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晚十分大方地揽着她的肩膀:“咱们俩不也有小秘密吗?”
对哦,他还欠自己一大笔钱!
“那可不,我还等着出去之后等你兑现呢。”
本来还在疑惑的江尧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拉近了许多,蓝依依这个一向对人防备极重的人好似对于非晚卸下了心防。
虽然之前他们也爱在一起嘻嘻哈哈地开玩笑,但这次显然不同,她的眼底都有了笑意。
而于非晚也似乎终于有所收获,整个人先处于一种欢欣的状态之中。
好像还真是就自己有些多余。
不过,他心中也没有了芥蒂,在石梯上不停寻找的时候,也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那个敢在自己家里弄摇摆娃娃的人,绝不会是出卖他们的人,而且她自己也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即便是如此,也不会为了自保而险其他人于不义。
虽然平时小心思的确多,看着行事作风也狠辣,可她就应该是最不该被怀疑的那一个。
现在于非晚的人只剩下齐冰一个,其他人可能都已经遇了难,再想去细查奸细是谁也已经是无用功。
只能是走好当下的每一步,尽力地保全剩下的人。
他扭头看了看这里,并没有看到想象中令人震撼的景象。
这围墙之中不过就是一座规模较大的庙宇,从外表上看起来有两层,墙体上的漆早已经脱落,露出一些斑驳的痕迹。
唯一的建筑落在中间,好像与世隔离,却又身处云雾之间,缥缈之感虽重,也只是立于凡世而已。
建筑的风格简单朴素,四个角上分别挂着什么东西,而唯一的大门也用一把头这么大的锁给锁住。
锁头上锈迹斑斑,想来已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东西了。
蓝依依和于非晚也停下了嬉笑,认真地打量起了这里,特别是那挂着的东西尤其引人注目。
她慢慢凑近了一些,谨慎地抬头看着,发现这竟是一个四角铃铛!
铃铛是青铜所铸,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偶有风来虽可摇动,但也无法激起声音。
按照经验来说,这种青铜类的铃铛可是很邪门的,所以她赶紧退远了一些,生怕自己大喘气让它响了起来。
于非晚正想研究研究那把锁时,江尧这个一向不知脾气为何物的人,性子突然急了起来,提起刀便落了下去。
锁头就这样被他硬生生给劈断了!
蓝依依一脸懵逼地看过去:“江大哥,你不像是这么急躁的人啊?”
于非晚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哪知道他还真答了一句:“心里烦,不想浪费时间。”
好家伙,他竟然也有心烦的时候?
蓝依依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一脸惊讶地凑到了于非晚身旁:“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给他什么情感伤害受了?”
“我?”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不过话说回来,江尧的那把刀确实是把好刀,上次她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刀面看着朴素,但是十分好用。
可以说是吹毛立断也不为过。
锁头被劈开之后,那些生锈的锁链也跟着被拨开,江尧大手一推,这门便慢慢向后开启。
向内开的门,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里面因为常年无人打扫,刚一打开便有浓重的灰尘袭来,几人捂着口鼻退开等了一会儿,才等到这些被门打扰的尘埃不再翻涌。
因为没有窗口,所以里面很黑,打着手电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所谓的神像,只看到一个席地而坐的僧人像立在里面。
大小和真人差不多,面容平和且从容,即便一双眼睛并未睁开,但也能让看的人心里平静下来。
他的前面是一个香案,上面左右各摆着一个空的盘子,中间放着一个没有任何燃烧痕迹的青铜香炉。
除此之外,在最后还有一个上二楼的楼梯,以及两边的四根柱子之外,再是没有其他东西。
这也太简陋了一些吧?
好歹也是铺垫了这么大的古寺,就放一个僧人像在这儿?
三人带着防尘口罩进去,走到案前看了看,居然发现这左右两边的盘子和香炉竟然没有落灰?
这怎么可能?
香案上的桌面都覆盖着重重的一层尘埃,怎么这盘子和香炉干净得像刚有人洗过的一样?
抬头看向前方的僧人像,发现这僧人身形瘦得已经没有了肌肉,双腿盘坐,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大有坐地飞升的感觉。
于非晚拉了拉旁边的两个人:“你们觉不觉得这僧人像太过逼真了一些?”
的确,除了没有毛发以外,他的皮肤和脉络都十分逼真,连脸上那些风霜挂过的皱纹都和真人一模一样。
蓝依依心里一紧,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想法:这不会真是哪位高僧坐化在此吧!
她小心地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之时更是发现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这僧人像的胸口在微微起伏,像极了人在呼吸时的样子,而当她胆大地伸手手指试了试,他的鼻下还有呼吸?
活的?
活的人像,还是活的……人!
她一下就炸了毛,赶紧向后退去,有些紧张地抓住了于非晚的手腕:“是活的!会动,还会呼吸!”
江尧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怎么可能?
先不论这门锁是从外面锁住不说,单凭就一个出口,它难道就一直待在这里面?
那吃什么喝什么?而且这锁头看上去的年代也很久远,难道它真成仙了不是?能在这里面不吃不喝待这么多年?
这多不符合现实逻辑,也完全违背了科学规律!
于非晚倒是冷静得多,他伸手拍了拍还在炸毛的蓝依依的背:“没事没事,你真的感觉到它有呼吸?”
“嗯,鼻下是真有呼吸,虽然很微弱,但我绝对没有感觉错!”
江尧走过去试了试,本来还十分淡然,甚至嫌弃她的一惊一乍的人,也带着满脸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真是活的,呼吸缓慢但又节奏,也能感觉到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