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神州人的骨子里就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或者说盛产杠精也没有问题,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一字一句对喷个几千句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也导致了想在现如今民风彪悍的神州土地上装神弄鬼,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所以,当刘倾欢乐呵呵的表示,自己找了一个修士当师傅,他会带着自己进门的时候,刘财主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真是地主家的傻女儿啊!!
你都没有天赋和灵根,当初来这边陲小城来检查的仙长们也都说你此生无望大道,你还是不死心想修仙。
人家那是在骗你哟,指不定就想通过你掏空你老爹。
刘财主本来还对疯乞丐保留的一丝善意彻底消失了,再次给自己的傻女儿下达了禁足命令后,在她愤怒的抗议中,刘财主冷哼着表示要让她看看,那个疯乞丐只是一个大骗子,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游戏人间的修士。
真当一切和话本描述的一样?
修真者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哪一个不是前呼后拥,衣着华丽,神采非凡,并且有着种种先天之炁驱动的造物,更重要的是骨子里的高贵骄傲,修士根本打从心底里认同仙凡有别的说法。jujiá?y.??m
所以,想一下,这样的尊贵的存在,怎可能真的去当乞丐,去吃别人吃剩下的剩饭剩菜,去穿别人不要的破毯子。
修士就算游戏人间。
也不会真的委屈了自己,道术的便利超乎想象。
所以刘财主就派了几个人,再带上几个青皮无赖,去把那疯乞丐带到刘宅来,当着傻女儿的面暴打一顿这个傻子,让她认清对方的真面目。
当然了,为了避免那个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刘财主也示意了手下,到时候让那青皮无赖过去先摸摸底,若是疯乞丐没啥异状,那就拖回来,要是有异状就冲上去教训青皮,再客客气气把人请来就是了。
刘倾欢对于老爹的决定气呼呼。
她在自己的闺房对着气昏头的父亲警告,人家那是真的修士,要是真的冒犯了人家,到时候对于刘家来说可是大祸临头。
好家伙,合着你这地主家的傻闺女连那疯乞丐叫啥,道号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拜师了,这不骗你骗谁啊?
父女两是一个性格,倔起来是谁也不服谁。
而看起来,疯乞丐成了那个倒霉的牺牲品,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当自己的家仆安然无恙的回来时,刘财主和刘倾欢都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等待着他们给出的答案。
而家仆们则是面面相觑,还是一人上前低身回答道。
“老爷,小姐,疯乞丐他……”
“他怎么了?”刘倾欢焦急的询问道,她倒不是怕这些人真的揍了疯乞丐一顿,而是怕给自己的拜师搞出什么意外来。
“他不见了。”
“不见了?”
没错,疯乞丐突然间消失了,整个小城跑了一遍,不少人都说见过疯乞丐,可真找起来却没人知道他在那里。就算是去他经常晒太阳的河堤,也不见人影,不少人觉得他可能是跑进了山里。
毕竟他就是从山里跑出来的,出来的时候和野人没有什么两样。
现在只是稍微不那么野人了一些。
“这是心虚跑了,坏种,坏种!”刘财主在女儿开口前就抢先盖棺定论,这一打岔给有些疑惑的刘倾欢搞得撅起了嘴唇。
“什么叫跑了,人家说不定只是有东西拉山林了,或者找哪个清静的地方睡觉。再不济,就是去山里打打野味,凭什么说人跑了?”
刘倾欢说着,自己都有些没了底气。她这个人性子确实是有一出是一出,离开了疯乞丐后,难免会有些胡思乱想。不过这倔到底的性格,还是不肯松口,她相信疯乞丐,不是那种骗子。
况且他不也没骗她钱财和其他的么。
这样来说,自己也不亏的。
“老爷,城主府那边有急事,请您去一趟。”
突然间一个家仆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算是打破了有些僵持住的气氛。
听到有急事,算是这个小城最富有,也做着全行当生意的刘财主也没功夫和傻闺女继续胡闹了。这么多年,有急事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是一些吃穿用度上的流通,想必是城主府那边为了今年冬天,找他商量一下利润问题。
…………
…………
小城以东,两百公里处。
此地距离州战场有数千公里之遥远,中间遍布大川峻岭,其中之凶险,堪称是远古时代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这里也是神州的一处门户,离州战事火热,此地倒成了后方。
正所谓,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压力到了别的地方,自己这里肯定就要轻松。
而天高皇帝远,哪怕是通过神州大阵知晓了人皇崩毁,战事僵持,这里的修士和军队也没有多少紧张感。
每日闲得无聊,讨论的最多的是,新的人皇什么时候出世。
有的人说新人皇已经被内定好了,是老人皇在崩毁前留下的暗手,用不了多久就会到那朝堂之上,守住离州这一刚刚夺下来的要地。
毕竟人皇为万民着想,断不会做傻事。
和大妖魔们拼的那么凶狠,肯定是留有后手,而不是这般鲁莽行事。
也有人说人皇恐怕没有那么好找,因为成为人皇所需的心性便是五百载一出的圣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找到的。
那些热闹的交谈内容,搭配着有一定度数的酒精和花生米,显得好生快意。谈到热烈处,难免会有拳头的相互问候,不过不打不相识,打完了群架一起被罚跑圈,等大伙一起累的和死狗一样趴在操场上打量彼此的时候,袍泽之情更为浓郁。
就在这样显露不凡华光的道术要塞之外,崇山峻岭之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更加阴暗晦涩了一些。
留守在其中的修士正打着盹。
忽然间眉眼一厉,却是注意到了驱动的阵盘之上有着不同寻常的信号。
还没等他发出警告,那代表了危险的信号一瞬间宛如瀑布一般暴涨刷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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