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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曹支队咳嗽了一声,“那为什么独独放过了孔分,他也是加害者之一吧?”
“没错,他不只是加害者,还是主谋。”
“那你……?”
“让他俯首认罪、给受害者以清白是你们的责任。”
曹支队有些尴尬,确实,虽然只是疑惑,但这种话从他们嘴里问出来确实很奇怪。
“那你今日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让公众们知道真相,还苏里一个迟来的公道。”
“在孔分没有认罪之前,这件事恐怕还要再等一等。”曹支队也知道颜白全网宣告的事情,猜测着十天期限将至,她这是着急了。
但他们这边必须按照程序办事,在案情尚未完全明朗之前,还不宜对外公布。
颜白忽地笑了。
“最迟明天傍晚,你们会有重要突破的。”
说着,人便已经站了起来。在走到问询室的门口时,颜白又停了下来。
“两年前的某一天,孔分在一家夜店玩得有点大。那天晚上之后,便有两个女孩失踪了。其中一位女孩的母亲一直在寻找她,哪怕两年过去了,她还在苦苦等待着自己的女儿回去。”
颜白望着曹支队错愕的脸,不待他追问,便已经往外走了。
“等等----”
颜白没有停留。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说了你们也不会信。”
“支队长?”分局的同志都围了上来,“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曹支队低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坚定道:“去查,两年前的人口失踪案。对象是两名年轻女孩,很大程度相识、或在一处工作。有需要申请、走程序的我这边来办,你们务必要抓紧时间,找出她们!”
“是!”
区分局这边,开始了繁重的人口失踪排查工作。本市每年报失踪人口排除掉明显不符合的,少说也还有好几万,单靠局里的同志排查,速度非常缓慢。但分局同志都没有叫苦,直接熬了通宵。
曹支队深感这样不是办法,灵机一动,让人将两年前的旧报纸全搜罗来。着重圈出上面的寻人启事以及一些社~会新闻。
其中一篇报道还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位母亲举着寻人的牌子,在大雨天里穿梭在城市雨幕中,逢人便将女儿放大的照片给他们看,问他们有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
这位母亲没有钱做广告,但这一幕恰巧被一位摄影师抓拍了下来。
这张照片深沉的母爱打动了许许多多的人,于是开始有人关心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还有人愿意出资资助这位母亲,帮她一起寻找她失踪的女儿。
但说来也奇怪,这件事后来突然就没了消息。
曹支队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一位可能就是颜白口中提到的那位母亲。
从基层他也了解到了这位母亲的现状,目前还留在这座城市,在车间工作,挣来的钱除了勉强糊口,剩下的全都用来寻找她女儿的下落。
当曹支队他们找上门时,已经濒临崩溃的母亲跪坐在地,揪着自己的心口痛哭。
过了许久,情绪才渐渐平复。
王茹,早年便和丈夫离婚了,独自抚养女儿长大,她们母女相依为命。李晓慧,也就是她的女儿高中毕业后到这座城市打工,她钱挣得不多,但非常的孝顺。一有钱就往家里面寄,还总说等挣到钱了要将她妈妈也接出来,两个人一块过好日子。
“我女儿几乎隔一天就会和我打个电话,有时候是天天打。她失踪前那段时间,心情可好了,说话都笑呵呵的。她跟我说她谈男朋友了,对方条件好长得好对她更好,她很喜欢他,但怕自己配不上他。”
“我也替她高兴,让她勇敢一些,我的女儿是这世上最好的好姑娘,值得被好男人爱。她高兴地应了,说她会好好珍惜这段缘分的。这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接到过女儿的电话了。前面几天,我还以为她和男朋友在一块太高兴了,暂时忘记给家里电话,但时间越久就越不对劲……”
“你女儿的那位男朋友叫什么你知道吗?”
王茹摇摇头。
“这个晓慧没说。”
“那姓什么呢?”
“我也一直想找他,但除了知道他姓孔,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找到晓慧工作的厂,他们说晓慧有一段时间确实是处了个对象,但从来就没见到过他,晓慧也从不对人提。”
“孔?你确定他姓孔?”
“是啊,晓慧还让我先别和人说,那傻孩子总觉得配不上人家,怕不被接受。晓慧忽然失踪,说不定就和这姓孔的有关。但我问遍了所有认识晓慧的人,却没一个人知道他是谁。我去报案,他们也没查到这姓孔的,还告诉我说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也许只是我女儿杜撰出来让我安心的,那段时间我确实催着她结婚。”
曹支队蹙着眉,思绪不知道被什么梗住了。
“警察同志,你这么问是不是知道这位姓孔的是谁?”王茹小心翼翼又激动地抓着曹支队的胳膊向他求证。
“……你女儿的照片能给我们看一下吗?”
“能,当然能。”
王茹连忙转身,打开了狭小出租屋内的一个陈旧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被擦拭得异常干净的相框。
照片上的女孩如同清晨中的山茶花,清丽怡人,安宁纯净。
曹支队在看到照片上的女孩时心蓦地一沉。
这个女孩,神韵上与苏里足有八分相似。
答应王茹一有她女儿的线索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她的曹支队,走出了那间狭小的出租屋。
外面的太阳很热烈,可他脊背上却生出了一抹寒意。
回到局里的曹支队,又重新翻阅了孔分这些年来往的异性。午饭都没吃,便去见了一个人。
下午四点,曹支队回到了局里,与他同行的还有市局最为著名的刑侦心理专家沈趋。
沈趋,罪犯的克星,老道的心理专家和刑侦专家。传言没有他攻不破的防线,也没有他看不穿的内心。
无论多狡猾老辣的凶手,遭遇上这一位也能将你杀得丢盔弃甲。
经过两个小时的审讯,奸狡凶残的富少孔分,终于被沈趋击中七寸,暴露了他狰狞的本性。
不但认下了所有的犯罪事实,还将内心最阴狠的一面暴露在监控之下。
快三天没有休息的曹支队,胡茬都冒了出来,本来挺阳刚爷们味十足的脸,这会儿怎么看怎么疲倦。
但他精神不错,斗志满满,走路都带风。
在走出区分局大楼,凝视着天边那一抹夕阳忽然傻傻地笑了。
这一傻笑,可是惊到了沈趋。
沈趋和曹予,是大学里的上下铺。
一个脑力大神,一个十项全能。
他们是多年的好友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这位朋友有多正经严肃。
在他看来,朋友虽然很正直却着实无趣。每天除了案子就是案子,对别的事不感冒也不关注。
这一次见到他,却发觉他有些反常。
“我还没问你,怎么这次就这么急?我在外地,你一连敲了十几个电话,还让我推掉工作,赶最早的航班过来?哪怕这是个大案,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的吧。”
“因为有人说,最迟今日傍晚,这件案子会有重大突破,我不想让她失望。”
“what?”沉稳自信如沈趋,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你口中的他/她是谁?不,或许我更应该问,那人是怎么知道今日傍晚前这件案子有重大突破的?”
“很不可思议吧,在这里多留两天,你会发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的。”
“行啊,还跟我卖起了关子。”
沈趋胳膊肘一用力,就锁住了曹予的脖子。
要是换成歹徒,曹予早就一个过肩摔将人甩出去了。但看着好兄弟这细胳膊细腿的,他想想又忍住了。
他们上大学那会儿,经常过招演练演练,但唯独有一个例外。
沈趋,高考状元,放着名牌大学不读,跑来读警~校。这倒不是说警校不好,而是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跑几步路就开始踹,体质又还弱。
他刚来那会儿没少被人笑话,但两个月不到,学校里的人就跟看怪物一样看待他了。
人家用实力证明,不靠拳脚,脑袋就够使了。
因为太过聪明,连老师们都争相让他做弟子,有一些特殊案子还会请他做顾问,提一些专业的意见。
这些年他也不知道帮助他们攻破了多少大案要案,在刑侦界谁不知道沈趋的大名?
曹予是发自肺腑敬佩这位好兄弟的,在他面前也不会轻易亮胳膊动拳脚,哪怕是玩笑,也不屑于在这方面“欺负”他。
所以这些年,沈趋还就喜欢曹予。
其他那些个diss他武力值的,都被他给拉黑了。
别看我们沈顾问一派儒雅风度,可是非常记仇和小气的。
曹予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拉着沈趋就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烤串。
沈趋衣冠楚楚、人模人样,比精英还精英。但烤串送上来后,摞起衣袖就开吃,半点不矫情。
“这会儿可以说了,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