒:“刁达,你放肆。”
刁达不理木合塔尔,而是看着四周,喝道:“你要传便传,不传也没人稀罕,何必折磨自家小辈,难怪你葬身雪山,估计你活着时候也是个废物!”
刁达竟然出口不逊!
这筒直大逆不道!
就在众人惊骇之时,一道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竟然是一段藏语。
刁达自然听不懂,他以为也不会有人翻译,但却见木合塔尔突然转过头来:“你不是藏宗之人,为什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