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平淡,表情也像是闲话家常的般,但却没人以为他这是在跟他们唠嗑。
这不明明才开始算账的节奏吗?
大家纷纷垂下脑袋,恨不能装鹌鹑一样躲起来,都在暗自后悔,为什么听信了容旭城和容非洲的话,说什么容凌命不久矣了,这好好的坐在这的是谁?
“怎么都不说话,刚才不是还说的挺有劲儿的吗?”容凌又道。
话音落下,还是没有人吱声,整间会议室鸦雀无声。
他们在干什么心知肚明,他们是想架空这个总裁啊。
这特么谁敢说?
人家一个当爸的一个当伯伯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到啥时候人家是一家人。
他们这些股东跟人家掺和个人什么劲儿吧!
见还是没人吱声,容凌将目光看向容非洲,“容非洲,你说!”
容非洲心里咯噔一声,错愕的看向容凌,为什么让他说?
撺掇这件事的也不是他啊!
但对上容凌锋利的眼神,让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这个侄子,那可不是等闲之辈,十几岁就能在容旭城和潘辰兰的手下活到现在,可想而知是何等恐怖!
他磕磕巴巴地说:“这个……是、是你爸以为你病重呢,想着选一个新的总裁出来,我们上次还去看你了,只是没见到你本人,我这不刚还问起老爷子你的病情,我就说等你回来,公司还是得在你手里才能蒸蒸日上。”
话音落下,容旭城鄙夷的看了眼容非洲,“容非洲,你说这话你亏不亏心?”
容非洲道:“怎么了?事实。你敢说你不是想当容家的家主,想夺总裁之位?在坐的可都听见了!”
容旭城反驳道:“你没说?你没有夺总裁之位的想法?是谁刚才还说你比我强的?”
眼见着两人又一人一句的吵了起来,但这一次却没人敢掺和进来,更没有人敢小声的窃窃私语。
容凌就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听着他们的话。
“谁说我病重了?”容凌一说话,容旭城和容非洲立即噤声,纷纷朝潘辰兰看过去。
最一开始说容凌不行的不就是潘辰兰吗?
还说容凌根本就不是什么过敏而是中毒,医生说的72小时能醒就有救,醒不了就无力回天了,他们都看见了那份诊断书了呢!
潘辰兰此时愈发觉得自己上当了,上了容凌的当,她不相信她的助理敢有胆子骗她,十有八九她打听到的一切都是容凌提前安排好的。
她自心底莫名涌起一种恐慌,这容凌到底知道多少?
容凌看向慕安歌,“安歌,没跟我的家人说我没事吗?”
慕安歌道:“我说了啊,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听谁说的你病重了!”
容凌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又看向容建国,“大伯,你们是听谁说的我病重了?”
容建国瞥了眼潘辰兰和容旭城,道:“一开始是潘辰兰给我们打电话说你病重了,我们当时也在网上看到了关于你的报道,就一起去了医院看你,但慕医生不让我们进去,说是怕打扰你,我们就让你爸爸进去看了你一眼,他出来也说你的状态不好,整个人很憔悴,后来潘辰兰又让她助理扮做看病的人,找医生打听了下你的情况,说你其实是中毒了根本不是过敏,再加上网上炒的沸沸扬扬的,我们就都以为你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