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实,因为师傅带给我的阴影还是很大的。
在梦里,我无数次看到师傅的脸变成一个奶娃娃的脸,然后鼻涕眼泪一把抓的哭着看着我……
这简直是毁师傅形象啊,搞得我心惊肉跳的。
最可怕的是师傅竟然还抱着我的大腿指控着我嫌弃他,我要是再嫌弃他的话,他就不嫁给我当夫君了。
这一刻,我被吓醒了。
师傅要嫁给我当夫君什么的真可怕,不现实啊不现实。
虽然我宵想了师傅的那张脸很久,但是,突然来这么一下我还是吃不消啊。
大早上盯着黑眼圈打着哈欠出了门,刚在大堂坐下就看到了那个和长风一起的女妖来了。
我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打算和她打招呼,毕竟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她应该也不想见到我吧。
于是我漠视了她继续和盘子里面的馒头还有榨菜作斗争。
“你是那天那个吧,长风说你叫……对了,言絮儿吧。”没想到我不和她打招呼她都看到我了。
不仅看到了还往我跟前凑,我们两个不是互不喜欢的吗?她怎么还主动和我打招呼啊。
“你是?”说实话,我见过她几次但是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不知道吗?长风没有告诉过你吗?”她惊讶的捂嘴,似乎是不相信这么久了长风竟然还没有跟我说过她的名字。
“最近太忙了,以至于还没有时间好好和长风说说话,所以我还真不知道你的名字。”虽然有一段时间不忙但是那段时间我也没有和长风说话。
“对啊,我似乎看到你好像是忙着和那位祭司大人见面了。”她就这么站着,似乎还虚弱的擦了擦额头。
“彩儿,你身体不好,别在这里站着了,去那里坐下。”长风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身后传过来,我复杂的看了看这位叫彩儿的女妖。
彩儿的身体不好?反正我是没看出来,还有她刚刚怎么突然就虚弱擦脸,啧,女人的心思啊。
她大概是喜欢长风吧,所以才会在他的面前扮柔弱。
女妖一般都不会说柔弱的,要是看到她们是一副柔弱的样子,那你就要小心了,这个时候她们一般都有所图谋。
这句话是师傅告诉我的,没想到明明应该忘了的竟然在这一刻想起来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侧方位,他已经坐在了我身后的那张桌子旁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打算和我打招呼。
至于彩儿,她歉意的对我笑了笑就坐到了长风的身边。
切,你不愿意理我我还不愿意理你了。
回过了头继续吃饭,只是总感觉馒头的味道和刚才有什么不同,但是仔细再尝了尝,又没有什么不同,看来是我心情不好,连吃的东西的味道都被影响了。
三两下将馒头啃完就出去了,昨天和何为约好一起去查看地方的。
我没有注意到长风本来就不好的脸色在我肚子离开客栈的时候变得更加的不好看了,而彩儿眼底的怨毒也快要装不下了。
这一天,并没有什么收获,我劳累了一天又瘫痪在了床上,拿着石头开始和师傅聊天。
我们两个都绝口不提昨天的事。
我是因为师傅那个样子太渗人了,我鸡皮疙瘩都快掉完了,而师傅,我估计他是觉得自己那样实在是有失他国师和师傅的身份。
聊着聊着,我却感觉到自己身体突然不好了,先是喉咙的灼烧感,然后是胸口的疼痛,再然后是手脚那种从骨头里面透出来的疼痛。
“师傅……我……”我用微弱的声音唤来还在跟我讲话的师傅。
虽然我的声音很小,但是师傅还是听到了。
“絮儿?”
“难受……啊,好痛苦,我都手脚,喉咙,还有心。”我捂着胸口想要打滚,但是我发现我动不了了。
“絮儿。”对面的师傅在我难受的连东西都看不清的时候慌乱的大叫了一声。
然后对面没了声音也没有了身影。
师傅,好难受,絮儿好痛苦,唔。
我咬着唇抱紧自己,希望这样可以缓解来自身体不同部位的疼痛和灼烧感。
为什么会这样,我这是怎么了,我没有乱碰东西啊,我很听师傅的话的,师傅说不认识的东西不能摸,我一直记得的。
连脑子也开始痛了起来,怎么办,我忍不住了,好想要死去啊。
原来生不如死是这种感觉啊,果然不是人能够承受的。
“絮儿。”是师傅的声音。
我竭力往声音的来源出望去,只看到那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盘旋在白色上。
师傅到这里来了?
“我……絮儿,你别慌,我看看。”他不知道是应该先把我抱起来还是先为我看病,就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师傅,好痛。”我脑袋实在是痛的受不了了,于是开始用疼痛的手敲打自己的头。
“别。”他拉住了我的手,然后紧紧的将我禁锢着才伸手摸上我的手腕。
随后,他整个人都颤抖了,“絮儿,别怕,只是中毒了,没事的,师傅帮你把毒吸出来就没事了。”
我已经听不清楚他再说什么了,只能感觉到来之各处的痛苦。
嗓子的灼烧和四肢的疼痛在和脑袋里面的疼痛比起来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师傅的手捏住了我的双手,然后将我的掌心与他的掌心合在了一起。
我感觉到疼痛渐渐远离我,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我看到师傅跪在我的床边双眼颤抖着施法,他的身体都是颤抖的,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慌张了。
“师傅,我没事了。”等到再也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觉时我这才开口。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声音沙哑至极,就像啊百旬老人那般干哑。
“喝点水。”师傅早就发现了,他已经体贴的递过来了水。
我喝完水他又塞给了我一颗药丸,入口清凉,感觉嗓子润了不少。
“絮儿,你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人,怎么会中毒了?”他弯下了那高高在上的身躯摸着我的头。
“这个,我就是曾经教训了几个登徒子,难道是他们给我下的毒。可是我之后也没有见过他们,这不太可能啊。”
师傅叹了口气,又将他的手扣在了我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