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几番下来,姬阳已经是大汗淋漓,毕竟他穿越到这个身体后,都还没如此剧烈运动过,又是控马,又是开弓射箭,对箭术和马术的邀请特别大。
将开元弓放回弓架上,姬阳来到校场休息处坐下来,同时朱瞻姬和朱勇的比试胜负已经分出,很明显朱勇输了,至于让没让朱瞻基,姬阳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猜测这个可能性很小,毕竟以他对朱勇了解,可能没有这个脑子。
不过很快姬阳就能肯定,朱勇绝对尽全力了,此刻朱勇和朱瞻基向着他这里走来,朱勇还有点不服气的说道,“太孙殿下,这次是我那把弓太硬了,明显是把新弓,手感不好,不然我不一定输,下次有时间,我们在比试一番”
朱瞻基听闻后,也只是浅浅一笑“好,我等你”
“瞻壑,我看你刚刚骑射几番下来,问题不大,要不我们再比比”
朱勇很快转移目标,一下就盯在姬阳身上来了,同样姬阳也拒绝了,这回是真不想去比。
见此朱勇只能再次转移目标,将眼光放在了陈晟的身上。
而这边,朱瞻基放好弓,坐在了他旁边,悄悄说道“壑弟,下午放学后,去我那里斗蛐蛐,到时把你大将军带上,我们在大战三百回合”
基阳嘴角一抽,正想答应,可忽然感觉有点不对,什么不对,姬阳猛然一惊。
完了!这堂哥怎么老想着斗蛐蛐啊,虽然他初衷是拉低一下他,可也别这么沉迷吧。
主要是他想到了一件事,很紧急的事,这朱瞻基斗蛐蛐到时被发现了,这要是在知道是他引的路,这~朱棣会不会为了好圣孙,弄死他这个孽孙。
想想,朱瞻基被朱棣给予了厚望,他自己还亲自培养,各方面打造,整个就是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六边形战士,可这六边形战士,最近让他发展出了第七边,这想想,姬阳就感觉背后一凉,我去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事。
遥想历史传闻,朱棣让朱胖胖减肥,结果朱胖胖联合厨子偷吃,最后直接把厨子就给砍了。
他现在这状况,和那厨子岂不是很像,到时朱棣不要舍不得责罚朱瞻基,反而怪他身上来了,姬阳打了个寒战。
不行得想办法,把自己从这里面摘出去。
他缓缓把目光看向了朱瞻基,这一眼看得朱瞻基发毛。
“壑弟,你这眼神?”
只见姬阳一本正经开口说道。
“瞻基堂哥,这蛐蛐虽然可以斗,但是堂哥我们也别太沉迷,有句话怎么说得,对了叫玩物丧志,这要是被太子爷和老爷子发现了,免不得责罚我俩”
朱瞻基诧异地看了姬阳一眼,没想到,平常调皮捣蛋的堂弟竟有这番言论。
“壑弟你放心,就像你说得劳逸结合,我功课不会落下得,而且我每次都很小心,而且有人把风得”
朱瞻基先是拍着胸脯,面对最后两句话,则悄悄在姬阳耳边开口。
可姬阳却摇摇头。
“唉,天下没有不透风得墙,堂哥其实我想想,有点后悔让你接触蛐蛐了,这都是我得错啊,你是太孙未来得储君,将来得大明皇帝,我要是带坏了你,可怎么向皇爷爷交代,怎么向天下百姓交代”姬阳吸溜了一下鼻子,然后使劲挤出了两滴鳄鱼眼泪。
“是我害了你啊”姬阳抹了抹眼泪。
朱瞻基颇为感慨,然后伸手学着长辈拍了拍姬阳肩膀。
“壑弟,别这么说,我虽然是太孙,被寄予厚望,可这么多年并不快乐,从记事开始,我就和你们不一样,你们还有休息时间,而我一回家不是写不完的作业,就是看不完的兵书,亦或是练不完的武,从来没什么能让我牵挂一下,现在我至少有个蛐蛐能让我念着,至少蛐蛐给了我不一样体验”
朱瞻基感慨,此刻的他觉得,这太孙名头,其实也没想得那么好,听着威风,可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无穷的,当然最主要还是朱瞻基还小,野心也还没滋生出来,没有危机感。
姬阳听闻后,实在没想到,朱瞻基能有如此念头,这尼玛是好是坏啊,不过现在管不了是好是坏。只见下一刻。
姬阳表现出一副颇为感慨的情况,便接着道“我明白了,堂哥你太辛苦了,弟弟我得为你做点什么,如果到时太子爷和皇爷爷发现你玩蛐蛐,你尽可能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就说是我带着你玩得,别让皇爷爷对你失望,所有得错,我这个弟弟替大哥你抗下”
姬阳语气激昂,颇有一种独当千军的气势。
这让朱瞻基面色变了下,没想到啊,这堂弟竟然如此重情重义,可是他又怎么能做出那等卑劣下贱之事。
“壑弟你不必多说,这事,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斗蛐蛐却要把罪名推到壑弟头上,这是不耻行为,我们作为皇族子弟,更应该要有担当,怎可推卸责任,那是下贱行为,我不屑,到时我绝对不会牵连任何一人”
“好,堂哥果然义薄云天,有关二爷风范”姬阳竖起大拇指。
同时还不等朱瞻基说到立马就接着开口。
“我也讨厌,那种推卸责任之人,卑劣就算了,还下贱,令人不耻。啊呸”
朱瞻姬忽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古怪得看了姬阳一眼,有着被坑了得感觉。
姬阳稍微有点心虚,但是一下就挺直腰杆。
“堂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像堂哥你,在我心中义比关二爷,勇比楚霸王,上可承寰宇之治,下可震诸侯万民”
朱瞻基被这么一说,忽然有点飘飘然了,然后重新问道:“那壑弟,今下午?”
“来,怎么能不来,堂哥都不怕,我舍命陪君子”
“放心,壑弟,我不会牵连你的”
“你们在说什么”
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只见朱勇陈晟两人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们。
“没什么,没什么”两人打了个哈哈,却在朱勇和成晟眼中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