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一道身影闯入书房,跪倒在一个书桌前,恭敬的呼道。
“什么事,看把你急的?”
薛玉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笔杆,才徐徐的问道。
明日,就是彻底掌控茨郡的日子,照他看来,已经不会有半点意外,此时,他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是一方王帝,姿态,也摆的很足。
“是,是琼家的人还没请来。”
男子抹着脸颊上的汗水,身子因为害怕,也有些抖颤。
“什么?”
薛玉一愣,旋即脸上涌上一股暴戾之色。
“砰!”
他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将的书桌上的纸张书本全部震飞,厚木的桌上,也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巴掌印。
由此可见,薛玉对武元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
“废物!”
他一挥手,就将跪着的男子甩飞了出去,撞倒在墙壁上才停了下来,张口,男子吐出一口鲜血,后来又是挣扎着猛的磕头求饶。
“你这废物,留你何用,一个小小的琼家也搞不定,简直气死我了!”
再一拍手,他身前的那张厚木桌,就彻底的报销了,木屑四溅,书房内一片凌乱。
“家主,出了什么事?”
薛红,薛蓝,闻声走了进来,两人很是奇怪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你们自己问问这个废物!”
薛玉怒哼一声,甩袖,转过身去。
“说,怎么回事?”
薛红呵斥道。
“大长老,是去琼小姐她家的卫队和三管家还没有回来!”
男子低着头,战战磕磕的说道。
“还没回来?”
薛红两人也是一愣。
“家主,这立古夕城路程本来就比较远,才十天时间,三管家他们没赶回来也很正常啊。”
薛蓝簇了簇眉头,道。
“这...”
薛玉一怔,转过身来,脸颊也是抽了抽。
“还不快滚!”
在薛红的呵斥下,男子跌跌撞撞的跑出书房。
“唉...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薛玉拍了拍额头,轻叹一声,“明日,浑儿就要大婚了,琼家还没人来,这要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天武大陆的习俗,子女成婚,长辈必须到场两家共同祝福,新人才会圆满幸福。
“这个...”
薛红皱了皱眉头,旋即眼睛一亮,“家主,我看,要不这样吧,反正没人知道琼家之人长什么模样,我们就随意挑寻一个,给他装扮装扮,不就完了么?”
“随意挑寻?”
薛玉一愣,旋即连连摇头,口中直唤,“不行不行,这事关浑儿的终身幸福,绝对不行!”
“那,家主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
薛红也是一脸无奈,“我看,照他们正常的速度,最少还要三天左右,家主,如果拖延下去,我薛家,岂不是更没面子?”时光小说网首发l https://www. https://m.
“这...”
薛红一番话,让的他簇紧了眉头,许久,他才长叹一声,“那好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家主放心!”
薛红一拱手,便是走了出去。
...
整个茨城,一片红色的海洋,处处张灯结彩,每个一个店铺之上,都是挂着一个大大的喜字,薛家,无疑是最热闹的地方了,宽大的庄园之内,处处皆是人头,极为热闹,整个薛府,洋溢着一股喜庆的气息。
一间满是各色花朵的房间,一个纯白衣饰的少女坐在桌前,看着镜子里那张绝美的脸蛋,她的芊芊玉手之上举起了一把小巧的利刃,朝着那张精致而又绝美的脸蛋靠近。
她,就是琼灵儿!
大大的眼睛颤抖着闭上,两道清泪自眼角滑落下来,小巧的鼻翼呼扇着,随着利刃的接近,她的呼吸也是急促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刚进门的薛浑便是看到了这一幕,原本满心欢喜的他,差点吓的魂飞魄散。
“你别过来!”
琼灵儿将利刃贴在脸上,顿时一道白痕就印显了出来。
“好,我不过来!”
薛浑举起双手,急忙保证。
“我不会嫁给你的,死也不会!”
泪珠哗啦啦的掉着,琼灵儿的情绪显得很为激动。
“什么?!”
一听这个,薛浑的脸色变是直接阴沉了下来,高举的手臂也放了下来,一双眼睛,眯了起来,“你给我听好了琼灵儿,你们琼家的命运,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上,这婚,你不结也得结,今天在婚礼上如果稍有失误,哼!”
他怒哼一声,甩袖即走,留下少女瘫倒在地,利刃也从手中滑落,双目没有眼泪流出,俏脸上,一片呆滞。
...
薛家大厅,能进大厅内的自然是茨郡有实力的家族势力,对于这茨郡的霸王邀请,他们可是不敢不来啊,虽然,也有很多人心里恨不得薛家早点垮台,可这表面上的功夫,却依然是必须做的极为到位。
在大厅的高台首位之上,一位头发花白的华服老者,正对着下方来往的宾客抱拳行礼,他似乎极为享受这种无数道羡嫉目光的注视,因此那苍老的脸庞上,喜庆中略微夹杂着许些的意的笑容,从未间断过。
老者正是薛家的家主,薛玉。
随着一声声通报之声,一个个大小势力的头头,便是带着厚礼走进了大厅,首先,自然是对着薛玉一番恭贺,然后再送上自己的厚礼,让的薛玉更是得意不已。
时间转逝,快至中午,茨城内,杜家与石家的人,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这样的情况,也让的大厅内的人,小声的议论着。
而拥有武灵巅峰实力的薛玉,自然能听见这些议论声,顿时,老脸上的喜意化为虚无,手中端着的茶杯,也被他无意的捏碎。
“杜家家主杜锋到!”
“石家家主石震到!”
随着通报,两大家主一同齐至,走进了薛府的大门。
听到这个呼声,薛玉才是重展笑颜,自己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美酒,也没起身相迎,稳坐泰山,目光放在大厅门口,似乎等待着两家来朝贡一般。
不多时,一行四人就走了进来,很奇怪,两位家长到场,没有带任何的礼品,就带了一个眼生的干瘦老者,和一个身着药师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