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跟着张景彦进京了,这事除了云家人没人知道,对外,都是说在州府的书院读书去了。
家里近日没有外人在,若娘就让大丫给她洗了个头发,此刻正散着头发,手里捧着书信在看。
许二柱一进门,眼神就被吸引过去了。
云氏这些年,越来越有味道了。
“若娘...”
多少年都没叫过的名字,就这样喊出了口。
若娘闻言抬头,看到了站在那的一大群人。
“老三。”
“娘。”
“有客人来了,怎么也不迎接一下?”
“刚刚瓜娃子闹呢,没听着动静。谁来了呀?”
老三边说边从屋子出来,就看到了许家人。
“娘?”这算哪门子客人?
“请进屋,刚好杨叔今日说想吃你媳妇儿做的春饼了,你去喊了杨叔过来。”
“好,我让媳妇儿给大丫搭把手,烧午食。”
“嗯,去吧。”
若娘也是想着,要找个时间将江明月送出去呢。
三天两头找着机会就往云家跑,她烦了。
老三去喊人,老四就在家招待“客人”。
许二柱对若娘的印象还停留在对许云氏的印象中,自也没有防备。
以为许云氏是病的久了,也看开了。
心中隐隐得意。
就是说一个妇女啊,就是离不开当家的。
张景彦那种位高权重的,怎么可能真的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
看吧,最后还是要靠着他!
“大丫,老三媳妇儿。”
“娘,来了。”
“孩子给我抱着,去准备点吃食,家里是不是还有点儿酒,拿出来给大家尝一尝。”
柳氏疑惑地看着娘,娘今日被太阳晒晕了?
“去吧,大丫你来。”
“娘?”
“将军走之前是不是留下了两根迷药香?”
“拿给娘,娘之后要用。”
“好。”
等老三扶着老族长来的时候,果然就见江明月牵着杨娇娇的手,也跟着过来了。
若娘杏眼微眯。
要不是老五现在出门就会被堵在路上,她也不至于这么早就让老五跟着张景彦走。
“老族长,今日家里来了客人,也没人作陪,我可就厚着脸皮让老三去请您了。”
“您上次不是问家里是不是酿了好酒吗?”
“我让大丫给您开一坛,你尝点。”
“好好好,有好酒,老头子可不会推迟。”老族长笑皱了一张老脸。
云家第一次蒸酒他在院子里就闻到了,那时就想着要来讨点喝,被大富给拦着了。
后来听说,好酒都卖光了。
“哎呦。”江明月一进门就被门槛绊了一下,娇呼一声,脚下一崴,整个人就跌倒在了许二柱的怀里。
若娘被老四推着,看到这一幕。
这都不需要她的好酒和好药了呀!
难道这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的缘分?
呵呵...
若娘当没看到,老四连人带椅子将她抱进了堂屋。
“谢谢许叔。”
江明月低着头,后颈雪白的一片,映入了许二柱的眼前。
自他将冯丽娘送给乌家人用了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
算起来,他很久没有碰过女子了。
可惜了,明月这小人儿是他给张景彦准备的大礼。
许二柱想着,目光就带了几分露骨,冯丽娘抱着孩子站在那,看向江明月的目光,多了几分警惕。
钱家如今的家产都在许二柱的把控之中,她才刚刚过上好日子,可不能被外面的小狐狸精给抢了。
若娘看着那一大家子的互动,眼神有些玩味。
冯丽娘那双眼,可变了太多。
就是可惜了,一桌好菜,喂了这么些人了。
“啊...啊...”
怀中奶娃娃的叫声,让若娘低下了头看。
柳氏第一胎前期怀上都没发觉,后面发现了已经搬到悦家村了,吃的不差。
还每天都有羊奶喝。
小瓜娃子生下来的时候,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胖了许多。
白白嫩嫩的,养的小下巴都是三层。
这时候正抓着若娘的手往嘴里塞。
口水糊了若娘整只手。
“望舒啊,奶的手可不是给你吃的。”
若娘将娃娃抱在手臂里,在他肉嘟嘟的脸上亲香了几口。
奶香味很浓,大眼睛圆溜溜的,跟柳氏一模一样。
“啊...”
“呜吼...”
\\\"小白,别吵。”
“啊!”
\\\"哪里来的老虎?”许二柱这才看到从厢房里走出了一只大白虎,先是吓了一跳。
而后,心里就算计上了。
这样通身无杂色的白虎,可算是祥瑞了。
要是能进贡的话...
\\\"娘,饭菜好了。”
大丫端着碗进来,放在桌上。
走近若娘,给她将腿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
“嗯,都坐吧。”
“老族长,小白这些天去山上猎了一只鹿,鹿血我给泡了酒,等会您尝尝。”
“鹿血酒难得,能卖上不少银子。”
老族长脸都皱在一起了,云氏会挣钱也是真的会花银子。
这么好的酒啊。
许二柱他们在钱家,是去人牙子那边买了两个厨娘。
手艺一般,吃的花样也就那几样。
此时一看桌上摆放的菜,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春饼皮放在小竹编,旁边放着马的齐整的馅料。
春饼的皮拿在手中,夹上几样自己爱吃的菜,再沾上点特制的蘸料。
老三动手给老族长包了两个,再想伸手拿,竹编已经空了...
江明月将杨娇娇的包好,再伸出的手就顿住了。
许二柱不知道出于甚么想法,将手中最后的一个饼,放在了她的碗里。
江明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拿起饼咬了一口。
嗯,这饼做的是真的香。
用料也大方,肉,油,盐都刚刚好。
两大碗萝卜红烧肉。
老族长倒了一碗高粱酒慢慢地喝。
许二柱已经喝第三碗了。
这段日子养的白胖的脸上。
通红一片。
许白前,许白求已经吃饱喝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老族长也吃完了,若娘让老三将他和杨娇娇都送了回去。
杨娇娇闻着酒香,也喝了两口,此时已经睡着了。
等人都走了,若娘看着堂屋里东倒西歪,一塌糊涂的一群人。
“他们是几辆马车来的?”
“娘,您也没出去,怎么知道他们是马车来的?”
前几次来,可都是牛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