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笑了笑,在原地没有动作,反而把手负在的后面。
苍龙迎着飓风一步跨出挡住龙傲天,随后深吸一口气,右拳有如狂龙出海,对着飓风的中心就是一拳!
彭!
拳头与拳头碰撞在了一起,隐隐竟然有雷暴之声!
那黑衣保镖连连后退,足足退了七八步才站住脚,满脸诧异的看着苍龙!
苍龙同样不好受,后退两步卸掉他打入自己身子当中的力量,正色看着他!
要知道能把苍龙一拳逼得倒退两步,就说明这个黑衣保镖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事情!
苍龙面带棋逢对手的狂热,浑身蓄力准备冲上去暴揍这个黑衣保镖,那头杜公子眯缝了一下双眼,见两人又要发出新一轮的碰撞,杜公子却突然伸手制止的手下。
他的目光在龙傲天身上扫来扫去,自己手下的保镖什么样的实力,他很清楚。哪怕放在高手如云的军中,也绝对能够跻身前三甲,但是苍龙或许只是他身边的普通保镖,却让自己的手下吃了亏,这说明什么?
说明龙傲天的身份,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杜公子虽然猖狂,但却是一个合格的家族接班人。
如果对方是软柿子,那么他可以为李德生出头,踩死他们也不足为惜;但是此刻已经试出来,对方很强,强到离谱,那么他就没有必要为了李德生,而得罪他们。
李德生见保镖迟迟都没有动作,催促道,“杜公子,你倒是让你的保镖继续动手啊!”
“刚才他们还说你不是个东西,你难道忘记啦?”
“打死他们!让他们知道一下你们杜家的实力啊!”
杜公子挥挥手,让保镖退下,反而看着李德生,“本公子想打就打,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刚才天阙的那一拳就算已经为你报了仇,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天阙,把这个人拖出去杀了,我们杜家不需要给我们惹事的奴才!”
李德生一听就蒙了,什么?杜公子竟然要杀了他,有没有搞错啊!
他忠心耿耿的为杜公子办事,怎么可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杜公子,你听我说……”正犹豫的时候,天阙已经上来,拖着李德生就往外走。
李德生大声的呼救,挣扎,但是杜公子置若罔闻!
“总算是清净了。”杜公子笑吟吟的看着龙傲天,“不知我这样处理,你是否满意?”
龙傲天疑惑的看着杜公子,心里却对他多加了几分注意。
这个人绝对不能小觑,这种收放自如的神态,龙傲天自问即便是他都做不到。
“既然李德生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那我们就没有分歧了。”杜公子没理会龙傲天的冷漠,继续道。
“我们到春城来,是想跟钟家谈一项合作。”
“我们今晚便要回到京城,不知道你能否让我先谈?”
“可以。”龙傲天点头答应。
不是他愿意这么做,只是杜公子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像极了一个公平合作的生意人,他就算想找毛病都找不出来。
“多谢。”杜公子对着龙傲天微微一笑,走到钟诚的对面,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杜公子,你不要白费心机了!”钟诚却先忍不住了,沉着脸开口道。
“我已经说了,那块地是我祖宗遗留下来的产业,说什么也不会卖出!”
“如果你想动用京城的能量将我们钟家覆灭,那就尽管动手!”
“只要钟家有一个人活着,祖宗的基业就不会在我们手里失去!”
龙傲天看着杜公子,钟诚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
如果杜公子想要强取豪夺,那就给了他顺利介入的借口。
“钟家主,我们今天过来,又不只是谈你家的那块地,你这么急着表态做什么?”杜公子摇了摇头,反问道。
“不是那块地?”钟诚倒是有些愣住了。
你今天从一过来就点名要买钟家的地产,现在又说什么不要,你把人当星期天过吗?
“买卖需要建立在双方都乐意的基础上,既然钟家主不愿卖,我也不能强买不是?”杜公子笑着摇了摇头,坐在座位上道。
“我听说钟家主一生不好财,不好色,唯独对汝城官窑产出的瓷器有些兴趣。”
“正好,我刚才在春城闲逛的时候,得到了一件瓷器。卖家跟我说确确实实是汝窑的,而且恐怕都存在了千年之久。”
“我不信他,特意拿来给钟老爷子品鉴一番。”
“品鉴瓷器?”钟诚更是懵了,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天阙,把我收的瓷器拿过来给钟家主过目。”杜公子点点头,对天阙吩咐道。
天阙拎着一个瓶子走了过来,那瓶子有半人多高,浑身都沾满了泥污,从外表上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杜公子指了指钟诚,天阙便抱着瓶子走了过去,钟诚看到之后急忙起身,伸手想要去接。但就在钟诚的手刚一触碰到瓶子,天阙猛然间发力,随后把手落下,瓶子摔在了地上!
钟诚顿时被吓得浑身一抖,他怔怔的看去,那瓶子竟然碎成了粉末!
“这……”钟诚稍稍有些发愣,不过随即就明白过来!
杜公子想利用他破坏了“汝窑瓷器”为名,要逼迫他签署了那份合同啊!
在瓷器落地的那一刻,龙傲天也忽然明白过来。
他看向杜公子,这个人的心机有些太深了!
别说钟诚了,就算自己没有看到这最后一幕,都不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
果然,待等到瓷器落地之后,杜公子勃然变色,“钟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好心好意的拿出汝窑瓷器给你品鉴,你为什么摔碎了它?”
“我父亲今年就过六十六大寿,本来想给他当礼物。现在,你又怎么说?”
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
钟诚底气不足的争辩道,“这明明是你手下使用暗力将它震碎,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况且,你是来自京城的大人物,又如何能用这种手段陷害我们钟家!”
“钟家主,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杜公子从座位上站起,咄咄相逼。
“你碰到那个瓶子没有?”
“我说要你家的那块地了没有?”
“你说我的手下用暗力将瓶子震碎,有什么证据?”
“如果没有,那就是污蔑我们杜家!对于敢污蔑杜家的人,我们绝不留情!”
“你!”钟诚顿时语塞,他都恨不能狠狠地给自己两个巴掌!
你说自己的手为何就那么欠,非得碰上了瓶子!
等天阙将瓶子放在桌上不好吗?
现在好了,被人家反咬一口,可钟诚偏偏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杜公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钟诚迟疑了一下,咬牙道。
“这个瓶子不管是不是汝窑,既然是我弄破了,我就赔偿!”
“只要不是我钟家的那块地,多少钱我都给你!”
“你赔偿吗?”杜公子闻言冷笑一声,那个瓶子只是一件寻常的物件,他让天阙给浑身都裹上的污泥。眼见着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杜公子反倒是不着急了。
“我京城杜家虽只有小富,但区区几个钱财我还不放在眼里。”
“刚才我已经说了,这个瓶子想要在我父亲六十六大寿准备的寿礼,你说要怎么赔偿?”
“如果你交出钟家的那块地……呵呵,事情倒是有的谈啊。”杜公子含笑的看着钟诚,似乎漫不经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