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堂喉结滚动,看着朝思暮念的女人,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
他想抱她。
权酒见他眸中有千言万语,沉吟一秒后,开口道。
“景将军一路舟车劳顿,先上马车歇息会吧。”
这是皇上的专用马车。
“好。”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一起上了权酒的马车。
几乎是马车帘子垂下的瞬间,权酒就被人推倒在地。
好在马车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怎么摔都不痛。
男人炙热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景川堂擒住她的唇,刚想深入,却被权酒一把推开。
权酒看向马车的帘子:
“奶团子呢?”
她明明记得上马车的时候,小奶团子就跟在她身后,现在怎么还没上来?
景川堂眸光微闪:
“他说他想学骑马,我就让李副将带他去了……”
权酒:“???”
奶团子想学骑马?
她怎么不知道?
景川堂急不可耐,挑起权酒的下巴,低头凑近,压低嗓音,语气有些危险。
“陛下被我亲着,还有空想别的男人?”
权酒无语:“他才不到四岁……”
景川堂无视她的辩解:
“那也是个带把的。”
权酒:“………”
见她更加无语,男人低低一笑,磨着薄茧的指尖抬起她光滑如玉的下巴,温柔又急迫的吻了上去。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权酒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和明显消瘦下去的颧骨,心底微软,没有再和他闹脾气,全身心放松,任由他一步步在她唇中攻城夺地。
景川堂难得见她这么乖,一股邪火也上来了,明知道这个地点不合适,他还是忍不住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
马车之中,女人眼神迷离,红唇微张,时不时溢出动人的音符。
而就在一门之隔的马车外,无数千秋国百姓满脸喜悦,盯着路过的马车,发出高亢的欢呼声。
守在马车外的侍卫,突然听见一声娇媚撩人的女声,奇怪抬头看向四周,可四周除了欢呼的百姓,再也没有其他异常。
他疑惑的抠了抠脑袋:
“难不成是我幻听了……”
马车行驶的很慢,一直到皇宫之中才停下。
驾马车的侍卫跳下车,恭敬弯腰站在一旁,就等着马车里的两人出来。
可过了一分钟,马车里还是静悄悄没有动静。
马车之后,长长两列侍卫紧跟其后,文武百官全部弓腰行礼,等待着权酒和景川堂下马车。
“陛下?”
景宰相提示着开口。
这也太古怪了,车都停了这么久,这两人居然还不下车。
权酒发丝凌乱,原本梳好的发型早就散开,簪子随意躺在白色毛毯之上,东一只西一只,不难想出马车内曾发生过的激烈.动.作。
经过滋润后的女人面色酡红,嗓音沙哑的不像话。
“……嗯。”
她被逼无奈的开口。
景宰相离马车最近,权酒沙哑的声线他听得一清二楚,他人到中年,家中一妻四妾,自然明白这样的声音有多不对劲……
他震惊看向马车,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
景川堂这个逆子,居然……!!
“蟾州事多,我和陛下还有要事要商议,尔等先行退下吧。”
景川堂跟着开了口。
她现在这副娇媚的模样,他不想让其他人看见。
这一开口,几乎所有大臣都愣了。
马车离大殿就只有几步之遥,只要上一排台阶就到了,到底有什么要紧事,不能进去再说……
朝中不乏有些精明的老狐狸,看着权酒和景川堂共同乘坐的马车,摸着白色胡须若有所思。
看来离陛下立后宫一事不远了。
小奶团子还眼巴巴等着权酒下车,最近三个月都是他和权酒两人睡在一起,就连上朝的时候,权酒都会带着他。
小奶团子长睫毛眨呀眨,乌黑发亮的双眸凝固在马车上,望眼欲穿,他轻轻咬住红唇,有些委屈:
“她怎么还不下来…”
被迫带娃的李副将:“………”
他抱紧怀中乖巧懂事的奶团子,神秘兮兮凑近他耳边,诱哄道。
“你想不想有个弟弟?”
奶团子毫不犹豫开口:
“不想。”
弟弟不听话又欠揍。
李副将:“………”
他又试探性的开口:“那妹妹呢?”
奶团子脑补了一下香香软软娇滴滴的妹妹,有些心动:
“……有也不是不行。”
尚书家的孙女他见过,只有两岁,每天扎着小辫子,穿着碧罗裙,蹦蹦跳跳像只小兔子。
李副将立马找到了下手点:
“陛下和将军正在给你生妹妹,你如果还想要妹妹的话,就别去打扰他们……”
奶团子似懂非懂,搂着他的脖子,乖巧的不像话:
“所以景将军是我爹爹吗?”
李副将:“这……”
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知道?
“反正你别打扰他们就对了。”
“……行叭。”
………
权酒是被景川堂抱出马车的。
男人宽大的玄色狐裘披在女人身上,裹住她娇小玲珑的身躯,白色蓬松的狐狸毛时不时划过权酒的下巴,带起一阵痒意。
昨夜才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整座皇宫一片白茫茫,雪地之中的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成了最亮眼的存在。
“累了?”
景川堂嘴角含笑,狭长的凤眸流光四溢。
权酒懒懒“嗯”了一声。
她从怀中抬头看他,五指抚过他下巴上的细痕,眼神暗下去。
“怎么弄的?”
景川堂:“雍国的弓箭队伍夜里偷袭,长箭射来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权酒闷声没有说话。
景川堂眼底笑意更浓,吊儿郎当道:
“心疼了?”
权酒:“………”
这人嘚瑟的样子,怎么这么欠打呢?
景川堂得寸进尺,笑道:
“这可是为陛下受的伤,陛下必须得负责。”
权酒:“怎么负责?”
景川堂紧抱着她,迈上宫殿前的层层台阶:
“我正值弱冠之年,还缺个媳妇儿。”
权酒埋首在他胸前,过了许久,她开口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
“景川堂,雪停了。”
景川堂听出她的潜台词,突然低低笑出了声,笑声之爽朗,惊动蹲在宫墙上的飞鸟。
那日兵临城下,大军压境,她说——
“景川堂,长安落雪了。”
是她委婉的思念。
而今四海清平,国泰民安,她这一句“雪停了”,亦是她对他的回答。
男人眉眼温柔,低低垂首,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嗯,雪停了。”
所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