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章 想学先拜师

徐淼煞有介事的对李二说他需要一件见过血的兵器,作为引雷之用,用那兵器上的煞气,来镇压雷电。

李二听罢之后,琢磨一下感觉很有道理,兵器凶器也,特别是见过血的兵器,更是沾染上了煞气,以煞气来镇压雷电,似乎确实很有点道理。

于是他大手一挥,便让徐淼、李承乾他们到他收藏兵器的库房里选一件他们认为合适的家伙,给戳到那上景阁上,用以镇压雷电。

得了李二的准许之后,徐淼和李承乾他们便立即杀奔李二的藏兵阁,看管藏兵阁的太监很客气的将李承乾他们迎入到了阁中。

徐淼走进去之后,立即就被震撼到了,只见藏兵阁之中,摆了很多架子,墙上也有不少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当然主要还是以刀剑枪矛以及弓弩为主。

当然也不乏有一些其它兵器,比如钩镰枪、大戟、铁棍、狼牙棒、三尖两刃刀、大斧以及三股钢叉等冷门兵器。

可以说这里摆的各种兵器,琳琅满目各式各样都有,几乎堪称是一个博物馆了。

关键的是这些兵器,却大部分都不是样子货,打造出来摆在这儿作为收藏品的,而是其中大部分兵器,都是曾经上过战场,上面还留着各种各样战场上拼杀时候留下的痕迹。

有些刀剑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崩口,有的枪矛的枪尖已经折损,还有枪杆或者刀杆上面,留有对方刀砍的痕迹,都保持了原貌,摆在这里虽然多年,却还散发着一股子杀伐之气,让人看到之后不由得便能在脑海中幻化出战场上惨烈搏杀的一幕幕场景。

除了武器之外,这里还摆放陈列了很多甲胄,而这些甲胄上也布满了伤痕,不少甲胄上还留着刀砍或者枪扎亦或是箭矢射中的伤痕,甚至于有些甲胄似乎专门没有擦洗,上面还留着血痕。

这些甲胄无不散发着一股惨烈的气息。

关键是这些甲胄和兵器曾经的主人,都是有名有姓的,大部分都是当年李二曾经在战场上遭遇过的对手。

最为珍贵的有薛仁杲、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他们曾经使用过的兵器以及他们披挂过的甲胄。

李二这家伙专门收集了他们这些曾经是他手下败将的兵器甲胄,摆在这里作为最重要的藏品,满足他的虚荣心,有时候会带着手下的大臣前来显摆一番,这个爱好很是恶劣。

看管这里的太监,很热情的带着李承乾、李泰和徐淼观看藏兵阁里的这些藏品,口若悬河、唾沫星子横飞的介绍这些藏品的来历以及它们以前的主人。

徐淼于是跟着重温了一番李二曾经的战绩,其中有些战绩,太监快把李二的英武都吹到天上去了。

李承乾和李泰听的是小脸通红,一脸的激动和崇拜,恨不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同他们父皇那样,纵马疆场,手刃敌人。

徐淼一脸鄙夷的看了看李泰的身子板,李泰天生就是个小胖子,从小体型就比较胖,现在长到十一二岁了,照样还是一个胖子。

李泰本来听着太监吹嘘,还热血沸腾,无意间却看到了徐淼撇着嘴,斜着眼看着他一脸的鄙夷之色,顿时勃然大怒。

“徐淼,你这是什么眼神?为何用这幅嘴脸看着本王?难道你瞧不起本王吗?”

徐淼嘿嘿笑着对李泰拱了拱手:“微臣不敢!微臣怎敢瞧不起王爷呢?微臣不过就是在想,王爷在马背上的英姿罢了!”

说着他还故意用眼神上下扫了李泰身形一遍。

李泰低头看了看自己胖胖的身体,顿时脸就黑了,指着徐淼道:“你你你……你笑话我太胖!你居然……你你你……气死我了!我要跟你拼了!

有本事咱们俩比一比谁的骑术更厉害!”

徐淼眨巴着眼睛,看着李泰,满眼都是揶揄之色,看看李泰现在的小短腿还有胖墩墩的身材,小声问道:“王爷当真?”

李泰怒不可遏,小脸涨红,插着腰怒视着徐淼厉声说道:“当真!就问你敢不敢?”

徐淼撇了撇嘴,接着一句话差点把李泰气死,徐淼撇着嘴说道:“那好吧!前提是要自己上马!不能让人帮忙!”

李泰差点被徐淼气的吐血,徐淼这是摆明了嘲笑他太胖,说他自己连马都上不去。

“你你你……放肆……吾乃是亲王,你你……你居然……”

“你还想不想知道海外到底有什么?想不想知道,如何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上,辨别方向,判定船只的位置?”徐淼忽然间对李泰说道。

李泰听到这里,当场哑火,眼睛瞪的老大,气的脸都青了,想要发作,却又如同百爪挠心,顿时一张小胖脸都憋紫了。

李承乾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可是最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瘪?除了他老爹老妈之外,还没人让李泰吃这种瘪呢!

面对徐淼,李泰被气的跳脚,但是却又拿徐淼没有办法,最后看着李泰哆嗦着指着徐淼说道:“你说话算数!你若骗我,我绝不饶你!”

徐淼龇着他的大白牙,笑的贱兮兮的,对李泰说道:“好!没问题,但是前提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必须称呼我为老师!”

李泰僵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从认识徐淼之后,他一直没有把徐淼当成他的老师看待,而是当成了平辈看待,没少从徐淼哪儿掏东西,始终觉得从徐淼这里掏东西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现在徐淼要他称呼他为老师,李泰有些接受不了,于是梗着脖子小胖脸涨红对徐淼问道:“凭什么?”

徐淼的收起了脸上贱兮兮的笑容,变得严肃了起来,正色看着李泰道:“你身为皇子,最应知道何为尊师重道!

你一直以来,都在从我这里学走我的学问,但是一直以来,却都对我毫无敬意可言!

现如今你还要继续从我这里学走我的学问,希望我能对你授业解惑,但是却毫无尊师重道的自觉性,简直是岂有此理!

即便是我身为大唐的臣子,但是你要学我学问,也需对我有最起码的尊重,而不是颐指气使!

今日你若想继续学我的学问,那么便称呼我一声老师,持弟子礼难道有错吗?

如果你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的话,那么又凭什么学我的学问?”

李泰顿时就僵住了,因为徐淼的话说的没错,他想要学徐淼的学问,却对徐淼毫无敬意可言,一直以来,都理直气壮,似乎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哪怕徐淼的年纪比较轻,但是别的不说,单单是在格物学和算学一道上,确实做他的老师没有任何问题,特别是在格物学一道上,徐淼更是堪称当今天下第一人,无人可出其右者。

再回想一下这些年来,自从认识徐淼,他就被徐淼的见识之广博所折服,一直都在从徐淼那里掏各种学问和见闻,却当真从未把徐淼当成老师看待,一直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理所当然感。

现在想起来,似乎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好像是确实有些太自以为然了,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想学什么就学什么,这似乎对徐淼来说,确实不太公平,也有失应有的尊重。

很显然徐淼对此已经有所不满了,故此今天才会逼他认师,当面称呼他一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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