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不怀疑,要看你配不配合咯,”邢晶晶示意他老实交代。
秦贺肆想了想,说:“嗯……昨晚啊。我确实去了司徒文辉的小区,”他还没说完,邢晶晶就“好啊,果然”的表情,弄得秦贺肆有点无语。
“Madam,去了也不代表我杀了人吧。警察就是你们这么做事的吗?随意怀疑纳税人,我要是不爽,可以告你们的!”他原本还温和的脸色倏地一冷,眉眼不悦地看了一眼邢晶晶。
“你,”邢晶晶还想说什么。于子朗拉住了她。
“呐,甘先生,放轻松。”于子朗上前挡住邢晶晶,看向男人语气嬉笑,“我们只是例行询问罢了,甘先生只要告诉我们昨晚十一点至凌晨三十分的时候,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就行。如果是有人证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于子朗嘻嘻笑的态度让秦贺肆面色稍微和缓,瞥了气闷的邢晶晶一眼,他放松的后靠在椅子上,状似回忆地想了想,然后说:
“昨晚十点以后……我一直在医院陪阿May。我想,我应该没时间飞去司徒文辉家杀人吧?”说到这,他推了推眼镜,语气戏谑。
邢晶晶原本在Sa姨偶尔的讲诉中,对于这个还没见过面的甘至峰印象还好。可是一旦涉及到了命案,而嫌疑人在他们的询问中居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可让邢晶晶有点生气了。感觉甘至峰好像有两副面孔似的,完全不像他们刚刚跟公司员工打探的那样,温文尔雅,没有攻击性。
她想说什么,于子朗突然道:“这样啊。”
“那甘先生先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秦贺肆颔首。
等俩人出去后,憋了许久的小甘说话了:
[都跟你说了,现在的警察都是废物,别说你没杀人了,就算是杀了人,交给我也能给你轻松搞定!]
秦贺肆拆开钢笔帽的动作一顿,小甘又道:
[没想到司徒文辉那贱男人居然死了,还是被人谋杀。啧,要是换我,没准备也会在无聊的时候,把这家伙杀了为民除害。好家伙,居然还打女人。也不知道他理直气壮的底气哪来的,居然认为是他老婆霉到了他?还大吵大闹。嗤。明明自己的构思就是烂,居然还不让人说。哼。要我说,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给这贱男人机会!]
脑海里第二人格一直逼逼,秦贺肆笑了笑没解释。虽然现在变态甘还是有控制不住的暴虐想法,但已经成为了一个怪有三观的变态甘。因此,在他只能语言发泄的时候,秦贺肆也没让这话痨把怨气憋回去。
[对了,你等下是不是要去医院看那可怜的女人啊?晚上早点回家行吧,你没睡好弄得我也是很没精神的。]不知怎么,小甘同志忽然这么说道。
秦贺肆蹙了蹙眉,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又不知心里的不妙预感指什么……
……
“你干嘛拉我离开!那个甘至峰明显知道点东西,你为什么不让我问呢!”到了梦工程外面,邢晶晶甩开男人的手,高声道。
“晶晶啊,”于子朗叹气:“他既然告诉我们当时他在医院,那就是有时间证人的。除非查到了什么,不然你没办法强制他配合的。”
“不是吧子朗,你居然信他的话,”邢晶晶想不明白,“我们来之前已经去医院找了文初初,她说昨晚司徒文辉死的时候,她和甘至峰都在医院。是,没错,文初初从侧面为甘至峰证明了,而甘至峰刚刚的话也表示他确实在医院。可是子朗,你想想,真的有那么巧吗?”
“司徒文辉死于谋杀。文初初于晚上九点五十分被人送往医院。而案发现场有陌生男子出现过的痕迹,鉴证科的人对比过,确认是甘至峰的足印。小区又有人曾见过甘至峰,怎么可能跟甘至峰没有关系呢!”邢晶晶说,“你自己说过的。一次或许是巧合,两次,三次,巧合多了,那就是有嫌疑,或者是凶手咯!”
虽然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初初给甘至峰作了伪证。但于子朗不愿这么想。毕竟甘至峰跟司徒文辉没有什么明显的冲突。而就最近的拍摄来说,一年到头那么多场甘至峰投资的戏要开机,又不是只有一个导演跟他在想法中有冲突,总不可能每个导演甘至峰都要想办法杀了吧?!
“先回DIE,看看正义他们有没有查到其他的线索……”于子朗拍了拍她道。
邢晶晶不甘心,不过也没办法,只有先回警局再说。
这边,看看时间。
秦贺肆收拾好东西,开车去了医院。
“怎么样,好点了吗?”
放下手中的水果,他温声问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比昨晚好多了。”
文初初虚弱的笑笑。她想要坐起来,见此,秦贺肆上前一步替她在腰背后垫了个枕头,她道:“谢谢。”
“没什么,顺手的事。”秦贺肆说。
文初初沉默了下,认真的看着他道:“不止是现在。甘先生,昨晚,真的很谢谢你。”
秦贺肆笑了笑没说话。
昨晚他接到文初初打的电话就知道不好。赶紧驱车前往她家。还在楼道间就听到了巨大的动静,等他强行破门,就发现女人脸色惨白的捂着肚子倒在沙发旁。而沙发上还有一个昏过去的司徒文辉。
避开了满地的酒瓶,秦贺肆走上前,刚想把文初初抱起,就被感应到动静的女人唤住了,“甘先生,麻烦你送我去医院。”她呼吸几不可闻,秦贺肆心知不妙,就准备抱着她离开。而在离开时,他察觉到了还有呼吸的司徒文辉,一看狼藉的客厅还有文初初的眼角的淤青,大致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卧室传来细微的动静让他脚步一顿。最后,他什么也没做,直接抱着女人走了。
送到医院就被告知文初初有流产的可能。想到这个看重孩子大于老公的女人,秦贺肆心里叹息一声。嫁错了人比入错行还要可怕。一次次的妥协并不能换来男人的感激,反而在下一次的施暴中变本加厉。不过很显然,文初初已经醒悟了。只要孩子保住,明天醒来,文初初会下定决心离婚的,只要……司徒文辉不再纠缠,如果……
他还活着的话。
靠在医院走廊处,秦贺肆敛眸遮住了眼底的异样。等医生把女人推出来,告知他孩子保住了时,秦贺肆为她庆幸。
独立病房,还在麻药效果中的女人还没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