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老头说道：「照这么说，你原本是打算带我们去见那位得道高僧了？」
老头点了点头：「正是。」
我说道：「照这么说，我们打破你的身体，一番逼问，反而是在浪费时间了？」
老头点了点头：「正是。」
我笑了。
我对老头说道：「你跟我说说，得道高僧在什么地方？」
老头说道：「只有我知道。」
我又说道：「我们的同伴，是什么时候被送过去的？」
老头说道：「就在你们进来后不久。」
「恰好主人需要一些住手，他们就被捆绑起来，由纸车纸马送过去了。」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行吧，就不要废话了，直接去找你的主人吧。」
老头冷笑了一声，说道：「现在还不是要直接去？浪费彼此的时间做什么？」
我对金生水说：「老弟，磨刀不误砍柴工。」
「这老家伙有点嚣张，你教他懂懂礼貌。」
金生水：「好嘞。」
随后，荒野之中，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老头被打的鼻青脸肿，而金生水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最后老头崩溃了，哭喊着说道：「我已经被打的骨头都快碎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你到底怎么样才罢手啊。」
金生水说道：「不怎么样，我想看看你的本体什么模样。」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袈裟啊，居然能成精，真是太神奇了。」
老头：「……」
我一直在旁边观察，眼看着老头的神智快要被打散了，我这才点了点头，伸手对金生水说道：「可以了。」
金生水这才放过了老头。
我蹲下来，问老头说：「你主人在哪呢？是不是能告诉我们了？」
老头说：「就在正北方向，你们跟着北极星抓走。」
「那边有个村子，他就在村子里。」
我说道：「就在村子里？我们也不认识他啊。」
「我们到了之后，怎么才能知道谁是他？」
老头说：「村子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到时候你们一看便知。」
我对金生水说道：「走吧老弟，我们去看看。」
金生水答应了一声。
我们捆上老头，让牛主簿背着，然后赶往北方那个所谓的村子。
按照老头说的，村子没有名字，或者有名字也不重要，什么李家庄王家庄的，反正都已经废弃了。
很快，前面出现了星星点点的亮光。
金生水说道：「大哥，真的有村子。」
我摇了摇头：「还是不对劲。如果村子里只有一个人的话，有必要点这么多灯吗？」
我回头看向老头：「给解释解释？」
老头说道：「我主人其实是一个很害怕寂寞的人，他点这么多灯，是想陪着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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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周围的世界好像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只不过具体哪里变了，我还不太清楚。
我看了看金生水，金生水也一脸疑惑，显然他也意识到了。
我又看向姬衍圣，姬衍圣捋着胡须说道：「好像有点奇怪啊。」
我对姬衍圣说道：「怎么说？」
姬衍圣说道：「说不上来，可能是周围光线太暗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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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生水说道：「带什么手电啊，我那是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
他打开是手电筒，向周围照了照，我们都咦了一声：「这村子有点意思啊。」
这村子肉眼可见，全都是白墙黑瓦。
墙上的标语，也是用黑色的油漆写成的。
这仿佛除了黑白，没有别的颜色。
我们仿佛进了一个黑白色的世界一样。
姬衍圣笑了笑，说道：「有点像我年轻的时候，家里刚刚有了一台黑白色电视机。」
「哎呀，那时候这东西可是宝贝啊。」
「现在一晃都多少年过去了。」
我指着远处的一棵树，说道：「其他东西是黑白的，我能理解，这棵树是什么意思？」
我们走过去，都愣住了。
这时候是在夏天，树上枝繁叶茂。
可是树叶并不是绿色的，而是黑色的。
金生水说道：「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的品种。」
姬衍圣说道：「能特殊到哪去？这不就是榆树吗？」
姬衍圣沉默了一会，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手指上面渗出血来，也是黑色的。
金生水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们变成黑白色盲了？」
我说道：「老弟，你用词有点不准确啊，不过我能理解你的意思。」
「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幻觉吧？」
「这地方能影响我们的眼睛？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我捻了一点朱砂，塞进嘴里。
很快，有一股辛辣的感觉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朱砂有毒，普通人这样，早就出事了，而我仗着自己是修行人，一次次用朱砂破除幻境。
可是……这一次让我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周围的世界，依然是黑白的，并没有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