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枭,你这样为她续命她却不知道,会难受吗?”
“不会,谁让她是我爱的女人呢。”他淡淡回应道,很不以为意。如果能救她,用他的命去换他也无所谓。“当年如果妈咪也这样,你会这样子做吗?”
“会!”
欧阳斩钉切铁的点点头,顿了顿又道,“其实你和你父亲很像,他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唉……”
“你和爹哋很熟吗?为什么你从来不愿意提及他?丁月娥说当年母亲去世后是爹哋把她的尸体带走埋葬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他又把妈咪埋葬在哪里呢?”
“……”
欧阳无言以对,眼底却抚上了一层浓烈的悲情。当六百毫升的鲜血装满袋子时,他抽回针管,小心翼翼把血液放进了医疗箱的保温桶里。
他看着脸色苍白无色的慕凌枭,悲情的叹息了一声。给他挂上了一瓶乳白色营养液。
“最近你也不要太累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明白吗?”
“我知道!”
“唉!”
弄好一切之后,欧阳才提着医疗箱抑郁的走出了书房。
刚走到楼梯边时,他看到了雪儿失魂落魄的从屋外走了进来。她的眼神很空洞,完全没有焦距。她机械的进屋,上楼,越过他的身边,竟然对他视若无睹。
“雪儿,你怎么才回来啊?”他蹙了蹙眉,叫住了她。
“喔,我吃了个饭,所以回来晚了。”雪儿怔了怔,冷冷的回答道,又一步步朝楼上走去。
欧阳盯着她的背影和奇怪的走姿,满眼都是狐疑。难道她……
他动了动唇瓣想再说点什么,却又顿住了。有些事情,他还是不好去戳穿的。他轻叹一声离开了别墅,飘然远去。
雪儿走上楼,盯着慕凌枭的房间愣了愣神,一脸欲泣的样子。许久,她才又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飞身就扑在床上,死死的抓着被褥哭了起来。
她无法想象一个小时前她会在酒店和慕少飞翻云覆雨,她浪荡得不像是纯洁的女人。她歇斯底里的呐喊着,放肆的和他共赴巫山云雨。
她记得她清醒过来时看到那一切,整个人都崩溃了。尤其是听着慕少飞一个劲的说对不起,不应该和她那么疯狂时,她抑郁得都要撞墙了。
她的身上布满了吻痕,而慕少飞的身上却到处是她抓出的指痕。一切的画面她是那么清晰,那竟是她心甘情愿的。
她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她明明不喜欢慕少飞的啊?她是疯了吗?
她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穿上衣服走出酒店的,不知道是如何回家的。她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哭得歇斯底里,哭得昏天黑地。想把那该死的记忆抹去,那无耻的画面,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你在哭什么?”
蓦然,一个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雪儿霍然抬起头,看到风谣那一张透着关切的脸。
“啊!”
她惊叫一声,吓得一屁股弹在了地上。“你怎么冒出来的?你是人是鬼啊?”她惊恐的后退着,深怕风谣会冲上前把她撕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