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透过树林照射在了景瑜的身上。
“呼哧!呼哧!”马匹发出有力的呼吸声渐渐的靠近了河床。
“停!”一个身着动物皮毛,头带着各色飞禽羽毛的帽子,脸上用着原始的颜料做着简单的伪装的男子喊道,一头夹杂银丝的长发绑成了长辫背在了身后。
“父亲,那里有人!”在这个领头男子的身后,一个骑着白色骏马,裹着柔软的豹皮做成的长裙,一头自然卷曲的长发披散在了背后,胸前的雄伟配上娇小而精致的脸庞的女子喊道,狂野的装束配上童颜倒是有一别有一番艳丽。
“下去看看!”领头的男子扎住了缰绳,命令手下道。
“是!巴图鲁!”在女主身后的只有用皮毛的遮住重要部位的男子回答道,拉住了缰绳,下马,走到了河滩上。
而这个躺在河滩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死里逃生的景瑜……
“水!水!”景瑜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喊道。
“你等会啊!我给你去拿!”一个如铜铃一般轻灵的声音传入景瑜的耳朵里。
景瑜扭过了头,一个身材娇小,一条豹纹短裙,上身是棉麻织物的背心的女子正在给景瑜倒水。
“啊!你起来了?”女子转过身来看见景瑜一只手撑着身体看着自己惊讶道。
“我这是在哪?”景瑜看着女子姣好的身材,胸前的雄伟加上娇小精致的脸庞,问道。
“啊!这里啊!这里是我父亲的部落!巴图鲁!”女子笑着说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深的酒窝嵌在了脸上,让人如白春风。
“巴图鲁?你是谁?”景瑜摇了摇头,问道。
“啊!你说我吗?我叫威女斯”女子笑道,走到景瑜的身边把用牛角做的水杯递给了景瑜。
“咕噜咕噜。”景瑜接过了水杯狼吞虎咽喝了起来。
“哈哈,你为什么一个人躺在河滩上?巫医说你像是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事情也没有耶。”威女斯用指头戳了戳景瑜的肩膀问道。
“咳咳!”景瑜右手被威女斯戳的有点疼,咳嗽了起来。
威女斯见景瑜被自己戳的咳嗽,赶紧收回了手指,怯生生的问道:“你没事把?”
“嗯,我在船上得了瘟疫,他们觉得我救不活了就把我丢尽了海里,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景瑜编了一个理由说道。
“这样啊!那你好可怜啊!”威女斯突然母性大发的说道,伸手摸了摸景瑜的头。
景瑜愣了楞,问道:“巴图鲁是你们部落的名字嘛?”
“哈哈!巴图鲁是我爹地的名字!只有勇士才能配上巴图鲁的名号哦!”威女斯自豪的说道。
“嗷!对了,和你一起被冲到岸上的还有一个东西。”威女斯突然叫到,转身去身后找东西。
威女斯这一惊一乍的把景瑜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呐!”威女斯转身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竹筒说道。
“这是?”景瑜接过了竹筒,问道。
“这个在你躺的河滩上找到的,应该是你的朋友们给你的留的话吧,我们这里每当有人离去,我们就会在他的灵寝上摆满鲜花,让他和鲜花一起回归自然的怀抱。”威女斯自顾自的说着。
而景瑜则是打开了竹筒,里面是莫瑞给景瑜写的信。
“克里斯,我在房间里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我知道你是深蓝号的上的唯一幸存者,我也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调查沙鹰,亲爱的克里斯,不要惊讶,这一切都是断翅那个华夏人告诉我的,严格来说你和他是一个国家的,我不知道最后你能不能看见这封信,但愿断翅的推断没有错,也希望你逃离之后能够平安无事,莫瑞。”
景瑜读完了莫瑞给自己写的信,照莫瑞所说,断翅居然计划了莫瑞安排自己逃离,而且这个断翅居然还是个华夏人……
“喂!你想什么呢?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叫什么呢?!”威女斯见景瑜发呆,叫到。
“我叫景瑜,是个华夏人。”景瑜会过神来说道。
“景瑜……华夏人,你们的名字好奇怪哦。”威女斯嘀咕道。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身棕色的熊皮大衣披在了身上,棉麻的长裤,虎皮制作的背心,左眼有着三道清晰可见的抓痕。
“父亲!”威女斯看见男子上前给了一个拥抱喊道。
“好了,你先回去,我和这个陌生人有话要说。”巴图鲁对着威女斯说道。
威女斯看了景瑜一眼,转身离开了帐篷。
“那是我的女儿,没有打扰道你休息把。”巴图鲁把熊皮大衣脱掉,说道。
“没有,多谢救命之恩。”景瑜起身想要感谢巴图鲁说道。
“我知道你们华夏人重礼节,在我的部落里没有那么多礼节。”巴图鲁示意景瑜不用客气。
这个时候巴图鲁看到了景瑜手上的竹筒还有信纸,问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是落难漂泊到了这里。”景瑜说道。
“巫医说你的身体受过重伤,你能够骗得过我的女儿,你骗不过我,你身上的伤痕是经历过激烈的打斗才会有的,就像我一样!”巴图鲁说着,指着指自己左眼上的三个抓痕。
“实不相瞒,我是逃避追杀,掉进了底下暗河被冲到了这里。”景瑜说道,可以略去了自己在穆卡拉的经历。
“追杀?你犯了什么罪?!”巴图鲁问道。
景瑜有些疑惑,这个部落的老大好像对部落以外的事情十分了解,但是偏偏是个游牧部落。
“我没有犯罪,只是触及了一些人的利益,所以遭到追杀。”景瑜解释道。
“这样,那就好!巫医说了你需要好好静养,这段时间我就让威女斯配你,她也不小了,应该知道一些外面的世界,你就给他上一上课吧。”巴图鲁说道,转身离开了帐篷。
“外面的世界?巴图鲁……”景瑜自言自语道,现在的他还不能走动,只能透过门帘,看到外面零星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