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王剑术高超,虽用木剑,但一招一式都极为娴熟。
看到林阳用应破浪来攻他,自然是立刻收招,以剑身挡之。
他可不敢让应破浪受伤。
可他也不能让应破浪成为他的软肋,被林阳利用。
“应破浪,卸力卸气!”这时,剑王低喝出声。
应破浪立刻照做。
剑王抓住机会,立即发力。
砰!
林阳的身躯莫名被一股浑厚的力量震动。
他身躯猛地一颤,嘴角溢出些血来。
“隔山打牛?”
有人失声呼了出来。
应破浪也微微一愕,才反应过来。
但那掐着自己手臂的手并未就此松开,反而是继续拽着他的身躯,狠狠的把他朝剑王撞去。
“真是得不到教训!”剑王冷哼,再以剑挡,而后又是一招隔山打牛,内劲顺着应破浪的身躯朝林阳震去。
“唔...”
林阳的身躯再是狂颤,已经是有些遭不住了。
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还是拽着应破浪的身躯狂震。
一下!
两下!
三下!
因为有应破浪防备着,剑王也不好朝林阳动手,便只能利用隔山打牛攻击林阳。
可打了几下,剑王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老眼略过一抹困惑,双脚一点朝后退去。
而在这时,林阳也是再度甩臂,将应破浪丢了过来。
应破浪竭力的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形,但林阳的力气实在太大,他整个人就像是坐在过山车上,人已经完失去了重心,好在剑王及时出手,将他接住落在地上。
“这个林神医,果然不同凡响,他能斗败韩医王是有原因的。”应破浪并不恼怒,呼了口气面带微笑道。
“没事吧?”剑王沉稳。
“我家也有好的医师,我小时候练武,断了几根骨头都被他在一周之内医好,完好无损,这些指头应该也不会太难。”应破浪笑道。
剑王点了点头:“我建议还是不要跟他再对了,他的医武水平非比寻常,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别看他受了伤,实际上他要恢复伤势很是简单!”
“可如果我就这么走了,那不是颜面尽损?我应家要是知道我在外面丢了人,我怕是连家门都进不去了。”应破浪摇头道。
“那的意思是什么?”剑王沉问。
“当然是以死扞卫我应家的尊严啊。”应破浪笑道。
剑王眉头一皱,旋而冷哼了一声:“不过是在逼我出手而已!”
“也可以站在一旁看戏。”应破浪耸耸肩。
剑王没再说话,扫了眼应破浪后,提着木剑便要上前。
他知道再让应破浪出手,一旦应破浪不敌,这林神医必定会痛下杀手,而如若应破浪遭了重,那他对应家的承诺可就失效了。
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出手解决掉此人。
只是...
走了几步,剑王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倏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人猛地朝自己的木剑上望去,却见那儿出现了几个极为细微的针孔。
他抬起头,看了眼那边的林阳,老脸骤然煞白了起来。
“剑王,可能出不了手了。”林阳将一根针扎在了自己那断裂的手掌上,微微续上裂开的经络,平静的说。
“嗯?”
应破浪朝剑王看去。
周围的人也是一头雾水。
却见剑王艰难的低下了头,才看到自己的胸口插着三根细如发丝的银针,这三根银针极度的轻微,若不仔细看,甚至都无法洞悉到它们的存在。
看到这三根银针,剑王的脸上是不可思议,也变得愈发难看,印堂都黑了。
“何时...下的针?”他沙哑的问。
“就在刚才。”林阳道。
“刚才?”剑王呢喃。
旁边的应破浪也愣了,突然,他也反应过来。
“原来...原来刚才...是故意吃剑王的隔山打牛?”他愕然的说。
“不然以为我真的傻吗?”林阳淡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剑王笑了开来,脸上却有浓浓的愤怒:“原来先前抓住我的木剑,并非是要制止我的攻杀,而是在我的木剑上留下三根银针,再借助应破浪强行将这三根银针撞穿木剑,施加在我的身上,原来刚才那一切愚昧而白痴的行径实际都是为我而设计?包括与应破浪硬碰硬...亦是如此...”
这一言坠地,场人都懵圈了。
剑王...难道被林神医摆了一道?
“我打一开始,目标就放在了身上,动应破浪只是个障眼法罢了,不过现在我的目的既然已经达成,我也能直接对应破浪下手了!”林阳将手放下,平静道。
听到这些话,应破浪的脸立刻白了无数。
周围人的呼吸都凝固了。
而更令人恐怖的景象出现。
便看林阳不知从哪翻出个小布袋,从里面挤出些药泥来,涂抹于那折断的手指上。
顷刻间,那些明明已经断裂的手指...居然能动了...
“什...么...”
“现在...开始算账!”
林阳凝视着应破浪,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