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菲菲这么着急,他笑的眉眼弯弯,“我没事,刚刚是一本书落地上了。”他的语气得意而轻松。
他怎么会认为他媳妇不爱他,明明爱的不行,听到一点声音都急得不行,这都不是爱,还有什么是爱。
“媳妇,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昨天夜里突然腿有点疼,所以就让李四送我去医院,现在好多了,你别担心。”
“我是想着,以你的力气肯定不能把我送到医院,所以就没叫醒你。”
“就算是这样,你也该告诉我,别忘了,我是你的媳妇。”
“你受伤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像话吗?”
“我知道错了,你别哭。”听到路菲菲的哭声,他忙说些软话。
路菲菲这才“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她找了辆车就去了去市医院,在车上,她还不停抹着眼泪。
“哎,小姑娘,别哭了,人都有那一遭的。”
路菲菲抬起头,“他还活着,没有死。”
“对,他还活着,活在你的心里,你再哭也没用,还是去见他最后一面吧。”司机师傅安慰着她。
路菲菲哭的很惨,司机师傅竟然认为她有亲人去世了,这让她哭笑不得。
不过经过他这么胡乱的说话,她得心情好了一点。
“哎,这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不能强求啊……”
路菲菲依旧抽泣着,什么辩驳的话都没说。
过了十几分钟,车停在了市医院门口,路菲菲从口袋里拿出五块钱,那个师傅死活不收,她强行把钱塞给他,扭头就走。
司机师傅叹了口气,“小姑娘,不要伤心了,节哀顺变?”
路菲菲的脚步一顿,却还是没回头说什么,直接进入了医院。
她手里握着大哥大,而李四,好像被她弄丢了,她摇摇头,算了,他知道夜玺在哪儿,等会儿应该自己就过来了。
医院的大厅里人满为患,一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她找不到住院部在哪儿,就连咨询台都进不去,那里早就被人包围住了,她试着挤了两下,没进去两步就被推出来了。
她走到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正想打个电话,肩膀却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立马回头,看向那人?
他笑着看向路菲菲,“你好,请问是路菲菲吗?”
路菲菲见这人穿着西装,而且身上带着善意,就点头嗯了一声。
那人脸上的笑更大了,“嫂子,你好,我是张震,是夜哥让我过来找你的。”
听到夜玺的名字她也没放松警惕,“哦,我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张震这才知道夜玺的媳妇并不是傻白甜,她对陌生人都保持着警惕心。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路菲菲笑笑,给夜玺拨打了电话,“夜玺,你让人过来接我了?”
夜玺轻笑:“听到这话,那人脸色变了,突然就要从背后捂着她的嘴,她一直防备着那人,见他有了动作立刻就大喊:“有人耍流氓?”
这里再安静也是医院,怎么可能没有人,听到这话这里来了七八个年轻人,见那人真的在抓着她的手,立刻将那人抓住。
他却笑笑:“我们是夫妻,只是闹别扭了而已。”
路菲菲并没有中断通话,这里发生的事夜玺也听到了,他转头看向李朝阳,他点头,便下去了。
路菲菲皱眉:“绑架犯就是绑架犯,找什么借口。”
那人无奈的看着她,“媳妇,别闹了,别让人看笑话。”
路菲菲白了他一眼,“谁是你媳妇,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竟然是绑架犯,我告诉你,jingcha局你是去定了。”
围观群众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是说是流氓吗?怎么又变成绑架犯了?”
“对不起我骗了大家,这人是绑架犯,我怕他会把我拖走,才说抓流氓的。”
几人都理解,“没事,反正这人是坏人,绑架犯比流氓更可恶。”
这时,李朝阳下来了,“嫂子,我来带你上去。”
路菲菲还没有感谢那几人的帮助,这时,真正的张震来了,他是一个非常魁梧的男人,听到有人冒充他就将那人提了起来,狠揍了一顿才说,“这种白斩鸡居然好意思冒充我,真是不自量力。”
李朝阳皱眉:“别太过分。”
然后才看着那些帮忙的人说:“今天凡是帮了我嫂子的,没工作的都可以来我们这里工作,有工作的我们可以答应你们一个要求,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说完,那几人高兴了,互相交头接耳的,随后张震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和家庭住址,接着才将那个假冒的人送到警察局。
路菲菲跟着李朝阳离开大厅,又左拐右拐的穿过树林,这才来到医院大楼的背面,两人爬到二楼,最里面的那间就是他的病房。
李朝阳把她送到人就离开了,还非常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路菲菲看向病房,发现里面什么都有,比家里还豪华,说是酒店都有人信。
夜玺放松地倚靠在床头,手上正吊着盐水,百无聊赖的拿着游戏机玩。
见到她进来,眼睛一亮,笑着说:“媳妇,你来了?”
“夜玺……”她才开口说话,鼻子一酸,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
“媳妇,你别哭啊,我没事的……”他轻声劝哄着她,语气心疼极了。
就好像那些遭人恨的事不是他做的一样。
“夜玺,你是不是故意让别人觉得我不是好女人,然后甩开我?”她抹了抹眼泪:“我告诉你,你要真是这么想的,可以直接说。”
跟他讲道理根本没用,不如胡搅蛮缠,这样他还能听进去。
夜玺用完好的手臂把她揽进怀里,宠溺地说:“怎么会,我只是舍不得半夜叫醒你。”
路菲菲被他禁锢在温热的怀里,努力板着脸抬起头问:“舍不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生病的时候你半夜就能把我送到医院去,你收拾却不告诉我,难道我路菲菲在你心里就是那种只能共富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