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
那人上前了三步停下来,因为邢恩的电话打通了,慵懒散漫地跟手机那边的人打招呼。
“周大红,最近忙什么呢?”
暴脾气的人非但自己不上前了还伸出胳膊拦住其他的兄弟,不知那人是否是装神弄鬼,但他称呼手机那边的为“周”,在这个镇上那是大姓,尤其是现任的周家家主就连彪爷见到都要低三下四,毕恭毕敬。
“滚蛋,谁想你了?我来附近办事得罪了你们当地的彪爷,这会刚好被堵在一家民宿里,你抓紧过来救驾。”
为了让周大红能快点赶到,邢恩特意多说了一句,“哦,你偶像也在这边呢,你知道的,他没有多少耐心。”
周家在附近芒山的山庄上,跟邢恩结束通话的周大红片刻都不敢耽误,当即带了人匆匆赶去镇上。
原本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被她压倒了一半,在过去的路上她还专门联系了邢恩口中的彪爷,三辆黑车停在民宿门口。
沈奕安在林致身边正捏着她的手玩,在她听到动静往外看的时候,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旁边,“邢恩会处理好的,午睡起来你还想去哪里玩?”jiqu.org 楼兰小说网
从林致的位置刚好看到外面中间那辆车上走下来一身劲装的短发女生,对方手上还带着皮质的黑色手套。一会后,身穿豹纹的中年男人跑着过来双手垂在身前规规矩矩地打招呼,女生摘下手套不客气地砸到他的肩膀上,好像说了句“丢人现眼”。
见林致迟迟不回应自己,沈奕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看什么呢?”
“外面,”林致余光见女生已经朝这边走进来,拉下沈奕安的手,“有一个好帅气的女孩子,这就是邢恩搬来的救兵吗?”
她刚说完,略中性的嗓音落下,喊的是邢恩的名字,“邢子,你来之前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好歹去家里坐坐啊。”
邢恩正在柜台那边玩着游戏,他手气不好抽到了“猪队友”正在游戏里被虐杀,头都没抬敷衍了句,“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嘛。”
之前还气势汹汹的几人看到女生时就立马低眉顺眼站到了旁边,在女生的示意下,彪爷将民宿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路人好奇的目光。
女生姓周,名字里的确有一个红字,但人家叫周越红,跟邢恩关系亲近才允许他喊自己周大红这样土里土气的名字。
周越红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边的偶像,走过去先拍了下邢恩的肩膀便径直朝那边走去,在还有三步的距离时停下来微微颔首,“师父。”
正悄悄打量着女生的林致惊讶地挑了挑秀眉,她随即看向身边人,面露好奇,自己可从未听说过沈奕安还有什么徒弟。
沈奕安握着林致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没有多言语,只是朝周越红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老板娘是当地人,她只听说过周家女家主有着雷霆手腕,今天见到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有周家人出面自己的生意算是能保住,她赶紧起身去后厨准备点吃的喝的以示感谢。
游戏还是输了,邢恩低声咒骂两句,从彪爷面前经过时扬声言道:“别影响你师父和师母的好心情,周大红,你抓紧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晚上带你去喝酒。”
周越红看向了林致,赶紧打招呼,“师母好。”
感觉面前的女生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忽然被这么叫林致一时无措,咬了下唇回应人家,“你好。”
之后,周越红带着彪爷和他的人走出去,几分钟之内就把这件事处理妥当。
林致压了压沈奕安的腿好奇地询问他,“那位周小姐怎么喊你师父啊?而且看起来她也比我小不了几岁。”
“这件事我知道,周姓在这边是大姓,周大红是长房独女,按照周家的规矩本该传承家业的,奈何底下还有许多叔叔伯伯虎视眈眈。沈爷爷过去帮衬过她父亲,也算是也算是有点交情。后来她父亲重病缠身还是去沈家登门拜访,担心自己去世后女儿在周家无法立足。在沈爷爷的做主下,哥就开始教周大红打理生意,她这些年做的不错,牢牢坐稳了周家家主的位置。至于年龄嘛,好像今年也就二十二吧。”
之后周越红回来坐在对面的时候,林致毫不掩饰自己的敬佩。虽然邢恩对于她的故事三言两语说完了,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承担起整个家族的责任,这份心力和担当非常人所能比拟的。
因为两人都是女生很快便拉近了关系,林致听着周越红喊着自己“师母”有点别扭,就按照年纪算让她喊自己姐姐就好。
周越红看了眼师父沈奕安随即就拒绝了,“师母,规矩不能坏。如果师父和师母不介意的话,今晚就去周家住吧,我过来已经已经让家里安排好房间。”
“大白天的怎么把门关上了,不做生意啊?”是沈老先生回来了,他脸色有点难看。
似乎跟那家人谈地不妥,林致起身走过去把老人家迎进来,小声提醒,“沈爷爷,阿沈的徒弟过来了。”
“大红来了?”想当年周大红这个名字就是沈老先生先喊的。
沈老先生看向那边,周越红已经站起身恭敬地鞠了躬,“沈老先生您好。”
“这孩子还是懂事乖巧,”沈老先生坐在了林致原来的位置,接过孙子递过来的水喝了口,招呼其他人坐,“别傻站着,都坐吧。”
张管家脸上情绪过于明显,对上沈奕安看过来的视线坦白道:“少爷,婚礼可能一时半会办不成了。”
周越红之前在沈家住过一段日子,生活上多亏有张管家照顾,她没听说张管家要在当地举办婚礼的事情,敏锐地察觉到沈老先生跟他的情绪都有些不对劲,“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都是自己人,沈老先生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张管家,示意他别藏着掖着,那家人恶心的嘴脸已然暴露无疑,就是麦子那孩子都不过是被当枪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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