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张依依淡然给莫如风包扎伤口,开口询问。
“表妹。”
秋倾初回答。
这人看着就对莫如风有意思,她可不想让人误会。
张依依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有信。
这里一团糟,作为受伤害第二严重的秋倾初,被人安排在了酒店,身边全是警察的人。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人才走的差不多,留下张依依陪着她。
秋倾初也无聊,剥着橘子,询问着:“你们警局是不是很无聊啊?”
“没有。”
“是不是女生很少啊?”
“不是。”
“你是不是喜欢我表哥啊?”
“不……”
张依依不说话了,任由秋倾初怎么和她讲话,这人就是一个字都能不蹦出来。
“你好无聊。要不我给你讲讲我表哥的事情?”
张依依站的笔直,还是不说话。
秋倾初半天也没说话,张依依突然说出一个字。
“讲。”
秋倾初想笑,“讲什么?”
张依依一记冷刀子过来,秋倾初往后靠了靠,摆手。
“讲讲讲。”
“表哥他啊……”
她故意停顿下来,“喜欢你。”
张依依脸色一顿,“不要乱讲话。”
之后的时间里,秋倾初说话,她开始会偶尔搭两句。
另外一边的尚淮安,也被事情缠住了身。
他现在正在距离秋倾初几百公里之外的一个老旧的居民楼,他看了看手中的纸条,眼里是不屑。
淡然走近这无比熟悉的地方,脑海里有些记忆被拉出来。
“你怎么还不去死……”
“去死啊!”
“安安,去死好不好?……”
大雨滂沱的的雨夜,一个女人拉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孩子走在路上,小男孩被女人拖着走了一路。
直到他们来到一座桥上,女人把孩子放在护栏上面。
雨大的让人睁不开眼,女人病态抱着小男孩。
“安安,我们去死好不好……别怪妈妈,妈妈对不起你……”
伴随着女人的哭声,她把男孩一把推进下面的河里面,自己也跳了下去。
当时雨很大,模糊了男孩的眼睛。他被河水淹没,他痛苦挣扎。
思绪回到现在,尚淮安打开这扇已经很久没被打开的门,里面没有一个人。
唯独桌子上放着一沓厚厚的纸,雪白的纸张和这里满是灰尘的格格不入。
他慢慢走过去,脚步声在此刻格外清晰。
当眼神触及到几个字的时候,他漫不经心的外表崩裂了一瞬,拿着纸张的手越来越紧,青筋暴起。
等看完所有,他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我答应了。”
虽然知道这只是那人给他的一个好处,可这东西对他而言太重要了,所以那个人的要求,他也同意了。
门被关上,除了那份纸张,剩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动容。
尚淮安身影慢慢远处,这里好像没有人来过一样,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随着时光的流淌,很多人不记得很多人,十几年前在这里的那个男孩也不被人记起。
同样,没人记得的是,十几年前,那场特别轰动的杀人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