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五天,夏晚鹿几乎就是画了睡,醒了接着上课接着画。
每天的讲课和上百张作业,就差让她爆肝了。
终于课业结束,因为爱好短暂相聚的学员们又自发组织一起去看了漫展。
在从漫展回家的路上,夏晚鹿接到了褚佳佳的电话。
“宝儿!你最近干嘛去了,微信经常不回,约你也约不到。Gbar你还想不想要了。我听店长说,投资人今晚好像也在。”
夏晚鹿还没说话,又听褚佳佳哎了一声,“我好像看到你二伯父了。”
“真的是他。他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原本夏晚鹿就不指望二伯父能在局子里待多久,因此听到他已经出来了,也并不太惊讶。
只是,二伯父、沈明玉、沈怀明……
难怪沈明玉能够对二伯父干的那些坏事这么了解,而且明明自己在创业,还特地抽出时间跑来Gbar打工。
感情是为了这个!
在原文剧情中,不少剧情都是在Gbar发生的。
比如她与沈明玉的相遇。
文里说,来Gbar享乐的她对侍应生沈明玉一见钟情,当即便抛弃了爱慕多年未果的裴玄。
为了沈明玉这个冷漠孤傲的英俊侍应生,她夏晚鹿在Gbar豪掷千金,甚至不惜使用下作手段。
这是认真的吗?
她是瞎了还是傻了放着裴玄不要去喜欢沈明玉?!
就算是他沈明玉当场在她面前脱衣服表演胸肌夹手指,腹肌滑滑梯,都绝无可能!
她怕滑倒好吗,太油了!
“我这就过去。”
落下这话,夏晚鹿让司机调转目的地开往Gbar。
车子Gbar附近停下,夏晚鹿下车走入后巷。
在车上时她想过了,Gbar人多口杂的,自己从正门进去,万一正面撞上了二伯父认识的人,到时候自己反倒没打探到什么消息,反而又跟二伯父正面撞上。
撞上二伯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有沈明玉这个在暗中窥伺的黄雀。
后巷中,依旧没有什么人,但停了不少高档的车子。
路过其中一辆的时候,夏晚鹿停下了脚步。
“这车……”
好像是她大伯父的。
夏晚鹿站在车边,将车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后确认——这就是她大伯父的。
好哇,所以今天是全员恶人局是吧!
深呼吸了两下,夏晚鹿撩起裙摆,抬起穿着高跟鞋的纤细长腿,就要给车身狠狠地来一脚。
忽地,身后却响起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
“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看半天,就为了踹一脚,你还能更有出息一点吗?”
夏晚鹿回头看去,只见停在大伯车后面的那辆车后座里,裴玄单手搭在车窗上撑着头,用黑沉沉的眸子看她。
“裴玄?”夏晚鹿先是一惊,下意识地想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但话到半,却依稀听见大伯父的声音从酒吧后门那传了出来。
“夏晚鹿,你就这么不想见我?”裴玄问。
他坐在车里,光影将他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夏晚鹿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感觉他声音冷冷的。
大伯的声音越发近了,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推开酒吧的后门走出来。
电光火石间,夏晚鹿小跑两步来到裴玄的车边一把拉开车门,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将他推倒,顺势蹿进了车里。
整个动作丝滑流畅,甚至就连车门关上的都那么恰到好处。
酒吧的后门被人推开了,喧嚣声连同着大伯父的说话声一同清晰的传来。
“瞧你这小嘴儿,真甜。”
车内,安静极了。
车子里也没有开灯,昏暗的小巷里,黯淡的路灯光线照进来,给车内平添了一抹难以言说的昧色。
“夏……唔……”
裴玄才刚开口,就被夏晚鹿捂住了嘴。
因为实在过于匆忙,裴玄被她推得大半个身体都半躺在后座上。
而她,则几乎趴在他的身上。
“嘘!”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夏晚鹿示意裴玄别出声,同时身体又往下匐低了些。
……好巧不巧,竟然碰到大伯父这个酒囊饭袋出来。
要让他看到自己和裴玄在一起,那她可真是千里送嫁衣。
大伯父可不逮着机会薅啊!
夏晚鹿甚至不用闭眼就能想到大伯父对裴玄会说出怎样谄媚恶心的话来。
大伯父越走越近,嘴里的污言秽语也越发升级。
再伴随着女人娇嗔的笑音,两人简直就当这里是无人之境一般。
“老色批!”夏晚鹿低声咒骂。
温热的气息,打在裴玄的脸上。
身下的男人这次倒没有再说什么,甚至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喉结滚了滚,凝着眸微微别过脸。
车外,响起了亲吻拥抱的声音,然后……
夏晚鹿的脸色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大伯父也太不要脸了吧!
听着车外的声音,她脸颊滚烫,不知怎的,下意识就看向裴玄。
昏暗的光线中,男人英俊的脸上,平日深邃的黑眸微微闭着。
她趴伏着的胸口,伴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
平稳,沉着,可靠且……性感。
这个男人,别太诱人了!
夏晚鹿蹭地别过眼。
动作间,她的鼻尖擦到了他的鼻梁。
那一瞬,夏晚鹿感觉到身下人的肌肉倏地绷紧。
男人睁开眼,深邃的眼眸中情绪浓稠,隐晦而不明。
喉结很明显地滚动了下。
而后,他的视线垂下,定在她嘴唇的位置。
扑通,扑通。
心跳声仿佛在那一刻变得格外的响亮。
夏晚鹿说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裴玄的,又或者是两者有之。
窄小的后座空间似乎也因此显得更为逼仄,两人的呼吸,仿佛给车里又增加一分热意。
温热的气息打在指尖上,夏晚鹿似乎听见裴玄啧了一声。
心间一颤,说不出是什么想法,她慌乱地收回捂住他唇的手,改为用双手去捂他的耳朵。
“笨蛋。”低哑的嗓音如羽毛一般撩过心弦,带起酥酥麻麻的痒。
下一秒,她的腰被有力的臂膀扣住,眼睛被温热的大掌覆盖。
视线被剥夺,感官变的更为敏锐。
“裴……”她有些心慌的虚虚的叫他的名字,话音出口,却只剩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