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正蹙眉拉过她的手,只见她掌心通红。
“九姑娘不必生气,此事有王爷在,也断不会坐视不管。”天衣见仓九瑶动了真怒,亦是在旁劝慰。
越君正握着仓九瑶的手揉了揉,眼中有着些许责备。
天衣在旁见仓九瑶依旧面有怒容,不禁清浅一笑。
他素日里与仓九瑶时常斗嘴掐架,但她多是嘴上不饶人而已,气急了也只是瞪瞪眼。可无论怎么气她,却都从未见她如此时这般盛怒。
天衣此时方知,平日里她与自己也从未动过真怒吧。
越君正与天衣劝了两句,仓九瑶这才稍稍缓了缓情绪,却依旧愤愤的嘟哝了一声:“真是可恨!”
越君正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天衣亦在旁浅笑道:“九姑娘总会有出气的时候。”
仓九瑶压了压满心怒气,转而问越君正:“方才你们再说黎王?”
越君正颔首:“因为老四意欲同北疆示好,表面看似是为了两国和平,但实际上却也有制衡嘉云关的意思。即便仓将军表面与你我决裂,但宁相与老四向来多疑,必然不会全信,所以他想要在必要的时候用北疆做压制仓大将军的王牌。”
听着这些话,仓九瑶不禁接言:“本以为宁相与慎王还算有点脑子,可却不知他们两个竟然如此愚蠢!”
天衣说:“他们现下在都城中表面看似赢了一切,但其实不过是一具空架子而已,却还要谨小慎微的维持着表面的虚荣空洞。即便他们知道北疆人不可信,可在这件事情的立场上,他们也算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不得已而为之了。”
仓九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若与北疆示好,必要的时候帮助他压制嘉云关的军队,恐怕至多是给北疆割据一块土地或者给些金银等物的用利益来驱使。
但若是仓问生届时真的领兵帮助越君正攻入都城,那么慎王与宁相失去的就不止是一些金银与土地了,他们将会一无所有,包括生命!
越君正继而道:“黎王答应会在需要之时出兵牵制北疆军队,但是……”
顿了顿,越君正继而道:“近来羌国内的朝廷也并不太平,就怕他届时会有心无力。”
“羌国出了什么事情吗?”仓九瑶不禁问道。
越君正点了点头:“羌国皇帝病重,如今各皇子也是……”越君正说着摇了摇头。
越国的朝廷内乱还没有完全平息,羌国却也开始上演了类似同样的戏码。
一时之间,越君正的神色略有凄怆,想必是想到了他与先帝还有这些兄弟自荐的事情。
这段时间,仓九瑶被越君正保护的太好,很多事情是在此刻听他说起方才了解。
“那黎王他……”仓九瑶看着越君正问。
“他在羌国贤名已久,况且他也并不是无能之辈,应该有很大的胜算。”越君正回答。
仓九瑶想了想又问:“若是黎王届时自顾不暇,而北疆又趁乱攻打嘉云关,王爷作何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