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轩觉得,王珪一定是故意的。
怪不得他没答应把女儿许给自己呢,原来这老家早就有安排了。虽然王珪才四十出头,可以李承轩此时的心情,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话来形容他。
谁让这老头子这么不仗义的。
试问,哪怕他有半点这样的心思,还能会不为了维护女儿的利益,让自己断了这些姑娘人的心思?
瞧他这架势,似乎是巴不得李承轩和这些姑娘发生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似的。若是这样的话,这象是一个要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人家的做法吗?倒更象是嫌弃自己,巴不得让李承轩和别人不清不楚的,好让他有理由拒婚似的。
不管王珪是如何想的,反正李承轩是这样认为的。
转眼间,王珪带领着他的亲卫,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看着眼前这个仍然气乎乎的女子,李承轩真的是欲哭无泪。
自己身边带了几十个人,也扎了几个帐篷,又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倒不担心姚虹姑娘的人身会有什么危险了。
可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
这个时代的人们,都极重那名节什么的,姚虹姑娘不是传统的唐人,可万一她要一根筋,赖上了自己,他该如何办?
一想到这里,他眼前立即就浮现起在成都分别的跳脱女子来。虽然今生注定无缘,可他怎么不时的就会想起她?
“姚姑娘,你看,都这么晚了,也不能让你独自回去,我派人送你回去行不行?”李承轩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行,”姚虹姑娘当即断然否定,“这么晚了,万上路上遇到坏人,你负得起那个责任么?”
“可是,你就不怕我就是坏人么?”李承轩脱口而出。
就怕对你负责任呢,你还偏要送上来,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在碰瓷。
“我才不怕你使坏,”姚虹恶狠狠的,面目特别的狰狞,“你要是敢对我使坏,哼。”
瞧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还真的打得过李承轩的样子。
但李承轩可是个大老爷们,就算打得过,也不会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
所以,他只好苦笑一声道:“既然这样,那你只好暂时在这里住着了,我专门给你安排一个帐篷。不过,这里晚上有蚊子,还有可能有鬼,你怕不怕。”
“你们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没想到,姚虹答应得十分的爽快,李承轩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玩的欲擒故纵的。
或许这姑娘早就看中了自己哪一点,打算打自己的主意的。
看这姑娘的架势,摆明是赖上自己了。李承轩无奈,只得让护卫们腾出了一顶帐篷,目送着她走了进去。
如果姚宗齐非要赖上自己的话,大不了自己不认账就是。
虽然这个姑娘长得并不丑,也有几分野性的跳脱,但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真不好,这会带坏别人的。
也不管这姑娘是如何想了,看到她进了帐篷,李承轩转身就走,片刻都不想和她呆在一起。
护卫们正在四周烧放一种野草,他们说,这样可以赶走虫蚁,这是他们生长于斯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李承轩没有多话,赞许的点了点头。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跳到了河水里,被冰凉的河水一浸,立即觉和神清气爽起来,思维也清晰了许多。
王珪的担心不无道理,他们现在还是缺少人手。
这里的氐人或羌人都不少,可是,他初来乍到,除了身边不多的护卫外,谁都不敢太过相信。
其实,从这里回思亮旧城,骑马也不过半个时辰的事情,他们完全可以回到城里去,也好过这种露宿的生活。
可是,他们刚刚才在思亮造成了上百人的死亡,他还是有点担心那里的冤魂找他来索债,而且,那些留下来的富户们,也是心思各异,为了免除这些麻烦了,他索性干脆宿在了这里。
这里也没有旁的人,两个村子都在几里开外,身边就自己的几十个护卫,除了提防虫蚁之外,也不要担心别的危险。
王珪担心的人手,他倒不是非常的担心,离开长安的时候,他就有安排。他只是不知道,父亲的信物能有多少的用,就算人家认了这个信物,会不会听自己的还另说。而且,就算对方按自己的安排做了,也不知道人家顺不顺利。
脑海里浮想联翩,一时间都忘记了时间,直到凉风更甚,打了个哆嗦,他才醒悟过来,急急的擦干了水,上了岸来。
他的帐篷此时还亮着灯,估计是护卫帮他点上了,他一边擦着头上的水珠,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你…你干什么?我早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好人,夜半偷香的事情,我可不是做不出来的。”掀开门帘,便看到一张俏丽的身子,正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脸苦色的望着他,李承轩当即就慌了,嘴硬又心虚地说道。
“公子,我知道你是正经人,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姚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哭道,“求求你,帮帮我吧,要不然,我爹就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