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哋!”风谣愣了愣,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恩,你爹哋当年也就是手段太狠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才导致……”
“咳……”
夜风说到此处被晨雨一声咳嗽打断了,讪讪的笑了笑,没在再说下去。风谣却知道他要说什么,脸色一沉,斜眸冷冷瞪了眼慕凌枭。
父母的丧命,还不都是楚啸天造成的么?
“额,那个枭儿,明天莫峰他们动身去香港,去酒店定个席位为他们送行,也为你大师傅接风。”晨雨见风谣脸色脸孔,转头朝慕凌枭使了个眼色。
“好,我这就去。”
他一走,晨雨又拉着风谣叹了一声,“瑶儿,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好吗?没有人想弄成那个局面,更没有人想看到你们这样。”
“我没事的二师傅,我先上楼去。”
风谣心情很低落,因为当年她口口声声要为风家报仇,可现在还为仇人的儿子生了两个孩子,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让事情如此无法收拾。
慕凌枭订好酒店,回头看到她落寞的背影,心头有淡淡的酸楚。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耿耿于怀。也难怪,这种事谁遇上恐怕都无法释怀。
他蹙了蹙眉,也跟着走了上去。
风谣来到了楼顶,来到了他为她打造的那个小花园里,蛋形的吊床,高贵的椅子,像个童话世界一样。她收起了玻璃幕墙,感受着迎面吹来的瑟瑟秋风。
天色很阴霾,好像受到了美国暴风雪的影响一样,这里也冷飕飕的。
慕凌枭脱下外套缓步上前,准备披在她身上。
“你来做什么?”听着背后的脚步声,风谣没有回头,但知道是他,因为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瑶儿,你心思太重了。”他把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紧紧拥住了她,“知不知道这样你会很累?为什么要给自己如此沉重的枷锁?其实你可以活的潇洒些,自在些。”
“慕凌枭,你不是我,你无法感受到那些痛苦。”
“我能!比你更加切身体会。瑶儿,当年爹哋不是故意害死伯父伯母的,你知道他为之忏悔了多少年吗?这种心情可能会持续到他的生命终结,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活的累,因为那是他的妹妹和妹夫。”
他轻轻转过她的身子,捧起她苍白的俏脸痴痴的看着,“我说了,那些冤孽我来还,你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别折磨自己了好吗?过得开心点,我也会跟着开心的。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们也希望你开心。”
见她沉默,他顿了顿又道。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过得不快乐。所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为你去做。”
“唉……”
风谣轻叹一声,亦不知道说什么。这些道理她都懂,但是却做不到。所谓的旁观者清,是那是因为立场不是自己,所以看法不一样。
但她不是在旁观,那是她的父母,她的亲人,她要如何去释怀?
“别这样,你才二十四岁,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如果无法抛开这些,那就会很痛苦。你难道希望自己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