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李承轩,他马上就要当爹了。
无论是对于自己这段人生,还是对于李建成那个便宜的爹,他都算有个交待了。
这个灵魂虽然穿越了千年,但目前看来,和这个身体的结合还算完美和谐。而自己作为男人的功能也还健全,李承轩也算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块地。
也不说非要生个篮球足球队,按他的想法,一儿一女就够了。当然,如果姚虹愿意的话,多生几个也可以。
反正自己的正妻不能生育,多生一个给她来抚养,也算让她的人生有个寄托。
可是,李承轩有孩子了,他王珪手舞足蹈的干什么?关他什么事情?
他不是说要把女儿给自己当小的么,那姚虹就是他女儿的情敌,他应该感到有压力才对啊?怎么一点都不象,莫非他有什么阴谋诡计。
果然,王珪稍一皱眉,主意就来了。
“老夫不回长安了,这里没有老夫坐镇,老夫不放心,”王珪当即捋着山羊胡须说道,“至于今上那里,老夫把老夫的想法,写成奏疏呈上去就是。今上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想必不会和我老头子计较。”
瞧他这副君臣和谐的样子,李承轩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这样不好吧,老师,既然今上难得心血来潮想见你一面,你还是亲自去一下的好。”李承轩不放心的说道。
“你知道什么,老夫要是走的话,这巂州就没老夫什么事了,老夫好不容易铺开的局面,就会让别人来摘桃子了。“王珪恨恨地说道。
李承轩不解的望着他。
“你自己看看这个,京中好友送来的。”王珪扬了扬手中的信笺。
李承轩接过信笺,费力的读着。
虽然他对于繁体字没什么压力,但是这竖排的字,又是一团黑的毛笔字,让他看起来还是挺为难的。
“夏,六月,凤翔少尹李师望上方:‘巂州控扼南诏,为其要冲,成都道远,难以节制,请建定边军,屯重兵于巂州,以邛州为理所…”
还好,这些字李承轩都认识,意思也不是十分的生涩,李承轩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不解的望着王珪:“老师,朝廷重视咱们巂州,这对咱们是好事啊,你有什么好生气的。说不定,就是人家写了这个奏疏,今上才会同意建立这个大都督府的呢,这不是好事么?”
“你啊你,说你什么好,有时候挺聪明的,怎么就不明白呢,”王珪气极的跺着脚,“如果真的如信中所言的话,还有老夫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今上马上就要派这李师望来这里当什么长史了。如果老夫离开了,今上找个理由把老夫留下来,你说,这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老夫的血汗呢,还和老夫有什么关系?”
李承轩终于明白了,老王也不愿意服输,舍不得这份功劳啊。可是,李承轩记得,他刚来的时候,王老师可没有这么有干劲的。
“老师说得对,就不离开,这份功劳,就是不能便宜别人了。”李承轩当即表态。
任何时候都要站在老师的一边,他们是一伙的。
“你知道什么,李师望那人鸡精,若是他真的来了,时间久了,你和罗艺的事情,就怕被他察觉到什么啊。”王珪冷冷地说道。
“是啊,千万不能让他来,老师马上写信,就说我们这里十分的凶险,李师望乃是朝中要员,万万不可亲身涉险。”李承轩再次坚决的表态。
师徒弟终于达成了一致,由王珪亲自捉笔,李承轩不时的出点鬼点子,一封洋洋洒洒数万言的奏疏宣告完成。
王珪吹干了字,麻利的装上信封,很快的唤过信使:“立即,马上出发,一定要亲自送到相爷们手中去。”
信使接过信笺,麻利的蹬身上马,匆匆离去。
望着信使离去后,师徒弟相视一眼。
虽然信中已经写得很详细了,也不知道李世民信不信。他如果真的把李师望那种精明人派来了,他们该怎么办?他们这么大个人啊,还有台登那两千多的士兵,他们的口音都会出卖他们,那怎么办?
二人心思各异的刚转回身,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二人不约而同的转回身来。
数骑飞奔而至,看前方的士兵也不拦着他们,估计还是熟人?
当先的两个少年郎,那骑术好俊,一边策马飞奔,还不时的在马背上谈笑风生。
再近了一些,渐渐得还能看到对方的脸,李承轩也不由得赞叹,好俊的一对少年郎。
待到了近前时,李承轩隐隐感到不对,这…一看就是西贝货啊,一眼就看出是个假的,李承轩都奇怪呢,哪里有这么俊的公子哥?
转眼间,这对英俊的少年郎已到了近眼。
二人飞身下马,端的是一气呵成,干练洒脱,李承轩自忖,他都未必有这么好的本领。
可是,李承轩留意到,王珪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
“爹,我来了,”稍年长一些的女子,冲着王珪甜甜一笑,然后转过身,落落大方的冲着李承轩一笑,“公子你好。”
这纯净无暇,阳光天真的笑容,登时就让李承轩感到要融化了。
“没有规矩的东西,公子公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王珪黑着脸吼道。
李承轩留意到,刚才还落落大方的姑娘,转眼间就扭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