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洛尘此举让文武百官全都蒙圈了,心说她这是金銮殿上当着百官的面向亲王讨债?可睿王爷又欠了她什么?
此举若是旁人来做,定然会让众人觉着怪异,但仓洛尘向来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皇帝再上她都敢大闹朝堂呵斥百官,又何况如今皇帝病着并不在此。
“睿王爷欠了她什么?”
“不知道啊,莫不是欠了银子吧?”
“可能吗?睿王府应当也不缺银子吧?”
“那会是欠了什么?”
“谁知道呢,且看看再说。”
越君正与仓洛尘将众人低声议论全都听在耳中,但二人恍若不知。
二人不过一步远的距离,仓洛尘微扬着下巴直视着越君正,一副赶紧还债的表情。
而越君正眸光幽深,亦是回望于她,只是端肃的面容之上看不出喜怒来。
二人就这么僵持片刻,金銮殿上落针可闻,全都等着看仓洛尘这个不着调的如何跟亲王要债,且要的究竟是什么债。就连宁相与慎王此刻也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王爷莫不是不认账?”仓洛尘目露凶光的睨着越君正。仿佛在说,要么还账,要么有你好看。
任凭越君正再见多识广,但他身为王爷却也没遇到过这阵仗,颇显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仓将军一定要在此处说此事?”
仓洛尘看了一圈周遭,发现文武百官的眼睛都瞪得如灯泡,更是恨不得生出长颈鹿的脖子兔子的耳朵来。
“王爷不想在这说咱们换个地方说也可以,但今日您不给下官个说法,下官即便闹到皇上那里也是有理可据!”仓洛尘说着重重的一声冷哼,抬脚便往殿外走去。
慎王爷一看不好,当即出言阻拦:“仓洛尘,你放肆!金銮殿上也容你耀武扬威!”
仓洛尘一脚跨出了金銮殿,听到慎王爷的声音缓缓回了半张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是皇上在此,该说的下官也照说不误,慎王爷对习惯不满尽管去向皇上那里告下官的御状。看看皇上是名正理还是护着睿王爷!”
仓洛尘一番话说的义正严词跟真的似得,身后的慎王爷气的脸发红,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宁相制止住了:“此刻不是斗气之时,他即便去了也不敢不归!”
慎王爷气的一甩袖子:“恨,再让这个臭小子嚣张几日,待大势已定,本王要先拿这个臭小子开刀!”
仓洛尘走了两步回头看越君正:“睿王爷不是要换个地方说说咱们之间的账吗?”
越君正在百官面前又极为尴尬的干咳一声,继而微垂着目光跟上了仓洛尘的脚步,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金銮殿。
仓洛尘脚步很快,外人瞧着只当她是气冲冲的快步上前,越君正也缓步跟在身后却是不紧不慢。
一处宫室僻静之地,仓洛尘见四下无人,终于才停下了脚步,而一直“不情愿”跟在身后的越君正,也走上了前来。
“王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