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被布置得富丽堂皇的,特别喜庆。但不光是婚礼会场布置得完美,就连酒店外也都拉起了巨幅照片,上面是两个人美艳的婚纱照。
杜玲那个好赌成性的父亲早已经金盆洗手,夫妻俩一早就来到了酒店帮忙布置,当然也是帮不上什么忙。
参加布置的所有的人都喜气洋洋,却唯有一人,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儿子,看她忙里忙外的为你布置,这份心意你应该好好收下,了断了这份感情才是。你看看杜玲,人家已经有好几个月身孕了,任劳任怨的在你身边。别辜负她,女人一辈子不容易,尤其是爱你的女人。”
看着还在宴厅布置舞台的风谣,沈千鹤甚是唏嘘。她兴致勃勃的为他人做嫁衣,布置婚礼殿堂,比这两个结婚的人都还要殷切。
这份情,换做谁人她都不可能给的!
沈阡陌痴痴的看着那忙得跟花蝴蝶似的小女人,心头酸楚极了。虽然这些日子他从不提她任何事,可心里想的都是她。他知道这样很对不起满心待嫁的杜玲,可他控制不住,因为他爱的一直都是风谣。
“爹哋,我有分寸的。”看着一脸担心的父亲,他笑了笑宽慰道。
“唉!多笑一笑,别把这沉重的情绪带给别人,记住,从明天起,你就是杜玲的丈夫,龙腾的掌门人。”
“恩!”他牵强的点点头,眸子不曾从风谣身上移开过。
她是真心在为他们布置,可她又怎知他并不喜欢这一切。如果是和她执子之手,哪怕是山野丛林为殿堂,他也是甘之若饴的。
他放不下她,曾硬生生的逼迫自己去忘记她,去接受眼前的一切,可他做不到。婚礼每逼近一天,他就多一份恐惧,他痛苦得想逃,逃得远远的。
可是……
他又看向了站在风谣不远处的杜玲,她手撑着腰,小腹已经有些显露了。她满脸幸福,举手投足都多了分柔情。父母都很喜欢她,因为她可以为心爱的人死。
在豪门,最长谈的就是母凭子贵,她也是!不管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是沈家的孙子,沈千鹤夫妇特别期待。也所以唯恐沈阡陌不接受,劝了一次又一次。
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杜玲笑望了过来,看他落寞的样子,怔了怔,慢慢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她明知故问道,心头酸溜溜的。
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她从来不去烦他,尽量的对他好,嘘寒问暖呵护着,但他还是不开心。也许,他要的并不是这些。
“没有啊,你累不累?去歇息一下吧,这里我来就是。”他还是那么温柔,体贴得无可挑剔。可就是舍不得给她一点爱,哪怕是零星的那么点。
杜玲摇摇头,走上前牵住了他的手,与他一起望着正在指挥服务生布置舞台的风谣。她始终都那么雷厉风行,对所有事情都胸有成竹。
她布置出来的场地大气,简约,高端,亦如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