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迫不及待地想再回到熟悉的世界,很想再亲眼见到雨梣和儿女,但正戴没有丢掉必要的谨慎。
没有绝对的不死不灭,只有相对的不死不灭。正戴在火影世界不可能会死,但在两个世界间穿越这种事,未必不会产生风险。
何况他对大蛇丸,并不能完全信任,所以先用子体探探路。
本以为至少最初不会出现幺蛾子,没想到子体用手按压大蛇丸头顶片刻,通过两个大蛇丸间的联系感知那个世界,直接就出了问题。
毫无征兆的,拥有正戴一半实力的子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继而它溃散成了水花,死了!
正戴面色微变,大蛇丸更是连忙搭手耍宝:“怎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正戴君。”
眉头微蹙,正戴仔细感应,竟没有子体死亡时刻的记忆传给他。
什么东西能彻底切断我和子体的联系……咦,不对,他没死!
正戴伸手示意大蛇丸别出声,闭眼感知,很快感知到了另一个带有点朦朦胧胧的视角。
繁华的木叶街道,奔走不断的行人,时而有人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他……仿佛一个游魂!
“原来如此,意识顺着两个大蛇丸的联系去到了那个世界吗?失去了意识支撑,只是子体,自然会消亡。如果是我本体的话,身体肯定能保持活性,但也会变成活死人。”wutu.org 螃蟹小说网
知道原因,知道失败,正戴不急反喜,至少……回去的路是通的!
分体中蕴含的只有微乎其微的意识,那个意识体仿佛游魂的飘荡片刻,便自然消散。之后正戴又进行了多次尝试,让分体在通过大蛇丸感知那个世界时努力镇压自己的意识,想要找到坐标真身跨越。
但始终做不到。
“这两个世界,恐怕并不是互为异空间那么简单,而是真真切切的不同世界……甚至像我穿越前的世界和火影世界一样,即使我的空间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回到现实世界。”
得到这种结论,正戴并没有气馁,无法真身进入,意识体进入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一样的。
从无到有的构筑一个身体,难度对他来说并不大,辉夜的意志都能形成黑绝这种生命呢,只不过会比自己原本的身体弱上几分罢了。
问题在于如何保证有去有回?
诚然,那个世界对他来说才是现实,如果在永远停留在那边和永远停留在这边里选,他多半会选择那边,但这不意味着他想让意识和身体分离,也不意味着他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永远不准备再回来。
“下策是切割灵魂成两半。”
“中策是意识过去后,找那边的大蛇丸回来,以两个大蛇丸作为中转站。但那边的大蛇丸据他说已有六道级实力,万一不配合的话,临时构筑的身体未必能奈何得了他。”
“上策是……”
正戴盘算片刻,再度目光灼灼地看向大蛇丸:“嘿,不好意思了,在我能绕过你找到那个世界前,需要暂时委屈你一下了。”
大蛇丸忽然有些慌。
事情的发展好像出了意外。
正戴君的眼神……有点熟悉啊。
……
一周后。
“无数穿越者前辈来到火影,都害怕被大蛇丸拉上实验台切片。”
“但我是个不一样的美男子,我把大蛇丸拉上了实验台。”
正戴看着实验台上,安静躺着的大蛇丸,心底有些感慨。
此刻大蛇丸衣衫整齐,身上也没插乱七八糟的管子,唯一不同寻常的是……他头盖骨被正戴掀开了。
当然,他并没有死。
就像做开颅手术一样,正戴高超的医疗水准,能让大蛇丸在这种情况下存活72小时以上。
此刻大蛇丸灰白质的大脑时不时还会跳动,其上被接出了两根查克拉线,连接在某个转换器上。
这还是大蛇丸的科技成果。
完成了神经信号→查克拉信号→神经信号的高端操作。
检查一番,一切正常,正戴将地下实验室的笼罩在结界中,确保没有外人能够进来,预设了延迟性发动幻术,设到24小时后。
到那时,大蛇丸的大脑会应激发出某种神经讯号,帮正戴拉回他的意识,从而实现从‘同一个端口’来登入登出的操作。
短时间只能做到这种程度,24小时的时间不长不短,足够他和家人团聚,解释失踪的原因,寻找一下进入那个世界的其它办法。
深吸口气,躺在实验床上,正戴将两个铜片贴在太阳穴上。
哦豁,感觉有点奇怪啊。
‘我把大蛇丸做成了服务器,在火影世界玩网游?’这是正戴的意识离体前,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
仿佛强制苏醒的下坠感后,正戴发现自己在如施展灵化之术一般地飘,不似分体传回来的朦朦胧胧感觉,他的意识很清晰。
他看清了熟悉的木叶街道。
‘异常进入无限月读世界’
‘ahsisoebdudiownbsdo’
‘世界修正度86%’
“垃圾属性栏,又出乱码,想不到我会再找回来吧!”默默地呢喃一声,正戴听闻前方传来熟悉大喊。
“站住!站住!你个败家子!”
“杀人啦!救命啊!”成熟了几分的少女天天张牙舞爪地飞奔,后面他父亲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天天穿过正戴的意识体时,还仿佛有所感应地回望了一眼,继而被她父亲的追杀吓得将之抛远。
像被追了一年似的。
正戴嘴角勾起,渐渐凝实出身体,深深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不知不觉竟泪流满面。
“没出息,真没出息。”
低骂了自己一声,正戴收拢心绪,施展视觉幻术,让周围人看不到他,一步一步向熟悉的家走去。
庭院里,容颜未改眼底却多了分忧郁的雨梣抖动着手上湿漉漉的衣服,忽若有所感地看向了院门。
“长枝那臭小子长得真快,看衣服,比一年前大了一整个尺码。”
衣服飘然落地,染满了灰尘。
正戴伸展双臂:“我回来了。”
“正戴?”雨梣呢喃着,笑颜如花般绽放,揉了揉泛红的眼睛,“真是的,你害得我衣服都白洗了。”
没问正戴去了哪。
没问为何消失了一年多。
雨梣只是抱怨了句衣服要重新洗,就如迎接出差丈夫的妻子般过去抱住了正戴,抱得很紧。
“我想你了,正戴。”
“我也想你,雨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