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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露出的那一点笑意,骤然僵住了。
因为颜白看见了在道路尽头,一身华服双手揣在衣袖里的司徒瑾。
他看着她的样子很古怪,脸上的笑容也是无比复杂。
“主人……”
司徒瑾看到了颜白的口型,但他只是留了个莫测高深的笑容,便转身离开了。
颜白望着司徒瑾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忽然有些疼。
她无意识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心中很讶异,面对司徒瑾她居然会有这么复杂的心情。
有的时候颜白会想,在五号的记忆中是不是遗忘了一些什么?
因为无论她怎么回想,有关于司徒瑾的一块,有着太多的空白。
是夜,颜白避开守卫,去了一趟二公子府。
她必须来。
再不自觉来报告任务进展,说不定过两天等待她的又是碧蛇令了。
但肖承重却是这样告诉颜白的。
“公子不想见你。”
“……”
“你回去吧。”
颜白有些无所适从。
因为那个笑吗?
在二公子眼里,死士是不配有也不该有笑容的,否则就等同于背叛?
可是过去的千面毒火,因为易容的人物需要,即便她本身是个内心冷漠的人,也能各种或娇俏、或妩媚的笑啊。
“主人是生我的气了吗?”
“主人让我转告你,他需要的只是司徒非的人头。”
“……我知道了。”
颜白转身,再一次步入黑暗中。
司徒非那边就算她再不愿意,但也确实到了要撕破脸面的时候了。
说起来,这个任务拖到现在,司徒非都没有对她进行任何处置和警告,已经让颜白有些意外了。
颜白自己并不介意与司徒非为敌,可是为什么,一想到有一日她要和司徒瑾站在完全对立面,甚至她的刀还有可能指向他时,她的心里会这么难受呢?
五号,哪怕你人已经死了,这具身体的本能依然在效忠着司徒瑾吗?
而司徒瑾何德何能,能让你为他卖命如斯?
等到颜白离开后,司徒瑾才从屋里走了出来。
“主人,你在怀疑毒火的忠诚?”肖承重躬身问道。
“……承重,你觉得如今我们看到的,真的是以前的那个千面毒火吗?”
“这……毒火总不会是假的,没有人能冒充得了千面毒火。”
“可是这个毒火让本公子感觉到陌生。”
肖承重不知道如何应答,随即他才请示:“属下相信公子的感觉不会出错,只要公子一句话,属下拼死一试也会杀了她。”
神清寡淡的司徒瑾,在听到肖承重这番话时,不但没有感动于他的忠心,俊美得过分的脸上反是罕见地凌厉。
“毒火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就算要杀她,也只能由我亲自动手!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你懂吗?!”
肖承重被这样的司徒瑾给震慑到了,后退一步,更加恭敬地弯下腰。
“属下知错。”
“……还有,你去帮我调查一下在毒火刺杀司徒瑾还有沐心婉死去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仔细想想,毒火就是在那之后变得让他陌生的。
“是。”
又过了一会儿,肖承重才鼓起勇气问道:“公子,你为什么会觉得毒火陌生呢?”
“其实本公子之前就有那样的感觉,只是……”司徒瑾想到了一些什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最让我在意的还是白日毒火的那个笑容。千人千面,能够展现出最极致易容术的毒火,对各种笑都是信手拈来。可是她能够骗过所有人,却唯独骗不了我。”
白日的那个笑容,毒火笑不出来。
因为那样的笑容,早已被毒火亲手给埋葬了。
既然如此,为何公子还要放她走?
肖承重想问,却又不敢。
因为他已然意识到,同为死士,但千面毒火在公子心目中的分量与他人不同。
颜白刚回到五公子府,就发现司徒非还在等着她。
颜白心中有些想笑,今晚是怎么回事?她刻意去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却在这堵着她。
“公子在此等我,可是有什么命令要吩咐于我?”
“难道我找你,就只是为了吩咐你做事吗?”司徒非这句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这实在是一句很没必要的话,这显得他有多在乎颜白的想法一般。
事实上他一点都不在乎,而且每次见她都有事吩咐也是事实。
颜白不置可否。
“公子有话大可直言。”
“你和张知秋是否走得有些过近了?”
看来白日的事情,不但司徒瑾知道了,就连司徒非也是一清二楚。
她还真是不能有秘密。
难道身为一名死士,就连被动地和人接触一下、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都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罪吗?
仔细想想,却也是呢。
颜白自己也觉得挺荒唐,明明对那位张提刑很防备,但就是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也是有趣。
“你不要忘了,他眼下苦苦追寻的真凶是谁?你脑子进水了,居然还敢和他走得这么近、陪他在大街上闲逛!”
“既然颜某的一举一动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那你应该也知道并非我主动接触张知秋,而是他刻意找上我。因为他怀疑我就是杀害那三位大人的真凶----”
“你既已清楚这点,还不和他划清界限,无端惹出这些纠葛作甚?”
“……”
“还有,我劝你别痴心妄想,就算你不是这一连串案子的真凶,张知秋也不是你能惦记的人。他是凤林国最为杰出的才俊,勇国公的独孙,他的婚事早就被父皇定下了。将来他是要迎娶公主的,不会娶你们这些……打打杀杀的女子。”
颜白心里无语到了极点。
这司徒非也太可笑了,一个人自说自话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惦记张知秋?
他从哪里得出的答案?
“你该不会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
看到颜白久久没反应,司徒非那张俊脸都扭曲到了一起。
“就算再怎么没有自知之明,也该有点分……”
“五公子多虑了,颜某对张提刑并无任何非分之想。”颜白打断了司徒非未出口的更难听的话。
为了增加话的力度和可信度,不让司徒非再用此事让自己难堪,颜白接着又道:“刀口舔血之人,从不会去期待什么爱情,更不向往风花雪月。属下以前就是个没有心的人,以后也不会有。”
“你……”
“五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告辞了。”
颜白转了下手中的刀,冷然离开了。
爱情吗?
这东西颜白还真的没有想过。
一个生命由不得自己主宰、披着一张人皮活在这世上、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内心也早已干涸腐朽的行尸走肉,又怎么会去触碰爱情那种奢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