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这是我们风家独有的特征。”风谣叹息道,神情一下子落寞了起来。她拉起杜玲的手,紧紧的握住,“杜玲,我们风家的后人世世代代都是紫眸,只是到了我这一代,就……就被灭门了。整个风家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才会带着面具读书,你别怪我好吗?”
“……灭门?”杜玲瞪大眸子,满脸都是悚意。
以前但凡在新闻上一看到灭门两个字,她会情不自禁毛骨悚然,而今听到风谣说灭门,她的心忽然间好酸楚。
十八年,她有多少天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她活得那么小心翼翼,而她却为此介怀了很久。她真的太不应该了。
“阿瑶,你……想不想哭?我……可以借一个肩膀给你。”她怔怔道,眼底无法抑制的泛起了泪光,把她睫毛膏也染湿,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风谣摇摇头,牵强的笑了笑,“我早就没了哭的资格,可已经破了好多次例了。我不能哭。”
“我不生气了,一点也不。”杜玲哽咽着,泪珠不断顺着脸颊滚落,把一脸的粉也浸湿了,看起来十足一个大花脸。
“我知道,我们是好朋友嘛。”风谣抬手抹去她脸上的妆容,却弄得越加花。她无奈的停下,叹息了一声,“看来你今天是不能表演了,妆都花了。”
“没事,不过一天嘛,难得我们能好好说说话……”
“杜玲,杜玲你死哪去了?快点啊,轮到你了。”
杜玲语音未落就被一个咆哮声打断,她顿时眉峰一沉,满脸不悦。
…………
门外
一个气急的声音传过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杜玲啊,你在里面没有啊?我要开门进来啦,我跟你说我不怕把你看光的哦。”这声音很猥琐,又很无赖。
“薛总,我今天能请个假吗?我有点事情。”杜玲蹙了蹙眉,走上前拉开了门。
薛少谦看着她花猫似得脸,脸顿时黑得跟焦炭似得,“你怎么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你可是咱们酒吧的台柱,要时刻保持风情万种。所以你……咦,是风谣妹妹吗?”
他探头看到了房间里的风谣,连忙推开门挤了进去。
“真的是你也。”他欣喜若狂的道,还不自觉的捋了一下自己头发,姿势潇洒又透着纨绔。
“薛大哥,你好。”风谣讪笑着站起身,有点难为情。打扰了人家正常工作,很不好意思。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一下我的,我好去接你啊。哎呦……你忽然驾到,真是蓬荜生辉啊。”薛少谦狗腿的抓着风谣的手一个劲的握着不愿放开。
一旁的杜玲见状,一脸唾弃的拉开了他的手。“薛总,阿瑶今天有些累了,就让她先回家休息吧。”
她说着朝风谣眨眨眼,示意她快离开。若被薛少谦缠住,那真要烦死了。他在酒吧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看上谁都是死缠烂打一顿猛追。当然除了窝边草,比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