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谣怔怔的看着他毫无声息的模样,眼圈又情不自禁的泛红了。曾经的他是何等的风骚,可现在……唉!
所有的仪器中,只有脑电图上在起伏。她走到他身边坐下,盯着那时快时慢的脑电图出神。
“VIWA,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还有没有一点点意识?”她在他耳边轻语,试图唤醒他。只是,他听不到,没有任何反应。
“你真傻,你怎么要对我那么好呢?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威胁你呢?如果早点让我知道,我就不会让你躺在这里受苦了。”
她独自呢喃着,仿佛一个唠叨的老妈子。她用力的呼吸着,想感受一下他生的气息,可是没有。冰冷的仪器和死气沉沉的病房,宛如被死神眷顾的深渊,找不到一丝生的希望。
“VIWA,我该怎么做?我要救你,一定要救你!”她在他身前发誓般的道,即便他听不见。
而就在此时,兜里的手机又莫名震动,她蹙了蹙眉,拿出来看看,还是陌生号码。她迟疑了一下才接通,里面许久没有讲话。
“谁啊?”她语气有些不善。
“呵呵,你终于还是接了,昨天给你打的时候如果接了,应该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电话里的声音是风谣非常厌恶的女人赛罗云,依然那么淡漠,那么令人恶心。
“怎么,你算准了VIWA昨天会有事?”
现在风谣已经认定赛罗云身上的确有一种邪恶的力量存在,否则她不可能把一切计算得那么精准。
“唔,你把我想得太神了。你是我的对手,我当然必须时刻有知己知彼的准备。”
“那么,你现在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在军区四院的重症病房吧?”
“你这点小伎俩是张越帮你的吧?”
风谣这才明白她的电话应该是被监听了,按照张越的本事,想知道她在哪里的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赛罗云‘呵呵’两声,不置可否。她从不掩饰把风谣当成对手的敌意,也把自己的目标定位得很清楚,她就是要堂而皇之的跟她斗,把风起一点点的蚕食。
“风小姐,我打电话只是认真的提醒你,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你现在已经没有三天的时间了。你想不想知道VIWA为你做了些什么事呢?噢,还是不告诉你好了,免得你一冲动就把风起拱手让给我,这不好玩。”
“……赛罗云,你有没有恨一个人恨得想把她挫骨扬灰的感觉?”
“恨?我又没有敌人何来的恨意?当然我明白你想把我挫骨扬灰的心境,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可以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你,你在自掘坟墓!”
“是么?我倒是要看看,谁有本事把我给埋了。风小姐,我拭目以待哦,晚安!”
电话里的滴滴声响了很久,风谣才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轻易被赛罗云挑起了愤怒,变得很不理智。
不,不能这样!她总是被她在左右情绪,这样本身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