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周天走出了议事大厅,觉得自己今天过来就是个错误。
这里一群人吵吵闹闹的,直到最后也没得出个什么结果。
好看,谷主的那副样子,恐怕他是早就有了盘算,其实周天也发现了这一点,那就是在落樱谷周围的阵法之中,其实还镶嵌着另外一层战法,周天猜测那个镶嵌的战法应该就是谷主的后手了。
至于为什么会召集大家前去,估计是为了向在场的这些人增加一些信心吧。
毕竟现在落樱谷内部的信息实在是太低了。
而且谷主只需要保住李家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散修,他根本就不需要考虑。
其实如果换位思考,周天会觉得对方做的很对,只要李家还存在,那么现在落樱谷内部的那些散修,到时候再找别人也是可以的。
可是他现在也是属于要被放弃的那部分啊。
“希望到时候情况没有这么糟糕,那些家伙灭了黑鲨谷之后就已经远遁千里,不会再对其他的地方下手了,不然的话我还需要出手,到时候也不知道要暴露到什么程度。”
……
“老叔,我陪你走走。”
没过多久,身后又有一人追了上来,这正是杨二虎的二儿子。
看着这位好友的二儿子,又想到了先前杨二虎竟然去偷袭他,不过周天想了想,自己已经把他给炼制成了傀儡,那么现在偶尔出手一下,照顾一下他的子孙也是可以的,反正别人都已经相当于终身,都为他打工了。
他终究是个好人。
“嗯,那就一处走走!”
“现在的生活真的是难办啊。”(`Δ′)!
杨二虎的二儿子走在落英谷内,忽然叹了口气:“当年父亲死在外面,我原本以为那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没有想到现在的情况要更为难办,即便是我们这些手无缚鸡的凡人,都有可能被杀戮。
这修仙界什么时候才能对凡人好上一些?这世间的因果报应呢?”
修仙界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因果报应,那些经常说因果报应的只不过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这是我父亲之前在落樱谷内给我买的两亩田地,这里面已经种了十几年的灵米了,灵气充沛,未来或许可以种植一些草药……”
“现在我杨家也就只有这点跟了,如果那些家伙来到这里的话,即便我只是一个凡人,我也要和他们拼命。”
夕阳西下,这位杨阿虎的二儿子拿起了一把泥土,死死的拽在手心上,坐在田地上:“可惜老头儿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话音刚落,他的眼睛就缓缓的闭合,手中的泥土也洒落在了地面,这位杨家的老人终究还是死在了劫难到来之前。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凡人,不是一个修仙者,他身体的机能终究不如修仙者那般好,其实周天在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愿意跟随对方而来。
至于对方为什么会找他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不外乎拉拉关系,希望自己看在自己与他父亲的情谊的份上,出事的时候保他杨家的一脉而已。
……
七大势力的联合执法队来的很快,这一段时间,七大势力的那些散修发现联合执法队里出现了许多从来没有见过的筑基期的大修士,在这些筑基期的大修士来了之后,这周围忽然变得安和了许多,然后联合执法队就我离开了,宣布大家继续安居乐业。
此种做法令许多修士都心生不妙之感。
……
一个月之后,田地之中周天坐在柳树之下,喝着茶,身边站着张浩高狗蛋二人。
没过多久,李林就走了过来,在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份书信。
“老爷,我拖了几个执法队中的熟人打探,已经打听到确切的消息。”李林道。
“直接说结论吧。”周天表情不变的,在那里品着茶,但是一旁的张浩还有高狗蛋,却感觉四周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联合执法队这次的巡逻的确有些敷衍,并且里面的许多筑基期的修士其实都是突然出现的,并不是各大势力的家底。”
“果然……”
周天感慨了一声,心中则是有些苦笑。
这果然是两位金丹期的老祖在暗中斗法了,这一次,对方派出了这么多筑基期的修士,恐怕也是在告诉天宝阁的那位,如果他们再乱来的话,那么他也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一群筑基期的修士去他们那里扰乱秩序,他们天宝阁也别想好好的开下去。
但是两方大神斗法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他们这群下层人啊。
周天已经感觉到它已经抓住了最近发生事情的脉络,而抓住主要的脉络之后,事情就好办了。
“这件事情大概率还是几个筑基圆满的高层在主持,只要解决了这几个,那么最起码短时间内的安危就能得到保障了,甚至还能让那两位金丹期的老祖互相猜忌。
只要其中一方没有大限到来的话,那么估计会持续个近百年,这就给了我一个足够发育的时间。”
周天在想这些的时候根本就不慌张,毕竟如果有金丹期修饰,暗中隐藏已经来到了这里的话,那么他必定有所感应,因为他已经炼化了这方土地,并且在四颗苍天神树的范围之内感应更加敏锐。
“不过天宝阁的人估计不会太过放松,他们估计还会找一方势力来开刀,而这一方势力估计就是落英谷了。”
“毕竟现在的谷主手里可是得到了一份大机缘,这份大机缘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筑基期修士的心思。”
如果换成是那种专门劫掠的修士的话,肯定是先易后难,先进攻防守薄弱的地方,成不成先捞一把?
但如果有着计划与目标的话,那么对方还是会进攻李家的方向。
毕竟谁让那位谷主是李家呢,只有进攻李家的方向,那位谷主才会出手,那些背后的人才能找到机会,然后把这位谷主给拿下来,然后逼问出机缘。
“那么我的立场又是什么呢?”
“能救尽量救,一但事不可为,那么我立刻抽身就走。”
“该死的,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人来打扰我种树?这次我记住了,打扰我种树开辟洞天的都要死。”
周天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杀气,这种杀气让周围的几人都不寒而栗。
毕竟周天身上的这股杀气是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积攒出来的,要知道在大楚世界之中,他虽然不能说杀了百万人,但是经他之手死掉的强者却也差不多有千人了,因他而死的人也差不多有百万人了。
周天看了看高狗蛋等人,出声道:“最近外面的局势不稳,我要收回你们几个日常进出阵法的权限,这阵法平日里要全力开启,你们多多练习保命的法术吧,否则大乱到来的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到时候如果要逃跑的话,我可没有心思去搭救你们。”
“多谢老爷提醒。”
李林从周天的话语中隐隐猜到了什么,毕竟他可是在外面闯荡了好长时间,可不是张浩还有高狗蛋这种人。
不过有的时候人无知,反而会更加的幸福,毕竟一旦知道的多了,那么想的也就多了,从而心里也就不幸福了。
周天决定到时候顺便和高寡妇说一点,毕竟在保命这方面上,高寡妇还是要比这几个年轻人要更在行的。
毕竟是一个带着自己的孩子一直活下来的女性修士,这种女性修士在修仙界中可是极为容易受到其他人欺负的。
……
半年后,落樱谷的附近。
几十名修士出现在了落英谷的周围,而在远处,还有大量的修士驾驭着飞行法器而来。
“老东西得到了机缘,还不愿意交出来,那么这次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怀璧其罪!”
这位是天宝阁的一位金丹期的修士,他之前其实是想来进攻落樱谷的,但是忽然有那样告诉他们,落樱谷的阵法发动了变化,所以他才选择攻击了黑鲨谷,那就是为了给其他人造成一个假象,他们是打算拿黑鲨谷开刀,之后就不会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果然,落樱谷这边在紧张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就放松了下来。
“大家听着今晚进攻落樱谷主公李家宅邸所在的方向,现在落樱谷中只有一位筑基期的修士,这位筑基后期的修士由我来阻挡其他的修士都交给大家了,大家可以在这里放心的找些乐子,不用担心那些执法队,他们跟上面已经有了默契,不会来打扰咱们的兴致。”
天宝阁虽然和七家联盟有所矛盾,但是主要把持事务的还是另外五家,落樱谷和黑鲨谷只是硬凑上去的。
这次李家手中获得的机缘另外五方势力,也想获得自然就和天宝阁联合在了一起,反正修仙界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在这个筑基期修士的身后,许多凶神恶煞的修士纷纷呼和这些人中有小部分是他这些年来随手收服的劫修,还有一部分则是来自天宝阁自身。
之前攻破黑鲨谷的时候,就有他们出力。
“大当家的,这里家老怪物可一直没有出来,我们要不要先剪除其他的散修,然后再去攻打李家,这样会更好一些。”
一名青衫中年人走了出来,手中还摇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年轻之时必然是个美男子!
此时站出来颇有一种狗头军师的气质。
听到这人的话语后,那位大当家哈哈笑了笑:“这里家之中只有那个老家伙才是筑基后期其他的一个筑基期的都没有,那些散修全都是一群软脚虾,看到了,我们估计吓得腿都走不动了,何必担心什么?听我的,直接进攻李家。”
这位大当家都开口说话了,那位狗头军师自然也不再反对,接下来众人就直接攻打起了李家的阵法。
在那位大当家的认知中,李家的战法虽然里面镶嵌有其他的战法,但是那个镶嵌的战法仍然还只是二阶战法,所以并不用害怕,他们也是直接暴力围攻。
落樱谷里也被这巨大的动静所震动了,下一刻就引起了整座山谷的恐慌。
毕竟之前黑鲨谷才刚刚被灭门,现在就轮到了他们,容不得他们不害怕。
……
由地之中,李林被外面巨大的声响声吵醒,出门一看,顿时察觉到大事不妙,只见笼罩住整座落樱谷的二阶阵法,现在正在被围攻,透过那一层层迷雾,可以看到外界模糊的场景。
有着三位筑基期的修士正在不断围攻李家的阵法。
而落樱谷谷主却一直没有出现。
“不好,那些人来了。”
李林,这个时候直接取出了一把巨大的斧子,然后就看见张浩高寡妇,还有高狗蛋都跑了出来,他们的脸色都无比忧虑。
“真的来了,俺的娘嘞……”张浩此时吓得腿都发软,他哪里见到过这般场景?至于高寡妇,手持一把长剑,把高狗蛋护在了身后。
“果然来了……接下来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周天一身白袍走出了自家的宅子大门,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有无比的平淡。
“老爷!”
张浩等人看到平淡无比的周天,就如同看到了主心骨。既然这位老乌龟一般的老爷都如此镇定,那么他们也就不需要担心了。
周天蹲下了身来,抚摸着地上的那些泥土,脸上满是不舍之色:“希望那位李家家主能赢吧,这次不然的话,我又该离开这里了。这片好不容易才炼化的土地,离开之后也不知道那种控制会不会也随之消散。”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土地?”
李林眼角狂跳,按照这么多年与其他人斗法的经验,在对方攻破阵法的那一刻,就是他们逃跑的最佳时机,那些人绝对不会追击他们的。
那些人所想的肯定也是李家的那些嫡系修士,他们都是一些散修,一看就是浑身都榨不出二两油的穷鬼。
当然,这位老爷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