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刺激了!”
庄岩把刮封箱用的头罩挂回原位,又去拿上他藏好的鱼和渔具。
提着水桶回到村口,依然心有余悸,心绪未平。
实在是那白花花的一片,还只差不到半指长,就能看到点了。
做为一个好奇的少年,这经历对他来讲,就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站在村口,庄岩深吸了一口气,回家的路上,满脑子都是梅姐姐和琴姐姐,不晓得她俩的长啥样?
好想看啊!!
只要一想两个姐姐,又慌又紧张,提着水桶的手心汗丝直冒。
“喂,那个谁。”
庄岩回到院子门口,身后传来了一声紧张的呼唤。
向雨莺做贼一样躲在悍马车里,开着车窗,在向他招手。
庄岩四下看了几眼,院子里一片寂静,他的房间还亮着灯。
一想到梅姐姐住在他房间,压根没心情搭理这女人。
“嘘!”
向雨莺小心的从车上下来,关好了车,防备着被向艳和张小琴发现,“把你头上的灯关了,我有事跟你讲。”
“什么事?”庄岩惦记着梅姐姐呢,转头过去,头上的灯罩在向雨莺洁白的天鹅颈上。
向雨莺能当模特的身材,一件时尚交叉V领的衣服,交叉到了柳腰。
庄岩也不晓得这叫衬衣,还是汗衫,看起来诱人,实际上就露了个领口。
灯光这一照,庄岩瞪大了眼珠子。
向雨莺拿手挡着光,身前时尚的上衣,清晰可见的有两个点点。
因为向雨莺留过学,在海外学会了真空的习惯,这又是晚上准备休息的,也不可能贴一个贴。
庄岩看了一眼,一颗心都快蹦到了嗓子眼,受惊的赶紧看向了别处。
向雨莺小声训斥:“让你把灯关了,我有事跟你讲,你聋了吗?”
听向雨莺的口气,没有发现他那一眼,庄岩暗自松了口气,关了头顶的灯,“什么事?”
“我表姐喜欢你,但我姑妈不同意。”向雨莺强压着心底的厌恶,就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就是那个村姑自甘堕落,居然会看上这种野小子。
“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庄岩能察觉到这股厌恶,皱着眉头转身。
向雨莺感觉到庄岩的不耐烦,没来得一愣。
她是谁?
在海外那个州所有大学选美,拿过奖的好吧?
别说一个乡下穷小子了,回来了,就算是大城市的许多青年才俊,她都不拿正眼瞧一下。
这个乡下穷小子居然嫌弃她?
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不就是仗着那个村姑吗?
向雨莺内心火冒三尺,差点没气的火冒三丈,但为了继承她姑妈一些产业,暗自咬牙忍了下来。
一把拉住庄岩胳膊,压低了嗓门说:“你想不想跟我表姐在一起?”
庄岩能察觉到向雨莺的真实情绪,就这女人的情绪变化,庄岩忍不住打了这激灵,这该不会是个精神分裂,神经病吧?
偷瞄了一眼向雨莺。
向雨莺不是混血,有浅浅的眼窝,鼻梁挺拔,不笑嘴角也微微翘着,皮肤又白。
高挑的身段,尤其是大长腿和浑圆,很翘。
给人一种像混血的感觉。
这么好看的姑娘,为什么有精神病呢?
庄岩没来得一阵怜悯,“想啊,你说!”
出于对神经病的怜悯,原本着急去找梅姐姐的庄岩,耐心了起来。
向雨莺发现庄岩流露出的情绪不对,也说不好哪里不对,厌恶的懒得多说:“我看我姐挺喜欢你的,不想看着我姑妈帮打鸳鸯,我才在这等你,给你报个信的。”
“啥?”
“我姑妈跟我姐……”
话刚出口,向艳从泥巴后面站了起来,“向雨莺!!”
“姑……姑妈。”向雨莺吓的一个激灵,扶着庄岩的肩膀一个踉跄。
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似乎停了挺这才落回去,开始了激烈的跳动。
向艳虽然喷了驱蚊水,但依旧被蚊子叮了几下,为了保持贵妇的优雅,她也没抓,板着脸从菜地出来。
走到青石砖铺的地面,地上圈着一条蛇。
向艳踩在蛇上,感觉有什么缠在了她脚腕上,低头拿手机电筒一照。
浑身僵直,头皮发麻,脸色瞬间惨白的不动了。
啊!
向雨莺看到剧毒土腹蛇,惊恐的一声尖叫。
躲在庄岩身后,抓着庄岩进山换的烂衬衣的袖子,单手捂住了口鼻。
她这一脚不打紧,吓的向艳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土腹蛇缠着牛仔裤,眨眼就游到了大腿根部,揪着个脑袋,一动不动的盯着向艳。
庄岩受惊的反应过来,“你别动,我……我把它引过来。”他找了一根竹篙,小心翼翼的往土蝮蛇那边一伸。
土蝮蛇往竹篙上一缠绕,眨眼游到了庄岩手边。
张嘴就是一口。
蛇快,庄岩像猫一样收缩,比蛇还快。
土蝮蛇咬了一空。
竹篙掉地上,土腹蛇不快不慢的爬向了菜地。
向艳爬起来喊:“快,快打死它!”
“它有没咬你,你打它,信不信它全家找你麻烦。”庄岩像看傻子一样瞄了向艳一眼。
赶来的张小琴说:“别怕,这是家蛇。可能祖祖辈辈就住在这一块,跟猫打架抓老鼠啥的,已经习惯了人。不看到棍子之内的都不会咬人。”
“向雨莺,走,跟我回去。”
向艳惊魂未定也懒得纠结打蛇的事了,没好脸色的瞄了向雨莺一眼,走向了张小琴家。
张小琴走到庄岩旁边,小声责备:“你疯了,不知道打蛇上棍吗?”
“这不是你妈妈吗?再说我反应快,蛇不是没咬到我。”庄岩低头抓着后脑勺。
“懒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