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事情了结完了吗?”
我问徐海,这段时间这个地方闹翻天了,我作为始作俑者,自然把事情了结才能走。
“好像没完。”
徐海含糊其辞,说话犹犹豫豫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有点阴阳怪气。”
我心中涌起不满。
“你要知道,在我身边的人最重要就是忠诚老实。如果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搞二面三刀的乘早滚蛋。”
我冷冷盯了他一眼,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在我徐向虎身边能力弱点没问题,关键是品质必须过关。
“王子,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在背后嚼舌根,捕风捉影乱说。可有些话不说还不好。”
徐海看了我一言,似有难言之隐。
“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
我骂道。
“那我就说了,反正憋在肚里也怪难受的。”
徐海仿佛作出了一个艰难决定一样挺胸抬头。
“我听人议论,隐隐约约说李义在背着你搞小动作。”
“什么?李义背着我搞小动作,怎么可能。”
我脱口说道。这李义这个人,说真的我还是颇为欣赏的,也算是有勇有谋,关键是办事靠谱。
不过人不可能一成不变,人心难测、海水不可斗量。
“你说说看。”
我不置可否,是不是空穴来风,一问二查不就清楚了吗?
“我听军士们说,这地方头面人物这段时间轮番拜访李义,有些更是鬼鬼祟祟的,王子你不可不防。”
徐海低声说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打算把这个地方交给他管理,就该放权给人家。畏畏缩缩放手又不放权不是我徐向虎风格。”
我在内心嘀咕道,外表却镇定自若。
“听说李义帐篷被三教九流的人踏破,他是来者不拒,最危言耸听的是他夜不归宿。”
徐海说道。
“你还查到他什么问题?一并给我禀告。”
我说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徐海一定查到了什么?否则他如此草率,害到了只能是他本人。
“我把几个手下找过来问过,发觉李义这人是小户人家出身,却贪图享乐,在都城时与“阳乐坊”的头牌杨香秀过往从密。”
“哦?”
我抬头看了眼徐海,这阳乐坊可是磨都数一数二销金窟,花钱如流水,李义家底不厚,那来钱供他挥霍。看来这人没有外表看来那么简单,背后一定藏有不为人道的故事。
“你调查这些,他知道了吗?”
我问道。
“他那有闲心过问这些事,这段时间他是醉生梦死,再说我是背后秘密调查,他做梦也不会知道。”
徐海说道。
“如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过留影、雁过留声,你带几个人,马上跟我出去。”
我沉思片刻后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人,而是事态紧急,我不得不防呀!
“那这里怎么办?”
徐海问道。
“交待值守头领和值守军士,叫他们严加看管。”
我说道。这段时间我是外松内紧,我派出几十名军士化装成游贩,有计划向四周渗透打探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应该就有回报。
“那咱们是着铠甲还是便装?”
徐海问道。
“你是嫌事情不够乱,还是觉得掉了身价。”
我不由得发起气来。
“你派人把李静请来。”
我安排道。
“要不要把两个姐姐叫来?”
徐海问道,他的意思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人多力量大。
“不用。”
我摇摇头,这两个人大大咧咧,到时候可能忙没帮到,倒把消息泄露出去。
“李头领,别来无恙?”
我走进李义帐篷,看见他正在烛光下想事情。
“王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有事派人来叫我一声就行了。”
李义一脸惊讶站起来迎我。
“秉烛思考,看来你的心思很重,能告诉我在想什么吗?”
我坐在房间唯一椅子上发问,紧随其后的徐海和李静自然只能分别站在我身后。
“承蒙王子厚爱,给在下一副重担,属下是诚惶诚恐,生怕辜负了王子殷殷期望。”
李义一脸认真回答。
“听说你见缝插针见了不少当地人,有何感想?说来听听。”
我说道。
“我和徐海是旁观者,自然没有什么发言权,可李静可不一样,她家在这里深耕几代人,任何蛛丝马迹都可是逃不过她的一双美目。”
我笑道。
“我是一介草民,李头领那些本事我可是永远学不会。”
李静笑笑后说道。
“什么意思?面面俱到、左右逢源,杀牛杀羊各有各的刀法,只要干净利落把事把好就成。”
我笑道。
“看来三小姐是不习惯我们雷霆万钧之势,一战定输赢的手法。还是踏着你们这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做什么事情都是商商量量、和风细雨完成。只是有时战机稍纵即逝,有时慢半拍可能黄瓜菜都凉了。”
李义恭恭手,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这小子野心不小,刚被确定留下来当晚,他就迫不及待亲自登门造访亲王使府,点名娶李静为妻。
亲王使推脱一番后向我禀告。我一听笑了,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我在这布局,可不是让他们同流合污,成就他们美梦的。
亲王使回去后回绝了他的一番好意,李义肯定恼羞成怒,顺便恨上了李静这个主人公。
“他得不到,就会毁了你,你可要当心。”
刚才我还拿这事开李静玩笑。
“李头领,你总不至于跟一个女孩斤斤计较、自降身份吧!”
一旁徐海调侃道。
“就是,不是别人提醒,我还真的不能马上想起来,你性格有点像村西头的张大婶,她容不得任何女人靠近她丈夫一步,觉得所有女人都对她丈夫有企图。”
李静说道。
“三小姐你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李义当然不高兴,拿他一个堂堂正正男子汉大丈夫跟一个锱铢必较妇女比较,可是明显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那她老公一定是个大帅哥了?”
徐海转身望向李静问道。
“什么帅哥,但凡有点样貌我们都理解,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关键是她老公是矮子,双手还是残疾。也难怪张大婶也是个臭八怪,最糟糕的是鼠目寸光。”
李静微微一笑,双眼有意无意瞟向李义,好像是谈到张大婶她能联想到眼前的李义。
“李静,你要嘴上积德,否则小心嫁不出去,变成老姑娘。”
李义一气,对李静直呼其名骂道。
“李头领,有劳你费心了。”
李静恭恭敬敬施礼。
“你有求婚的权力,我也有想嫁不想嫁自由,任何人也不能强迫命令。李头领你如果因为求婚失败,挟私报复也太没风度了吧!”
李静说得云淡风轻,听在李义耳里却不是那么简单,他气得脸都绿了。
“你血口喷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貌似李姑娘说的可是一针见血,字字属实啊!”
徐海字正腔圆望着我说道,我笑着点点头,却不肯说话。
这下,任最笨的人也看出来了端倪,这三人是有备而来,而且事先肯定串通好了。
“王子,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对我产生了什么误解。”
李义可怜巴巴望着我。
“真金不怕火来炼,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我一脸淡定的说道。
“王子,我是冤枉的,我知道有好多人因为你对我信任有加,就对我羡慕嫉妒恨,巴不得我早点出事,所以明里暗里对我放暗箭、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还请王子明察秋毫,为我主持公道。”
李义跪地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