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鬼尊也是倒霉,没事喜欢偷窥别人,其实不然,就是太感兴趣了,照成了这个样子,话说那黑乎乎的身影,却比起烈日耀眼,更是惹得他目不转睛,心中好似放着一颗大石,真想知道是个什么。
可那少年一剑,竟然可以跨越因果,来此伤了他的眼,现在这位有些消瘦的公子眼眸上,有着两道裂痕,左右各一,在大殿里不断敲打着手指,一旁侍女见着,却吓了一跳,好好的一个鬼尊,平日里大门不出,竟然眼睛遭了罪,却不知是走火入魔不成?
也是察觉到异样的目光,鬼尊呵斥道:“看什么看!有啥大惊小怪的,没事的话,一边呆着去。”
那侍女掩嘴一笑,也没有一丝恐惧,或是敬畏的意思。悄悄溜走,不知哪儿玩耍去了,鬼尊待在高座上,有些那么郁闷,外人都巴不得远离他,反而是身边的,是愈发接近,难道他这么没有身子骨气?只能靠着威名骇人不成?
罢了,想来这破事无用,用道法捂了捂眼,半个时辰后,眼眸依然,没有半分复原的迹象,看上去没有那么简单,难道是要把那小子抓起来?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却忧心得很,那真魔教主写信过来的,不可对几人出手…只留下一道言语,到底个什么意思,他鬼尊懒得猜,但还是得听听的,却说现在这样子,不是我来招惹他,而是他给我伤了,且说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他有些冤枉啊…
却也说这个样子,眼眸上两道裂开的痕迹,加上一身黑色大衣,潜藏在黑夜中的尊者,有那么一丝威压的味道了。
还有那伏倾天,他鬼尊不打算动手,李浩然可以问问,那方琼仙阁也不是善人一群,一些老疯子的地儿,他可不想招惹,便是打算好了,准备对那少年出手,再怎么也得让他消了这剑气道法。
本是这样打算的,打开窗户,却一见一袭黑云缓缓来了,瞬间汗毛直立,待那黑云近了,落到他大殿上,又是一道书信来了,这与那黑鸟不一样,这是属于地魔宫宫主亲笔所作为,便是曾经在真魔教时,看过不少,单膝跪地,接下信件后,鬼尊打开一看,字眼很少,十息内,便将大字儿记下,露出苦笑的玩味表情,叹息道:“那少年可真是我亲爷爷!”
信里说的什么,其实不多,就是让其到了鬼殿里面,好生招待。一个碎虚?不,现在该是人仙的少年了,竟然能使得地魔宫主亲笔出手?你说这人该是什么,不得当着亲爷爷对待?
鬼尊心中苦,有力做不出啊…可这鬼府界是个什么地儿,他最清楚,要说这人仙少年完完整整到来他的面前,怕是要个千百年时间,再说又不准打扰他的前进脚步,他这皮囊上的伤痕,谁来给他抹去?
“唉~一个人仙便能伤我了,看来还得是修行不过关啊。”
这位年轻魔修摇了摇脑袋,好似对自己有些责怪,努力功夫还是没有真正用下去,吩咐好后事,准备闭关一些时日,这万古仙王距离他,只剩那一步之遥…却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有关于那道黑色伟岸身影的记忆,在潜意识当中,被永久的抹除了…
而在禁地中的几人,大多是这个样子,有关于李浩然那天,与那神秘身影的记忆都“不翼而飞”。只剩那少年出剑时分,那剑气凛然的样子,却说硬是奇怪,特别是真有宝,那才叫一个好奇,此时比起以往来,感觉李浩然的身影着实清楚了不少,像那碎虚时候,看上去如一风中残烛,只剩那零丁的火芯,而今日,好似那大风来,辽源野火般的旺盛。
“那花尊很厉害的,这神水不是凡物,但是多了不好,效果自然会差,还是第一次喝下时候最好。日后的效果怕是会只有三成左右…这便是限制,却也是少了分神韵,但足够了。”
少年这样说道,白白拿了人家宝贝,什么都不做,不是他的风格,虽说人不在了,至少还有个事儿可以做,既然这位仙尊,死于劫难当中,那么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仇与恨,自古以来,都是仙家因果大头,这东西太难说,有太多人为此,付出了太多,主要也是心中意,他人劝解没法的,这事儿只能是解决之后,再说其他。
所以报仇这一事儿,不是李浩然想帮他报,而是少年正好也要斩劫,了结他的怨念,好让这绿花春树的地儿,不在那么显得阴暗,走在这光天化日下,还要想着那暗处宵小,或是冷箭,这世间着实有些不够精彩,没点纯净,只有那明争暗斗。
说来就是可惜,原来我们所生活的世间,竟然是如此,让人防不胜防的一面,却说那些美好的,只是因为想让你看见,故而摆出来的模样,实在太过昏暗,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谁人可以说清,怕是没有人可以确定,少年所想的,就是在自己眼前的,所关心的,不该是这样,而是应该好一点,或是更好一点。
“咱们去哪?要不去那鬼府界大脑一番,我喝了这神水后啊,觉得一身有力,真想干一架!那狗日的追杀老子的宗门,真想一巴掌给他祖师堂拆了!”
真有宝现在修为可不弱,人仙后期了,虽算不得第一梯队,那些天骄俊杰,但比起他的之间,差距明显的减少了,再说本就是少年,一身热血有错吗?
没有!年轻人该是这样,若都像李浩然这么老练沉稳,该是年轻人应有的风姿吗?若是这样,未免太煞人风景了,故而少年也想有些改变,在那一概万年的尘埃里,做出些变化,现在的他,该是那斗志昂扬,一腔热血!
这很难,但想试一试,再今后遇见她们时,那笑容该像是个少年般的那样无尘,人间最好事,莫过于此。
“暂且打住。虽说被人“赶”在这儿了,但正事儿要紧”,那劫物随在遥远北方,但少年这鼻子可是闻到了这股气味,真是让人有些怒不可遏!
目视着北方一片,一处本该是这绿草花丛间的一坡坟土上,有着几道异像,那不可描述的身姿,手中拿着一把漆黑大剑,在俯视着周围大地,似那巡视一般,像那看门犬一般,守护着自己的家园。
说来真是好笑,这劫物是什么存在,从哪来的,自知之明没有?该是李浩然给些教训了。
“难道要去那花尊尸骨看看?这不太好吧,人家古仙尊,难免得喜欢一个清净,再说咱们拿了人家东西,还去打扰,若是留有一丝残存的气息,岂不是都得遭殃?”
真有宝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道理也该是这样,人死如灯灭,还去磕磕碰碰,不说其他,招惹上一身阴气,也是不好。
“对!只不过咱们不是去打扰别人,而是让他安眠的,这咽不下的一口气,如今的执念任然在,再不去,怕是化作恶鬼也说不定…”
少年这样回答,想到这鬼尊过一段时间来此,便是为了压制这古花尊的执念,却说杀不了劫物,能做到的,只有如此。一个百劫兵士,虽说实力不够看,但人家一身仙皇道统,没有道尽的实力,还真不一定能够完全抹杀,最多是镇压,封印一说,却不能斩草除根。
少年话里有话,伏倾天自是知晓,多半是一些棘手的事,还从未见少年这么认真的怒火,看来这股无名的怨气,该是这里面的噱头,到底是什么,他还真想看看。
真有宝好说歹说没用,少年也是觉得,让他离去即可,若是真沾染上劫物因果,那后果不是他一个人仙能够担待得起的,便是他父亲也无可奈何。
“算了算了,咋还是不去了,居然说的那们悬,不是拖后腿,我可不想做个罪人,更不想死在那儿,出门打听一番风声,顺便解解恨,打不过老子就跑,他们敢进来这禁地吗?”
真有宝这样牛鼻子哄哄的道,该是这个道理,反正没人敢来,他不如多做些事,给那些棘手的,无法解决的事物,给李浩然两人就行,只是临走分离前时分,真有宝拿出一道符箓,哀声连连的道:“这可是我父亲亲手所勾勒的火神符,我偷偷拿出来的,奈何我实力不够,连催动都不行,便交给两位大哥了,望你们一路顺风,趁早解决!”
李浩然收下符箓后,双手抱拳回应道:“多谢。”
随之,一拍即散,在不同的两条路上,分道扬镳,真有宝始终不是李浩然这般的人,面对如此未知事物时候,也会有恐惧心,这才是该有的反应。不该是如少年这般,司空见惯,常年与生死边上摸爬打滚,风轻云淡的场景。
大是几百年前,李浩然等人来到禁地,现在那和中山,早已经忘了这茬,只是先前死的几人,确实有几位俊杰儿人才,是个好苗子,若是加一培养,说不定有望仙尊,只是如今过去了,只留下恨意,却不说自己,谁先动的手,谁先起的意?
万事责任在于北广仙尊,加害者是为李浩然等人,而自己是最那无辜的一个,说来好笑,但人们就是这样想的,只在一个方面看待事物,想其他原因,更是复杂,懒得去想或是理解…且说多想了,反而打乱自己思绪道心,不如就一条路走到黑,觉得这世间天下人物都在针对自己一般。
这一日和中山里穿出几件案子,有人被扒光了衣服,掉在大城栏杆上,光着大腚,叫人看笑话。有人偷鸡摸狗,被抓个正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遭人耻笑。
在这一日,李浩然与伏倾天,跨过千山万水,御剑飞行,两道剑光在长虹中,剑气冲天,所到千万山脊大海上,惊骇浪阵阵,眼前绿草花树愈发少了,多的是一股诡异的不详之息。
剑气横冲九万里云霄,落下那刺眼的剑光,似那仙人临世,有着锋芒毕露的剑势之威色,一气可斩山岳,一剑可落长虹!该是那剑仙姿色,无与伦比!
少年御剑,百劫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剑出时分,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