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大赛规则,比试共分为三轮。
第一轮六场个人赛,每胜一场积六分。
第二轮三场双人赛,每胜一场同样是积六分。
第三轮为十人乱斗赛,在规定时间内,留在场上人数最多的队伍获胜,每人积六分。
若前两轮,哪一支代表队一场全败,则直接取消下一轮比试资格。
如今第一轮四场过去,御兽宗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如何,总之结果是都输了。
导师一二三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悠悠,第五场是你,一定要拿下。”
按照原先的计划,御兽宗个人赛的最后一场是夜陵夙。
可夜陵夙从昨日起,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找遍全城,了无音讯,也没传回任何只言片语。
是以,御兽宗这会儿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冷悠悠身上。
冷悠悠冷着脸,从头到脚散发出一股‘暴躁’的气质。
她一言不发的跃上比斗台。
巧的是,她的对手竟然是林灵姝。
两位气质决然不同的大美人一上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哇~这一场有意思了,这二位到底谁会赢啊?”
“应该是罖海宗的灵姝仙子更胜一筹吧~据说灵姝仙子的言灵之术,尽得太上大长老真传...”
“我看未必,冷二小姐虽然实力不如灵姝仙子,但她受宠多啊!有御兽宗和冷家做倚靠,她可不是一个人在同灵姝仙子打。”
“听说前不久,冷家不是捕获了一只三阶圣兽八脚红蛛,据说就被冷二小姐契约了呢~”
台下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更看好林灵姝。
冷悠悠本就怒气高涨,听了这些‘片面之言’,更加怒不可遏,瞪向林灵姝的目光,好像吃人的饕餮。
‘千里阵云。’
裁判一声令下,冷悠悠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发难,毫不留手。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冷二小姐,出手也忒狠厉了些,啧啧,不愧外面都传她脾气大,果然不假。”
“我看御兽宗这是急了吧~都输了四场了,再输...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咦~你们发现没有,他们那位呼声最高的‘种子选手’,竟然不见踪影耶~”
“对哦~怪不得御兽宗的人,今天都奇奇怪怪的,难道那位...跑了???”
哈哈哈,若真是如此,御兽宗这次的脸,可就丢大了。
比斗台上,林灵姝感受到了冷悠悠对自己极大的恶意。
但,并不畏惧。
她结印的速度非常快,比冷悠悠更快。
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完全不同于冷悠悠的赏心悦目。
行云流水一般,尽显大家风范。
评委席上,大佬们悠悠然看戏。
“现在的年轻人,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御兽宗啊...急躁了。”
“我瞧罖海宗这位倒是真不错,海机子那老东西养了个好徒弟。”
“看来这局,是看不到那丫头使出言灵之术了...”
不得不说,评委们的眼光,是雪亮的。
没过多久,冷悠悠的攻速就慢了下来,威力也大不如初。
林灵姝的节奏,却依旧平稳,看得出,她远未使出全力。
“梦幻泡影,迷阵。”
林灵姝淡淡启唇,面无半分波动之色。
比斗台上,登时被无数水雾环绕。
别说是冷悠悠,就连裁判,一瞬间都失去了视物的能力。
冷悠悠心中警铃大作,飞快召唤出自己的四只契约兽。
可惜,还是晚了。
一股柔中带刚的力道,将她击下了比斗台。
众人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林灵姝是如何出手的。
只看见冷悠悠从一片雾蒙蒙中,倒飞出来。
好在,林灵姝显然手下留了情。
冷悠悠稳住身形后的状态,尚算体面。
只是脸色就...
“罖海宗,林灵姝胜。”
罖海宗的队伍,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林灵姝优雅一笑:“承让。”
“哇~灵姝仙子也太厉害,太有风度了,怪不得是西海域第一才女。”
“实力与美貌并存,还谦虚有礼,不像有些人,水平不咋地,还高高在上的,狗眼看人低。”
“就是,还以为有多厉害呢~还不是被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打败了。”
“所以说啊~做人别太嚣张...啧啧...”
御兽宗众人一脸菜色。
冷悠悠更是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冷芸芸:“二姐,那个灵姝仙子太狡诈了,突然使出那么一招,迷惑了所有人的视线,根本是胜之不武。”
冷悠悠不说话,紧咬着唇瓣。
冷芸芸眼神微闪,继续抱不平。
“二姐,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太担心夜师兄了,若夜师兄在此,你一定能赢她的。”
“二姐,小红小黑四个,都没出战,何况你也没使出‘人兽合一’的大招...”
“要我说,这比斗规则根本就不合理,怎么能以‘离开’比斗台,作为评判标准呢~”
冷悠悠斜睨冷芸芸:“你真这么觉得?”
冷芸芸指天发誓:“二姐,我若有一句违心之言,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冷悠悠抬头看天,唇角抽动了一下。
比赛继续。
御兽宗众人,各个如霜打了的茄子。
在所有人心里,几乎都已经认定了,御兽宗这次的成绩,会是有史以来的最差。
甚至有人调侃,“你们说,御兽宗是不是收了混沌宗什么好处啊?”
“这是特意来替混沌宗垫底吧~”
“可不是,瞧瞧混沌宗,虽说只来了十几个人吧~可人家好歹还打平一局呢~”
“御兽宗可倒好,五战五败啊!”
“不知道御兽宗主知道了,脸疼不疼?”
“哈哈哈,疼,必须疼啊!”
就在这时,属于御兽宗的最后一场比试,即将开始。
法相宗的一名弟子,率先上台,一身米色袈裟随风轻扬,朴素又玄妙。
裁判:“请御兽宗出战弟子上台,倒计时...五,四,三...”
此刻,御兽宗内部俨然分成了两派。
一派仍力挺夜陵夙,另一派则将今日种种都怪在了夜陵夙头上。
“呵,夜师兄该不会是自己躲起来,故意陷宗门于这般境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