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把手机屏幕递到她眼前,权酒漫不经心瞥了一眼,看清屏幕里的照片时,她眸光顿住。
他怎么来了?
“你确定这是那位老总?”权酒一脸稀奇。
室友拿回手机,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照片:
“是啊,听说本来去听讲座的人很少,可是一看这帅哥的照片,很多传媒表演系的学生都去大礼堂了。”
权酒:“………”
她家宝贝不是很穷吗?
怎么突然就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室友还在惋惜:“可惜软软你对帅哥不感兴趣,不然我们也能去看看了。”
“去。”
权酒斩钉截铁道。
室友疑惑:“哈?”
权酒抬腿朝着大礼堂走去:
“帅哥这种东西,不看白不看。”
……
人满为患的大礼堂。
权酒看着人头涌动,座无虚席的大礼堂,嘴角抽了抽。
以往的讲座,多的是空位,像这样超载的现象,几乎从未发生过。
“完了,来晚了,根本没座位了。”
三位室友巡视一圈,发现最后一排都被人占了,不少人干脆堵在过道上,三三两两和同学们讨论着照片上的男人。
权酒找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最后,在第一排座位的正中间找到了那道慵懒散漫的身影。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胸前别针一朵叠纸折的红玫瑰,单手撑在扶手架上,眼皮懒懒垂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时不时抬起,勾勒出妖孽风情的弧度,和眼前的校长交谈着什么。
权酒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侧脸上,室友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喂喂喂,回神了我的宝!”
权酒淡淡收回目光:“就在这里站着看吧。”
很多没找到座位的人也站在过道里。
她听着周围的嘈杂声,眸光又不自觉落在许瑾川身上,男人宽肩窄腰,周身萦绕着一层矜贵的气质,在人群中令人移不开眸光。
室友看不下去了,蒙住权酒的眼睛:
“大美妞,别看了,再看下去你家亲亲男朋友就要吃醋了。”
“他不会的。”
权酒语气笃定。
那只骚狐狸,巴不得她一直看他。
另外一位室友奇怪的看了权酒一眼,她记得权酒对帅哥根本毫无兴趣,可没想到今天居然如此反常,难道是因为以前的帅哥都不够帅,没有吸引到她的点?
人群中,许瑾川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懒懒侧眸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没有位置的权酒。
两人四目相对,男人薄唇微勾,眼底闪过淡淡的宠溺之色,惊艳了半场的观众。
“艹了,他居然对着那个方向笑了,不会是看上哪个妹纸了吧!”
因为许瑾川的动作,大多数人都朝着权酒的大概方位看去,可因为礼堂太大,大家很难确定具体位置。
“他不会是在看校花吧?”有人发现了人群中的权酒。
“醒醒吧,人家是公司大老总,怎么会这么肤浅,看到一个美女就花痴乱笑,我猜肯定是看到熟人了。”
“有道理,不过他笑起来真的好苏,像只魅惑众生的狐妖,真的好撩呜呜呜呜!”
许瑾川的动作也被一旁的校长注意到了,校长俯身凑近。
“许总这是看到了熟人?”
许瑾川坐直了身体,正视前方,星眸微不可见的一弯,语气含笑:
“看见了我家小祖宗。”
校长被他语气中的宠溺之色震住,能混到这个位置的都是人精,他立马就猜出许瑾川捐楼的真正原因,语气陡然一转:
“哦,不知道是哪个系的同学,我去把人叫过来一起坐?”
“不用了。”
许瑾川低头捻了捻胸前的红色纸玫瑰,这是权酒前天折给他的,他嘴角微弯,又想起折纸玫瑰时她家小姑娘不情不愿的模样。
“我家那位脸皮薄,待遇搞得太特殊,她反而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他先斩后奏来学校这回事,他家小祖宗会不会生气。
校长这才作罢,只是朝着许瑾川刚才看过的方向多看了几眼,猜测着这位小祖宗的身份。
权酒掏出手机,给某人发去消息。
【大白兔奶糖:许总,听说你捐了一栋楼?】
她发出去以后,就看向许瑾川的方向,男人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击,明显在回复着消息,下一秒,权酒手机叮咚一声轻响,一条消息就弹了出来。
【吃软不吃硬:想你了。】
简单三个字,让权酒心底微动,她一抬眸,就对上许瑾川深邃漆黑的双眸。
许瑾川看着收到消息后错愕的小姑娘,眉宇间闪过温柔之色。
只是一天不见,他就想她了。
六岁的年龄差是一条鸿沟,长者和幼者的天然对峙,让很多人觉得权酒才是需要被照顾的一方,是小鸟依人黏人的那一方,可事实并非如此,许瑾川摩挲着胸口的玫瑰,勾唇笑了起来。
他才是离不开她的那个人。
江软软三个字在许瑾川的人生中刻了整整十五年。
他已经习惯照顾这个偶尔有点呆,偶尔又机智过人的小丫头,在负债累累的那几年,他偶尔也想过放弃,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努力,为什么要还钱,为什么要逆天改命,去奔波一场注定很累很累的人生。
他思来想去都没想到答案的时候,那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姑娘却吵着闹着让他给她扎辫子,每天像只充满生机的鸟儿,在他身边跃来跃去。到了后来,他每天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想这些似是而非的问题。
“叮咚。”
手中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许瑾川低头,就看见置顶的对话框里弹出一条新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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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一张权酒刚才偷拍的图,图中的他正侧头和校长说着什么,大礼堂的灯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许瑾川喉结滚动,指尖微点。
【吃软不吃硬:准了】
两人对话之际,主持人已经上台,开始介绍软糖公司和许瑾川的背景,当提到对方预备投资娱乐公司时,权酒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他到底哪来这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